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機上睡了的。”
那他這是還沒到困的時候,許嘉茗也習慣了晚睡,雖有些累,但躺在被窩里時也睡不著,跟他聊起了天。
“你高中也在國上的嗎?”
“對,學校有點偏,不過風景不錯。”
“寄宿高中嗎?”
“對。”
“那你一開始過去適應嗎?”
“還行吧,一個人爽的。你呢?”
“一開始肯定很不適應啊,很想回去。那里中國人很,只能磕磕地說英語。你知道嗎?來了溫哥華,我都覺得說中文比說英文多。”
是個非常獨立的人,其實不是所有很早出來的留學生都能如此獨立的,至是他接的一部分,都能用錢權買到陪伴與服務。
格獨立沒那麼簡單,更何況是這樣對人很有依賴的。聽著算得上愉悅的語氣說自己很不適應,很想回去,他卻有些心疼,手將摟在了膛里,“那后來怎麼適應的。”
“就順其自然吧,剛開始幾乎都是英語課,放學很早,我就去圖書館看小說,課業比國輕松多了。我來了這才發現,好多家長都會讓孩子上補習班,還有額外的興趣班。幸虧我去了個偏遠點的地方。”
“紐芬蘭是吧?”
“你怎麼知道?”
“你跟我講過。”
“哦,我都忘了。”笑了,他記憶力還好,“其實我還想那個地方,雖然呆在那兒的時候很嫌棄。房子是彩的,炸魚薯條很好吃,后來我去英國玩,都覺得英國的炸魚薯條不正宗。”
“想吃了嗎?”
“還真有點想吃,一冷就很想吃高熱量的油炸食品。那里冬天很冷,也只能多吃點寒了。那時候的我真的好胖,比現在重十五斤呢。”
他從后抱著的腰,手從T恤里了上去,在耳邊呢喃了句,就惹得手肘捶了他的膛。再用力將他的手從服里揪出,他也不放,兩人較了真,幾乎就要在被窩里打了起來。
直到他一句“別”呵斥了,再四肢將圈在了里,不讓彈半分,兩人才都老老實實地繼續聊天。
他倒時差的方式十分特別,不讓自己適應當地的時間,而讓跟他在一起的人適應他的作息。
兩人聊到了很晚,實在支撐不住時,才跟他說了句我要睡了,閉上眼時又到了他的手了上來,也實在沒神計較了,隨了他去。
醒來時,他已不在邊。
這樣的一夜,漫長到若不是旁邊還有個枕頭,許嘉茗幾乎都要懷疑是夢。他不在這才是常態,而他落地才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像是陪了好久。
臥室的窗簾不遮,房間里算得上亮。
已經不怎麼痛了,但人就是很懶,不想起床,就想賴在床上,反正今天也沒課。蜷在被子里來回翻滾了好幾圈,滾到他的枕頭上時,都覺得上面帶了他的味道。
有想過,可能無法適應兩個人一起睡,畢竟對方會侵占一半的理空間,但卻睡得很好,他起床時都沒有將吵醒。
頭埋在了他的枕頭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不知幾點,也不知他去了哪兒,外邊一點靜都沒有。胃漸漸蘇醒,覺到時,想找手機打電話給他,但想起手機在外邊,又懶得起床去拿。
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時,掀開了被子,下床跑出了房門。
陳巖剛提著食走到客廳時,就見披散著頭發、赤腳跑了出來,他皺了眉,“去穿條子。”
“哦。”
興沖沖地跑出來,結果被他訓斥了回去,像是在指責在家都不知道要穿子似的。見他手里拿了早餐,也不跟他計較。找了條舒適的薄穿上,刷了牙才出去。
許嘉茗再出去時,他正拿了碗盤,將粥和點心拿了出來。
陳巖拉開碗柜時還驚訝,這麼多的碗盆,東西齊全到幾乎是旁人一家的量了,“你怎麼這麼多碗?”
“積攢著放洗碗機啊,不然不夠用。”
他笑了,“你倒聰明的。”
“當然。”
他盛了碗粥給,“還難嗎?”
又不是什麼氣的人,“沒有啊。”
有他在,的生活質量都直線上升,起來就能吃到熱乎的早茶了,他還不忘買一杯熱拿鐵。
吃了個蝦餃,還熱乎著,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十二點了,“我們吃完就去溜魚丸吧。”
陳巖看了眼,“你有神的。”
不知他何意,還算年輕,不至于早上起來就沒神吧,但還是關心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沒睡好呀?”
“沒有,我睡的好。”
“那就行。”
許嘉茗當他是默認了行程,吃完早餐后喝了半杯咖啡,就進了臥室準備換服。正下T恤時,臥室的門被打開。他走了進來,又隨手關上了門。
白天被他這麼看著,還真有些害,“等我一下行不行?”
陳巖一步步向走近,“我沒有說要去。”
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接著就看他解了子的紐扣,聽到了拉鏈聲,輕易下后,繼續朝著走來。
這樣的他,比昨晚的他更陌生。
沒有敢問他要去哪,也不敢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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