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反應都在林舒的預料之中,畢竟這麼死要面子眼高于頂的“太子”,如今一下子虎落平,落魄得連水電費都不出,落差實在是太大,如此狼狽的時刻被人看到,沒人能高興得起來。
不過林舒不想和他虛與委蛇,一針見道:“你的房和車總價太高,就算急售,也未必有人買,至不像一些小件一樣容易拋售,短期本解不了你燃眉之急;至于你那些高定,能穿得起高定的男人,為什麼要買二手的?歷來只有明星的二手高定才有數不清的接盤,何況你不亮明你的份,誰知道你是賣真高定還是假高定?”
“許詩嘉,你能大方地亮出你的份,說信合集團老總小兒子因被經濟制裁被迫賣房、車和二手高定嗎?”
就許詩嘉這種死要面子活罪的類型,讓他對公眾承認自己窮了怕是比讓他死都難。
果然,這番話中了許詩嘉的心病。
他抿了抿,還負隅頑抗地掙扎道:“我不賣主要是我對自己的東西都是有的,我的房子車子和服,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自己落難了怎麼能賣家人呢?”
林舒笑而不語,只盯著許詩嘉看。
許詩嘉一開始還佯裝鎮定,只是片刻后,他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語氣不善質問林舒道:“林舒,那你玩我呢?剛才一路裝模作樣看我演戲?開心嗎?”
不怪許詩嘉生氣,遇到這種況,正常人多數會選擇假裝沒看見,不點破,以防引起尷尬,也好為對方保全個面子,只有商低或者想看好看的,才會故意當眾不給面子穿……
林舒這樣的行為,未免有些尋釁滋事的意味。
不過林舒要的正是這個效果。
如果不點破許詩嘉的困境,又怎麼上演“雪中送炭”呢?
“我沒有想要戲弄你的意思。”林舒出了特別真實的同,“我只是很糾結。”
“對我來說,視而不見自然是最安全的做法,但一想到我最看好的員工,要在沒有水電的況下度過將近二十天,才能熬到工資日拿到工資緩解燃眉之急,我心的責任就敦促我必須做點什麼。”
林舒的聲音坦誠真摯:“你知道,我也被我的所謂家人背刺過,年時會過窮困的覺,知道那種日子多麼難熬。我一個從小家境也不多寬裕的人,過起沒錢的日子來尚且覺得辛苦,更別說你這樣的了。”
“自己淋過雨,所以想為同樣遭遇的人撐傘。”林舒故意移開了視線,用惆悵憂傷的聲音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家里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這麼對你。但我同,因為當初在我困難到連學費都要出不起的時候,我的父親也不愿意給我錢,就像如今你的家人對你做的那樣。”
“而且最可恨的是,我的父親不是沒有錢,他只是選擇故意不給我。”緒渲染的差不多,林舒終于抬起頭,看向許詩嘉的眼睛,用一種“我們是同類”的目,輕輕道,“就像你的家人一樣。”
先引起對方的共,把對方拉到和自己一個立場來,以此迅速獲得對方的信任,讓對方和自己產生“團隊”的概念。
林舒這次就決定主打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方案。
“我不知道你的家人是怎麼想的,但尤其像你這樣的,就算他們初衷是為了你好,這也未免太過分了,至應該循序漸進是不是?怎麼可以一下子讓你從吃穿不愁變連水電費手機費都不出的窮困潦倒呢?”
這話下去,許詩嘉的臉上立刻升騰起了同仇敵愾的憤怒和對林舒話的認同。
林舒別過臉,裝出回憶往昔陷痛苦的模樣:“所以他們就算不是故意的,也對這個結果是放任的,甚至還有人想看我們沒錢后掙扎求生的狼狽模樣。”
“但越是這樣,我們也是要強大起來!”
“難道離開了家庭的資助,我們靠自己,就過不下去了?就掙不到錢了?”
林舒見氣氛烘托得已經差不多,決定開始最后一擊——
“許詩嘉,你放心,有我在一天,你就有工作一天。天浩這份工作,永遠為你保留,會為為你兜底爭風擋雨的鐵飯碗。只要你好好工作,認真投,工資不了你的,要是加班突出,我在年終獎上也絕對不會虧待你。”
這時候,自然是主打“你是唯一的特例”路線了。
“我愿意借給你錢,不是為了看好戲或者為你的債主,更不是單純因為同的同,世界上慘的人多了,但我都會借給他們嗎?”
林舒自問自答道:“不會。”
因為我不信任他們,我不覺得借給他們了這錢還能還得回來。但你不一樣。”
盯著許詩嘉的眼睛:“我相信你。”
許詩嘉原本難看的臉,果然有了舒緩的趨勢,他咳了咳,雖然還有些不自在,但多恢復了點元氣的模樣:“這也正常,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欠錢不還……”
“確實。”林舒乘勝追擊道,“我相信你,不在于你的家庭背景,而主要是相信你的能力。”
接著,就是林舒拿手的部分了——畫餅。
語氣認真道:“以你的能力,只要好好跟著我干個一兩個月,就能把借我的錢還清了。努力干上半年,你就能過上略有盈余自力更生的生活,要是努力干上一年,運氣好甚至能恢復你原本的消費水平。努力干上十年,甚至可以自己創業當上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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