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夫,是不是容玄出什麽事了?”王氏擔憂地問。
薑元意也以為謝容玄子有恙,連忙將他的另一隻手放到桌麵上,快速把脈。
賈大夫一邊拭淚一邊道:“通了,通了。”
謝清清催促:“什麽通了啊?賈大夫,你要急死我們啊。”
賈大夫忙起道:“是世子爺的氣脈全通了。”
謝清清不解地問:“意思是我四哥哥沒病了?”
“上也沒毒了?”王氏問。
“脈象不浮不沉、強弱有致、節律有序,確實沒病也沒毒。”賈大夫已經下了定論,可他又忍不住轉頭問薑元意一句:“世子夫人,對吧?”
薑元意的手從謝容玄上的脈搏上移開,站起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道:“沒錯,世子爺好了。”
“那你哭什麽?都要嚇死我們了。”謝清清問。
王氏道:“清清,不能沒大沒小。”
謝清清立馬給賈大夫賠不是。
賈大夫知道這個八姑娘率而為,並不在意,解釋道:“確定世子爺好了,我是太高興太激了,所以才會有失控,國公夫人、八姑娘不要介意。”
“我們明白的。”王氏又問一遍:“容玄是徹底好了?”
“徹底好了。”薑元意和賈大夫一起道。
謝清清又一次哭起來。
王氏剛剛聽到謝容玄那句“母親,我活下來了”時,已經哭過一遍了。
現下聽到薑元意和賈大夫一起說謝容玄好了,再一次忍不住捂住臉,哭出聲。
這下是謝清清摟著王氏道:“母親,別哭了。”
“母親,八妹妹,夫君醒來是好事兒啊。”薑元意勸道。
“對對對,是好事兒,是好事兒,我們應該高興,不能一哭再哭的。”王氏止住哭聲的同時,臉上就帶著笑容,昂頭看著謝容玄的俊臉道:“瘦了好多。”
“吃一吃,就回來了。”謝容玄道。
王氏這才想起來早飯的事兒,忙道:“我們都未用早飯呢。”
謝清清對吃很興趣,連忙道:“母親,我們今日就在四哥哥這兒用早飯吧,我去讓人擺飯。”
“好,再把荀嬤嬤他們喊醒!”王氏道。
謝清清立馬像隻花蝴蝶一樣,輕盈地跑了出去。
見臥房裏淩一片,王氏問:“容玄,要不給你換個院子?”
謝容玄看向薑元意,征求的意見。
薑元意低頭不語。
謝容玄一下的手指問:“換不換?”
這麽多人麵前手指,薑元意不好意思地收回來道:“這裏好。”
謝容玄看向王氏:“不用換了,收拾一下就可以。”
王氏也不勉強:“行,那我們去外間用飯。”
謝容玄道:“賈大夫一起。”
幾人一起到外間用早飯,半飽的時候,謝清清開口說江姨娘母子四人的事,道:“這下他們不會作妖了吧?”
“會。”謝容玄和王氏一起道。
“他們還會作妖?”謝清清大驚。
王氏道:“沒看到你父親對他們還是手下留了嗎?”
謝容玄點點頭:“本來可以罰更嚴一些的。”
“就應該送衙門。”謝清清道。
薑元意接話:“世子爺好好地活著,把他們送衙門也判不了什麽,還不如現在罰重。”
“啊,那怎麽辦?”謝清清發愁。
王氏笑道:“他們四個已經分開,作妖也是小打小鬧,惡心人,但不了氣候的。”
謝容玄給薑元意夾一塊點心,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薑元意點頭。
謝容玄轉向賈大夫,鄭重向他說謝,謝他把香草、標子抓住,不然事不會這麽順利的。
薑元意、王氏、謝清清一起謝。
賈大夫慨:“老國公爺對我好,不能讓那幾個人壞了景國公府的呀。”
薑元意幾人點頭認同。
賈大夫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們必須得謝世子夫人。”
薑元意驚訝:“我?”
“要不是世子夫人,沒人知道世子爺是中毒;要不是世子夫人,也沒人知道潛葉花是解藥;要不是世子夫人,我都要把世子爺的死訊公布了,國公爺他們肯定把世子爺牢牢地悶在棺材裏,後果不堪設想。”賈大夫實話實說。
王氏和謝清清激地看向薑元意,恨不得給磕頭。
薑元意向來不貪功,忙道:“主要是謝平及時送來潛葉花。”
“是你功勞最大!”謝容玄幾人一致道。
薑元意真不好意思,轉移話題:“對了,謝平怎麽樣了?”
“他本來在取潛葉花的時候就傷,又吸不謝榮聲的迷藥,暫時昏迷,沒有大礙的。”賈大夫說完,話題又繞回來讚揚薑元意的醫和智慧。
王氏、謝清清、謝容玄跟著讚。
薑元意又又喜悅地聽著。
好一會兒之後,王氏、賈大夫和謝清清想著謝容玄上的毒雖然解了,但需要好好養一養才行。
幾人都沒有久待,抬步離開慎行院。
春桃、春梨、荀嬤嬤等人已經醒來,並且把臥房收拾的一塵不染又熏了香,隻是對兩個主子愧疚極了。
薑元意笑道:“誰中了迷藥都會睡過去的。”
“可我們本來就是防賊的……結果……”春桃低頭道。
“俗話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謝榮聲對景國公府那麽悉,也不是你們能夠防住的,好在沒有出什麽事兒,你們不要再自責,下次注意點就行了。”薑元意聲音的。
春桃幾人聽的心裏舒坦的同時,越發信服世子夫了。
“好了,都下去了。”謝容玄道。
春桃幾人退下。
謝容玄拉著薑元意的手,朝臥房走。
薑元意不解地問:“世子爺,你要做什麽?”
“走,我們睡覺去。”謝容玄道。
薑元意嚇一跳,慌張拒絕:“不行不行。”
謝容玄拉著薑元意走到床邊:“我現在就想睡!”
薑元意急急道:“不行的,你剛剛醒來,子弱,不能……”
謝容玄定定看著薑元意,倏爾一笑,低聲音問:“薑元意,你不會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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