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意昂頭看向謝容玄，問：“世子爺，你把他……”

    “閹了。”謝容玄斬釘截鐵道。

    真的閹割了！

    薑元意震驚不已。

    謝容玄狠狠道：“便宜他了！”

    薑元意第一次看到這樣狠厲的謝容玄。

    可是謝容玄卻待意外的溫，問：“害怕嗎？”

    “你在，我就不怕。”薑元意說的是實話。

    謝容玄笑了，道：“那就不用管他。”

    “嗯，那我給你把脈。”薑元意道。

    謝容玄自顧自地給薑元意眼淚。

    薑元意堅持道：“我要給你把脈。”

    謝容玄拉著薑元意坐到桌前，將手腕出來。

    薑元意斂起緒，認真把脈。

    “怎麽樣？”

    薑元意又一次落淚：“好了，真的好了。”

    “那你還哭。”

    “我高興。”

    謝容玄繼續給薑元意眼淚，邊邊問：“傻子，你剛剛是想要咬舌自盡嗎？”

    薑元意愣一下，沒想到謝容玄看到了，誠實點頭。

    “為這麽一個畜生去死，傻不傻？”謝容玄不悅道。

    “可是他要——”

    “那就當被狗咬了，別用貞潔那玩意兒綁著自己！”

    “別人會說。”

    “不要去管別人說什麽。”謝容玄從來不在意那些。

    薑元意低聲道：“別人會說你，說娘親，說姐姐……世子爺，我們活在這樣的世俗規則裏，不可能全然不在乎。”

    是啊。

    誰能真正做到全然不在意呢？

    薑元意隻是舍命保全在乎的人。

    謝容玄再一次摟著，心疼道：“還好你沒事兒。”

    薑元意摟謝容玄的腰，臉到他的膛，聽到他有力的心跳，心懷激道：“還好你醒來了。”

    “嗯，剩下的事給我。”謝容玄道。

    薑元意問：“什麽事兒？”

    “江姨娘帶著父親他們來了。”

    “你怎麽知道？”

    “我聽到了。”謝容玄子好了，耳力跟著恢複。

    薑元意一驚：“他們來幹什麽？找謝榮聲的？”

    “找我的。”

    薑元意不解。

    謝容玄補充道：“找我的。”

    薑元意想到江姨娘這些日子，急切想要探謝容玄未果，今日帶著景國公等人過來。

    猜測道：“江姨娘他們是不是知道你已死，擔心我瞞實到五弟中進士，讓五弟為世子爺，所以他們迫不及待找父親前來，坐實你的死亡事實，然後慫恿父親立謝榮慶為世子？”

    謝容玄點頭：“沒錯。”

    薑元意起扯下屏風上的裳，邊穿邊道：“我趕走他們。”

    謝容玄拉住的手道：“說了剩下的事給我就行。”

    “那我做什麽？”薑元意已經穿好裳。

    “待在我邊就行。”

    “那你要穿裳嗎？”

    “我這樣就行。”謝容玄隻穿著白中。

    拍門聲響起。

    江姨娘等人在外麵喊。

    “薑元意！開門！”

    “我們已經知道世子爺的況了！”

    “薑元意！”

    “……”

    薑元意道：“我去給他們開門。”

    “別去，他們已經開始撞門了。”謝容玄拉著薑元意坐下。

    嘭！

    嘭！

    嘭！

    一聲高過一聲！

    臥房兩扇門驟然被撞開，重重打在牆上，發出哐當巨響。

    江姨娘、景國公、謝榮慶、謝詩蘭、吳姨娘、謝詩韻等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

    江姨娘開口就怒道：“薑元意！你居然瞞世子爺的死訊！”

    不給薑元意說話的機會，謝容玄慢悠悠道：“誰允許你直呼世子夫人的名字？”

    “什麽人在世子爺臥——”江姨娘以為薑元意不但瞞謝容玄死訊，還藏個野男人，正興時，看清男人長相。

    謝容玄！

    謝容玄穿白中，形消瘦，烏發垂落，清浚又不羈。

    江姨娘震驚地說不出來話：“你是——”

    謝容玄側首笑道：“我是來找你們索命的。”

    “啊啊啊啊！”謝詩蘭尖著到江姨娘後。

    江姨娘也嚇的子抖。

    吳姨娘和謝詩韻也害怕的著子。

    謝榮慶呆住。

    景國公直直地著謝容玄，道：“容玄，你沒死？”

    謝容玄哼笑一聲：“讓你失了。”

    “你說的什麽話。”

    “你做的什麽事兒？”謝容玄句句針對。

    “我昨夜歇在吳姨娘房裏，天不亮，江姨娘跑去說……”

    “說我死了？”謝容玄問。

    景國公承認：“沒錯。”

    “還說薑元意瞞我的死訊，想要對國公府不利？”

    景國公也沒否認。

    謝容玄笑了：“你兒子是生是死，你得從小妾那裏知曉？”

    景國公覺得自己有些失職。

    “你不同母親說一聲，帶著人就闖我院子，撞我臥房門？”

    景國公給自己找借口：“我也是關心你！”

    謝容玄直接破：“你可真會給自己的眼盲心瞎找借口！”

    景國公惱怒：“謝容玄，我是你爹，你怎麽說話的？！”

    “我向來實話實說。”

    “你——”景國公正要依父親的份謝容玄，忽然聽到一個痛苦的呼聲：“父親！父親！”

    景國公等人循聲看到一個男人蜷在泊之中。

    “好像是二哥！”謝詩蘭第一個認出來。

    謝榮慶篤定道：“是二哥！”

    謝詩韻大：“好多！”

    景國公和江姨娘一起撲過去：“榮聲！”

    謝榮聲疼暈過去一會兒，又生生疼醒，終於看到親人，他痛哭道：“父親，娘，我……”

    景國公和江姨娘的目慢慢移到他的，看到那裏一片鮮，心頭驚駭。

    “榮聲，你這是……”江姨娘難以說出口。

    景國公怒道：“這、這是誰幹的！”

    謝容玄接話：“我幹的。”

    景國公本來就惱謝容玄說話目無尊長，但又反駁不了。

    現在終於找到一個立足點。

    他倏地起，指著謝容玄就罵：“你個不孝不恭的東西！”

    “害我兒斷子絕孫！我跟你拚命！”江姨娘起撲謝容玄。

    謝容玄長一，勾出一隻凳子，攔住江姨娘的路。

    江姨娘狼狽地摔趴到凳子上。

    “娘！”謝榮慶和謝詩蘭趕去扶。

    景國公更怒了，拎起地上的凳子朝謝容玄砸去：“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這個目無法度的！”

    薑元意大駭。

    謝容玄握住薑元意桌下的小手，以示安，然後不疾不徐地問：“你們說地上躺著的人是誰？”

    謝詩蘭憤怒道：“是我們二哥，謝榮聲。”

    “不對吧。”謝容玄一臉疑的樣子，道：“我記得二哥犯行賄賄罪，正在大牢中贖罪，父親，你們可別說，不然，可是犯欺君之罪。”

    景國公手中的凳子一停。

    江姨娘、謝榮慶、謝詩蘭臉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