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低聲音道:“知道你家背景嗎?”
許詩嘉雖然生活講究,但在關鍵問題上其實本人一直很低調。
高中時也是因為他不好,才不得不被父母強制帶著醫護團隊和保鏢,但即便這樣,他也從沒有和金逸說過他爸是信合集團王延年,金逸原本一直以為他只是家里比較有錢罷了,直到多年后偶爾撞見他和信合王亦舟在一塊,金逸才得知許詩嘉的份。
信合集團,那完全和普通有錢不是一個檔次的有錢了。
相比金逸的警惕,許詩嘉看起來完全不在意,他的聲音淡淡的:“知道。”
“知道你是信合集團王延年的小兒子?”金逸忍不住驚了一下,“那完蛋了,可不得死命拉著你,讓你把你全家引薦給?”
許詩嘉就不怕這段不純粹?
“要什麼我的引薦?”許詩嘉語氣復雜道,“我爸我哥都認識。”
金逸愣了愣,這都發展到見家長了?
王延年王亦舟什麼雷霆手段,絕對早調查清楚了,看來這林舒份肯定是不會存疑了。
金逸好奇起來:“你爸你哥覺得怎麼樣?”
許詩嘉冷哼了一聲:“贊不絕口。”
正常自己喜歡的孩子能得到自己親人的認可,那是很值得高興的,尤其是許詩嘉這種家庭,要獲得認可并不容易,可許詩嘉這語氣……怎麼聽怎麼怪異。
難道這個林舒是許詩嘉家里按頭給他找的相親對象?所以家人很滿意,但許詩嘉頗有怨言?
但看著又不像……
金逸算是和許詩嘉最的高中同學,談得上對許詩嘉有些了解。
他曾經全程圍觀并參與了許詩嘉慘痛的初事故,一度對許詩嘉十分同。
自那次重大打擊后,許詩嘉一蹶不振了一陣子,然后就開始了長達多年的封心鎖。
原本金逸都以為他真的要在過去失敗的初那棵樹上吊死了,可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我剛剛才發現你小子為了假裝自己對我們班里的集活不知,竟然飛速退了群,真有你的,就為了號稱自己沒有同學可以聚,好理所當然陪著那個林舒?做戲做全套,許詩嘉你可真行!”
許詩嘉對林舒的態度,顯然不對勁。
林舒沒發現,但金逸認識許詩嘉這麼多年,又同樣是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許詩嘉那晦眼神的意義。
但又有點微妙,除了喜歡,似乎還有點怨恨。
像是那種又又恨。
大部分人有了新的或喜歡對象,總之樂于和朋友分,但許詩嘉的態度卻很怪異,他像是對林舒不愿多提,甚至不想金逸和結,但又特別在意,以至于死活不讓金逸說出他高中時的那些故事。
不管如何,金逸有點慶幸,幸好自己眼疾手快,一見不對勁,就止住了話題。
畢竟許詩嘉當年的事,是個生多都會介意。
誰會希自己現在的男朋友,有過那麼一段難以走出來的失敗初啊!
如今時過境遷,許詩嘉終于翻篇,可金逸回想起來,還是想笑:“鬼知道你當時怎麼回事,高三暑假我們都畢業了,結果有天晚上你突然給我打電話,喝的醉醺醺的,說你不是男了。”
大概是提及往事,許詩嘉臉上有點繃不住了:“這都什麼陳年舊事了,不說了。”
“不不不,那次對我沖擊太大了,雖然你是大齡高三畢業生,但畢竟我們是一屆的,我連生的手都沒牽過,你他媽都不是男了。”金逸很慨,“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找我炫耀的,結果……”
許詩嘉表看起來像快裂了,他終于忍不住,手想直接行上捂金逸的:“你快別說了。”
他越這樣,金逸越是想說:“結果你突然幽怨地告訴我,你被人睡了,的睡完跑了,把你甩了,什麼話都沒留下,還給你留了一筆錢,各種零錢湊出來的,一共一百一十九塊八。”
事太過離奇,以至于金逸至今都記得這串數字:“一百一十九塊八,就是你許詩嘉初夜的價格。”
金逸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還是想哈哈大笑:“你說你干什麼不好要去喝酒,對酒這麼敏,一喝酒完全失控,你和我打電話抱怨也就算了,我這人,不會說,頂多單獨笑話你,你干什麼那天喝多了還要上校園網上表白墻發帖呢?”
榮市三中的表白墻上必須是學校實名認證的在讀學生或是畢業校友才能發帖,但發帖時可以選擇匿名,可惜許詩嘉那天喝多了,失去理智,上去拉拉雜雜發了一堆,卻在發布前沒有選擇匿名。
“你長這麼一張臉,當時本來就是個名人,喜歡你的生多的要命,結果你上去實名發帖說你不是男了,被人詐騙了初夜,你知不知道這簡直像空投炸彈?當時全校生都炸了!你還在那邊自拿走你初夜的生是初,暗暗喜歡了好多年以為得償所愿結果這樣……你那個語氣真的很怨婦,字里行間全是控訴……”
許詩嘉死抿著,顯然不想說話。
“以后這些事就當沒發生過。”許詩嘉表有些難堪,但還強撐著維持冷靜的表象,“不要和別人提。”
“那當然,我只想說,幸好你雖然喝多了失控了,但至沒在表白墻曝出方的名字,只是和我在電話里含糊了喊過對方的名字,可惜我當時注意力都在艷羨你破這件事上了,當時明明聽清了什麼,現在回想就是記不起來了,好像是兩個字,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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