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瞳孔重重一。
倘若南頌今年二十四歲,那麼十年前,正是十四歲!
難道當年那個被綁架的孩,就是南頌?
喻晉文心猛地一提,只覺得腦子里像是被什麼電火石劈開了一般,心跳帶著耳鼓響,久遠的回憶翻江倒海似的涌腦海。
他緩了一口氣,給傅彧撥了個號碼過去,電話一接通,他就直截了當地問,“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們去林出的那個任務嗎?”
那頭傅彧剛回到容城,正在書房和傅老爺子商量著馬場的事,聽到這兒不由一怔。
略略回想了一下,傅彧道:“你說的是營救被綁架孩的那個任務?”
“對。就是那個。”
喻晉文盯著資料,眸沉沉,發干,“你還記得,那個孩長什麼樣子嗎?”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哪還能記得。”
傅彧努力回想著,“我只記得任務書上寫的孩十四歲,至于份,家庭背景一概保,而且是SSS級的任務,好家伙,當時給爺都嚇懵了,以為這一去林可能有去無回呢。不過那次還真是艱險的,沒想到對方那麼難纏,我們都被打散了,我記得當初還是你深腹地,將孩給救出來了對吧?”
轉業這麼長時間,那段浴戰的日子想起來還是覺得熱沸騰,讓人向往留。
“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傅彧納悶道。
喻晉文隨著他的回憶,已經默默起走到了窗邊。
他也記得當年那場任務有多艱巨,任務本不難,難的是對手,都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傭軍,不知為什麼會綁架一個小孩。
他們一行去了十個人,里面包括他,還有傅彧。
那時候他們年紀也不大,不過二十歲,正是最熱的年紀,什麼都不怕。
隊伍被打散了,戰友們幫他打開了一條路,讓他得以進腹地,將孩營救出來。
他估算了一下對方的人數,沒有一勝算,可當下已經沒了選擇,只能殊死一搏了,沒想到當他進去之時,孩已經拿刀解決了一個黑人。
被綁了二十一天,幾乎被那伙人帶著逛了大半個東南亞,被折磨的衫襤褸,骨瘦如柴,上布滿淤青和痕,渾都臟污不堪。
可就是這樣單薄瘦弱的孩子,下刀的手法干脆利落,眼睛都不眨地抹掉了對方的脖子,帶出一溜花。
看出他是救自己的人,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給我一把槍。”
接著,他們兩個人并肩作戰,功將對方通通殲滅。
他從沒見過一個孩子打起架來那麼勇猛,槍法那麼準,正忍不住想夸一夸,就倒在了他的懷里,那麼剛強的孩,突然了一團雪絨花。
然后,他抱著出去,像一朵云一樣輕飄飄地躺在他的懷里,笑著問他什麼名字,還說長大以后要找他報恩。
他告訴:“我喻晉文。用不著你報恩,好好活著就行。”
林的下,一雙漂亮的杏眸,熠熠生輝。
長久的恍惚,被傅彧喚回神的時候,喻晉文眼睫微,梗了梗嚨,說了一句,“如果我告訴你,當年那個孩,就是南頌呢。”
“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傅彧差點被驚掉下。
……
CBD附近的高檔餐廳,伴著音樂的悠揚律,白鹿予和南頌愉快地吃著晚餐。
白鹿予切著牛排,再看一眼對面吃蔬菜沙拉的南頌,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我吃你吃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待你。”
南頌吃下一片生菜葉子,道:“你要我吃才是待我。今天中午在食味餐廳吃多了,需要吃點草刮刮油。”
白鹿予喝一口紅酒,“跟傅彧一起吃的?”
“嗯。”南頌點點頭。
白鹿予繼續切牛排,“馬場的事談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南頌喝了口水,“不過傅彧做不了主,最終拍板的還得是傅老爺子。我聽傅彧那意思,是希能夠再找一個合作商。”
白鹿予擰眉,“什麼意思,信不過你?還是他們傅氏吃不下這個項目?”
南頌搖搖頭,“那倒不是,只是從戰略計劃考慮,如果北城也能有一家公司參與進來,三方聯合,經營起來會更好。”
“那你還讓喻晉文就這麼走了?”
白鹿予晃了晃紅酒杯,“別的不說,單論實力方面,在北城喻氏集團是最好的選擇。”
南頌抿了抿,悶聲道:“可我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牽扯。”
“生意歸生意,私是私。這個道理我不說你也知道。”
白鹿予開解妹妹,“你不是還想著把折在寶石項鏈上的一千三百萬從他們上賺回來麼,機會這不就來了?”
“錢當然是要賺的。”
南頌在這個問題上態度還是相當堅定,但還是有一件事讓異常煩躁,“喻晉文不知道怎麼了,非要纏著我問當年到底為什麼嫁給他。”
白鹿予嗤笑一聲,“這有的男人啊,就是賤。那你告訴他了嗎?”
南頌搖搖頭,“婚都離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他想知道,我就偏不想告訴他,說了怪沒意思的。”
“那倒也是,畢竟是你暗了人家十年,而不是人家暗了你十年,多沒面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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