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嘉上穿著一件睡袍,顯然剛洗完澡,睡袍就在腰間松松垮垮地系著個帶子。
此刻他的頭發上還滴著水,正懶散地拿著塊巾拭頭發,因為巾遮住了眼睛,他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門外的并不是他媽,而是林舒。
林舒知道非禮勿視,但人總是本能地忍不住朝有視覺沖擊的東西去看。
許詩嘉的臉蛋可圈可點,然而被巾遮住臉,視線下意識集中在他的上后,林舒不得不承認,這男的材也很有看點。
睡袍裹住了許詩嘉大部分,只有敞開的領口微微出些線條,不至于夸張,然而恰到好,含而不,高級的。
這顯然是養尊優才能有的格,一點也看不出哪里虛弱到需要休息。
在林舒開口前,許詩嘉先一步隨手扔掉了頭發的巾,然后發現了門口的林舒。
“怎麼是你?”
他顯然沒料到林舒會來,有些愣神地瞪著林舒,手上作卻下意識拉了自己的睡袍,然后當著林舒的面,甩上了門……
“……”這就是出師未捷先死嗎……
這樣的結果林舒也預料到了,也沒想著一次就能把許詩嘉重新籠絡回來,也不氣餒,索放下果籃和鮮花,開始給許詩嘉發信息——
“許詩嘉,我正好順路,過來看看你,畢竟你這次傷也是因為而出為了保護我,我還是很激的,買了些水果和花,東西我放你門口了。”
話到這里其實就行了,但林舒還是沒忍住——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還沒離職,就必須遵守所里的規章制度,你如果真需要請假,回頭OA系統里補一個請假流程,但以后流程要提前走,而不是事后再補。”
結果剛發完信息,轉想走,許詩嘉的大門就打開了。
他此刻已經換上了一件材質一看就很昂貴的純黑襯衫,搭配了一條休閑的黑長,面冷冷地站著,只是他的頭發破壞了他想努力營造的酷哥形象——那顯然急囫圇吹干的頭發的每一像是都有自己的格,爭前恐后不服帖地翹著。
他掃了一眼林舒放在門口的果籃和鮮花:“探人不都應該當面謝嗎?我高低也是個見義勇為吧?怎麼覺你像是當面來催我補請假手續的?”
“我看你時間不是很方便……”
“我哪里不方便了?”
林舒指了指他的口,含蓄道:“你襯衫扣子都扣錯了。而且剛洗過澡的樣子,我怕萬一你家里還有別人呢。”
許詩嘉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慌中確實扣錯了扣子。
好在這一次,他沒再甩上門,而是讓林舒進了家門,自己再面無表地回了房間。
再從房間出來,他已經重新恢復了游刃有余的慵懶,每一顆扣子都在正確的位置,只有頭上還翹著幾撮頭發,像極了許詩嘉出挑的格,但帶了一點點呆。
“我家里沒別人。”他給林舒倒了杯水,聲音有些微的不自然,“不信你可以一間間房間看。”
自己一間間房看干什麼呀?林舒又不是來掃黃打非的!神經!
不過許詩嘉顯然沒意識到自己邏輯的混,他掃了林舒一眼,補充道:“我是很潔自好的,不會帶七八糟的異進家門。你要不是我上司,未必能進得來。”
“……”我還要謝謝你啊?
許詩嘉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等下,我去給你倒杯茶。”
許詩嘉起往廚房走,林舒便坐著等,也是這時,的目被攤在一邊餐桌上的紙張吸引去了。
這是幾張醫院的檢單和化驗單,時間有前幾天和昨天的,也有今天的。
許詩嘉大約是沒在意,本沒想到收起來,這幾張檢單化驗單便大大方方地攤開放在桌上。
林舒并不是有意探知許詩嘉私,然而飛秒手后林舒非常注意視力的維護,記又好,以至于無意間一掃,這幾張檢化驗單上的容已經一字不落地進了的腦子。
最先看到的那張是有圖片和曲線的報告。
林舒只是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常規及運軌跡分析圖文報告”的字樣。
是那天許詩嘉被迫進行的男科檢查。
林舒不想看的,但一排“正常”還是猝不及防地映了眼簾。
雖然沒細看,但從這些指標也知道,這男的好像是好的……
大概是不存在不孕不育可能的。
不管怎麼說,看這些總不太合適,林舒移開視線,只是許詩嘉桌上攤的檢單太多了,避開了這張,又不小心看到了那張——
林舒這才發現,許詩嘉傷那天是真的打了針,只是不是營養針,而是……
能幫助凝的針?
而這張單據后面,還有麻麻的象指標化驗單。
如果不看到還好,但既然掃到了,林舒便不能當什麼都沒看到。
看了眼象指標化驗單的時間。
正是今天上午。
所以許詩嘉今早上午本不是睡過頭沒去上班,而是確實去了醫院進行檢查。
仿佛為了驗證這檢查單的真實一樣,一旁散落的病歷單里寫的清清楚楚——
許詩嘉有嚴重的凝功能障礙,并且擁有很長的病史。
那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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