謝容玄向前一步,將薑元意地摟懷中。
薑元意瞬間聞到悉的清冽氣息,鼻頭一酸,眼淚如雨一般落下,聲音哽咽:“夫君,真的是你。”
謝容玄嗓音繃,克製著心裏洶湧的緒,輕聲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薑元意哭著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對不起。”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薑元意抬頭著謝容玄的臉龐,他瘦了,廓越發銳利,心疼地手著他的臉頰,淚水模糊視線:“夫君,你苦了。”
“沒有,我很高興,我們終於勝利了。”謝容玄握著薑元意的手,放在邊,親一親,溫地著道:“以後我們可以一起過除夕、元宵……每日在一起。”
“嗯。”薑元意淚眼微彎:“勝利了。”
謝容玄問:“我厲害不?”
薑元意道:“特別厲害。”
“那你別哭了。”謝容玄給薑元意眼淚。
“還說我呢,你眼淚都落下來了。”薑元意道。
“你也給我。”謝容玄不止一次在薑元意麵前落淚,一開始他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就坦然地在麵前流自己的真緒。
薑元意手輕輕抹去他眼周的淚水,心裏的喜悅、踏實、激都帶著意,道:“你怎麽這時候回來——”
謝容玄忽然輕呼一聲。
“怎麽了?”薑元意問。
謝容玄低頭看去,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一不掛地抱著他的,正兇狠地咬著,他倒是不覺得疼,就是……他疑地看向薑元意:“哪來的小胖娃?”
薑元意一愣。
謝容玄不解地問:“他咬我幹什麽?”
薑元意忽然笑了。
“你笑——”話未說完,謝容玄驚道:“他是安哥兒?”
薑元意點頭:“嗯。”
謝容玄震驚道:“他長這麽大了?”
“十個多月了。”
北邊關陷危機時,安哥兒隻有半個月,小小的,紅紅的,還有些皺……謝容玄想念的也是那樣的安哥兒,沒想到會長眼前這麽白溜溜的小胖娃,他彎腰,一把將安哥兒抱起來。
安哥兒手腳並用地打他,裏啊啊著,可兇了。
謝容玄卻是開心地喚:“兒子!安哥兒!”
“啊啊啊!”安哥兒繼續打。
“安哥兒,我是父親啊。”
“啊啊啊。”
謝容玄不解地問:“元意,他不喜歡我?”
“不是,他以為你欺負我,在護著我。”薑元意地把安哥兒抱進懷裏。
安哥兒立馬摟薑元意的脖子,黑溜溜眼睛瞪著謝容玄。
“好孩子,知道護著你母親了。”謝容玄輕拍下安哥兒白乎乎的小屁屁,小屁屁立時了。
“啊啊!”安哥兒生氣地揮著小拳頭打謝容玄。
“別打別打,他是你父親啊。”薑元意握著安哥兒小胖手。
安哥兒看向薑元意:“啊。”
“母親常和你說的父親呀。”薑元意也是想念謝容玄,不好意思同別人說,便和小小的安哥兒說。
安哥兒又“啊”一聲。
薑元意繼續道:“特別疼你的父親呀。”
“啊啊!”
“是大將軍呀!”
“大將軍”三個字莫名地到了安哥兒,他扭頭,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謝容玄看,仿佛在探究什麽。
“來,父親抱抱。”謝容玄道。
安哥兒不瞪謝容玄了,但也不讓他抱。
薑元意安謝容玄道:“再悉悉,他就會讓你抱的。”
看著兒子健健康康又好看,謝容玄也不著急。
“走,母親給你穿肚兜。”薑元意道。
“啊。”安哥兒不願意。
“肚兜好看。”薑元意道。
安哥兒不啊了。
“真臭!”薑元意笑了笑,坐到床邊,把紅肚兜給安哥兒穿上。
“世子夫人,奴婢來抱安爺。”春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用。”謝容玄道。
“是。”春桃應。
“我回來的事,別說出去,明日謝平會回來。”謝容玄道。
“是。”春桃離開。
薑元意看向謝容玄:“你回來的事兒,不能讓人知道?”
“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我太想你了,所以提前回來看你,明日寅時回到軍營,然後和他們一起進城麵見陛下,之後才能回府。”謝容玄道。
“那你是擅自離——”
謝容玄打斷道:“不是,你別想,我不會做擾軍規的事兒,我有陛下的令牌,可以提前回來,但我不想讓那麽多人知道。”
薑元意鬆了一口氣,問:“你看過母親了嗎?”
“看了,母親前段時間勞過度,多虧你照料府中事務,如今的子好的差不多了。”謝容玄道。
薑元意點頭:“你趕了那麽久的路,累了吧,快去沐浴,好好休息。”
謝容玄進了淨房,下沉甸甸的鎧甲,沐浴後,換上綿的裳,走出淨房時,看到薑元意坐在燭下,上籠罩一層薄薄的暖,眉目溫地哄著安哥兒:“……天黑了,鳥兒飛累了,蟲蟲回家了,我們的安哥兒也要睡覺了……”
聲音乎又悅耳,安哥兒在薑元意的懷裏睡著。
謝容玄看到這幅畫麵,心裏一汪清泉,許久才走上前,輕聲問:“睡沉了嗎?”
“睡沉了。”薑元意道。
“我來抱抱。”謝容玄想念媳婦兒,也想念兒子,他微微俯。
薑元意緩緩將安哥兒送到謝容玄懷裏。
謝容玄有十個月沒有抱孩子,作有些生疏,但他還是記得抱孩子的發力點,穩穩地抱住安哥兒,道:“好沉。”
薑元意笑道:“嗯,他比同齡孩子重幾斤。”
“難怪胳膊像藕節一樣。”
“能吃能睡能玩。”
“辛苦你了。”謝容玄激道。
“我們都辛苦了。”薑元意道。
謝容玄忽然親薑元意臉蛋一下。
薑元意一愣,著臉道:“你幹什麽?”
謝容玄道:“我想親一親兒子。”
“那你親我做什麽?”
“第一個親的必須是媳婦兒,然後才是孩子。”
“歪理一堆。”薑元意上這樣說,眼睛卻是笑意。
謝容玄低頭親親兒子的小臉蛋,道:“兒子,父親回來了。”
安哥兒呼呼睡著。
謝容玄好奇地問:“他怎麽還呼呼的?”
“白天玩得太瘋了,睡上睡覺鼻息聲就會重一些。”
“我還以為他小小年紀就打呼嚕呢。”
“不打的,他沉的,你把他放下吧。”
“放哪兒?”
“放床上。”
“平時是你帶著他睡?”謝容玄問。
“開始兩三個月,他夜裏要吃,娘在旁陪著,如今大一些,臨睡前吃飽飽的,可以一覺睡到天微亮,所以我經常帶他睡。”沒有謝容玄在邊,薑元意抱著安哥兒睡覺,心裏安定一些。
“今日讓娘帶他睡吧。”
“也行。”薑元意若是忙不過來時,都是娘們帶著安哥兒睡的,接過來安哥兒:“我去給娘。”
“嗯,不然他影響我們大戰三百回合。”謝容玄道。
薑元意作一頓,向謝容玄:“你想的是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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