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進人均消費才七八十的店里吃飯的。”
這男的梗著脖子,表高傲,合著不是進店吃飯,像良為娼似的。
林舒還沒和許詩嘉算得罪潛在客戶的賬,甚至念及他之前遭的皮之苦,自己花錢請這頓工作餐也忍了,原本已經很努力在調節心忍耐不罵人了,結果許詩嘉竟然還這麼挑三揀四的,的火蹭蹭蹭就往上冒。
好在林舒走進小餐館,許詩嘉雖然不不愿,但也跟了進來。
和氣生財,林舒下自己的火氣,點了菜。
餐館雖然小,但服務員很熱——
“我們小店剛開業,有折扣活,您二位點的這個套餐,現在做活正好是五折;還有這個您二位點的這個湯,我們目前是免費贈送的……”
還好運的。
雖然這并不是多大的金額,但林舒覺得這算個好兆頭,剛要開導自己心舒展開,結果許詩嘉竟然又開始作妖了。
“打折?打折的不要。”他指了指菜單,“換個不打折的套餐。”
“湯免費?那這個湯別上了。”
這位鮮亮麗的欠扁男子一臉理所當然地朝林舒笑了笑道:“我不吃打折和免費的贈品。”
實話說,許詩嘉值穩定,專注地盯著你朝著你笑的時候,確實是有幾分勾人的味道。
但長得再好,這麼作,別說信合太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實在讓人很難承。
林舒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安下去變回休眠狀態的緒,如今又被激活,如瀕臨噴發的火山。
可惜許詩嘉對火山噴發況毫不知,他見林舒輕咬著沒說話,不僅沒激林舒對他的包容,臉甚至還更不好看了,人也再次得寸進尺地找茬了——
“我先提醒一下你,待會打車回去,我只坐專車,而且不能有煙味,普通的快車和車況很差的出租車我不坐,專車的牌子至是BBA起步。另外我只坐油車,電車不要,電車有輻,我怕對我健康有損傷……”
就算是救命之恩,這都沒法忍啊!更何況許詩嘉對自己也沒這大恩大德。
林舒放下了筷子。
這火山今天不噴看來是不行了。
“許詩嘉,你腦袋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今天忍你很久了。”
“陸林是我們的潛在客戶,你今天和他說話的態度你覺得合適嗎?”
許詩嘉卻不以為意:“他家資金鏈確實出問題了,自顧不暇,不是什麼好客戶,而且你沒發現他找你機不純,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他父親的集團就算資金鏈斷鏈,和他也確實不相關;他自己公司深陷法律糾紛,也不妨礙他繼續接洽合作律師。我們做律師的,不能因為客戶有錢與否就區別對待。”
“何況商業世界,浮浮沉沉,今天他或許暫時落難,但誰知道明天他是不是又會東山再起?律師應該更游刃有余,而不是上趕著嗆客戶,得罪人樹敵。”
“至于他的機,我是你的老板,我有足夠的能力去判斷,也能獨立地做出決定,就算我看上他了和他要談,那和你也沒關系,我愿意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就行。”
這話下去,許詩嘉收起了原本好整以暇的表,沉下臉,眼神晴不定地看著林舒:“這種男的,你還要和他談?你瞎了嗎林舒?”
怎麼和自己上司說話呢!
而且這人怎麼抓不住重點呢?這是在說談的事嗎?
林舒懶得廢話,索開門見山:“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的上司,我帶你來,是讓你學習,而不是讓你喧賓奪主,替我做決定和擅自發聲。”
林舒板著臉:“什麼事都有個限度。不要免費的,不要打折的,對客戶挑三揀四,對上司視而不見,過分講究排場,頤指氣使要BBA專車,那你還上什麼班啊?你找個廟把自己供著得了。”
“我看樂山就不錯,你去樂山,讓人家大佛下來,你上去,那里環境不錯。”
林舒是真的火了。
“許詩嘉,你以為你誰啊?裝都講個基本法行吧。”
結果這話下去,許詩嘉只冷哼了一聲,他抬頭,盯著林舒,角撇出個嘲諷厭世的笑意:“我是誰,你不是知道了嗎?”
正常沒人會主提起這種如今心照不宣的事。
可惜許詩嘉顯然是異類,他不僅要提,還并不打算一筆帶過,眼神咄咄人地盯著林舒:“怎麼?很生氣是不是?很想開掉我是不是?”
“可惜沒辦法,因為我是王延年的兒子,所以你只能忍。”
許詩嘉的表挑釁:“是吧?除了這麼厲荏地皮子,礙于我的份,你還有別的招數嗎?”
“我不是因為你是王延年的兒子才對你這幾天這麼特殊對待的!”
這可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吶!
何況就算按照許詩嘉自己的理解,那他也是憑借著份得到了優待,現在反而扛著大旗跳出來指責林舒趨炎附勢,這不是又當又立是什麼?
林舒沒見過這麼會倒打一耙反咬一口的。
許詩嘉這種人,要不是王延年的小兒子,怕不是早被人打死了吧?
林舒瞪著他:“你放心,我之后絕對對你一視同仁!”
以后還對你因為愧疚所以優待自己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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