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頌往胳膊上抹,緒懨懨的,像了電的機人。
白鹿予覺到喪喪的樣子,笑道,“還在心疼那四只小碗呢?”
南頌捶了兩下心口,哀嘆了一聲,“怪我,沒控制住自己,太急切了,也太自信了。下次再遇到這種好東西,得提前跟賣家打好招呼,絕對不能這樣公開跟人競拍。”
還是太年輕啊,遇到喻晉文這種城府極深又懂得鑒定的同行,就容易急躁。
“懂得反思是好事,但今晚錯失良機也不全是你的錯。”
白鹿予安了兩句,又道:“你要實在覺得可惜,我派人從喻晉文手里頭把東西搶過來,正好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你放心,套上麻袋,不會讓他知道是誰干的。”
南頌斜他一眼,“這是二哥給你出的主意吧?”
白鹿予一怔,“這麼明顯嗎?”
南頌白他一眼,道:“用不著這樣。爸爸跟我說過,玩古玩就是個樂趣,得失心不必太重。得之我幸,得不到,就說明那件跟你沒緣分,搶過來也未必是件好事。”
“行吧,古玩你是行家,我不懂。”
白鹿予又跟閑扯了幾句,就收了線。
南頌護一向仔細又致,將抹遍全,連腳丫子也不放過,這個過程也治愈得很。
護完,吹干頭發,心也平靜了下來。
看了會兒書,正準備關燈睡覺,房門被人敲響,傳來南雅的聲音,“南頌,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呀!”
“……”
南頌蹙了蹙眉,這是被王雪琴附了嗎?
趿拉著拖鞋走過去開了門,映眼簾便是南雅一張通紅的臉,酒氣熏天。
南頌嫌棄地扇了扇鼻子,“你這是喝了多?”
“你管我!”
南雅確實喝醉了,站在那里都晃晃悠悠的,圓圓的小臉紅的跟番茄似的,左邊臉比右邊臉紅,還印著明顯的指痕。
南頌掰過的臉端詳了一下掌印,一瞇眼睛,“這是秦江源打的?”
第42章 在馬桶邊跪了一晚上
南雅臉上不有掌印,角也泛著青紫。
被南頌這麼一,扯到傷口,疼得凜了凜眉,一把拂開南頌的手,渾濁的酒氣噴出來,“要你管!”
南頌家不住在太平洋,當然懶得管,閑閑地倚在門口看發酒瘋。
南雅紅著眼圈瞪著南頌。
“都是你,要不是你今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下源哥的面子,他也不會心不好。要不是他心不好,他也不會手打我。”
了自己的左臉,那又疼又麻的勁還沒完全過去。
今天晚上秦江源差點為南頌一擲千金,南雅嫉妒得要命,拍賣會結束之時,拈酸吃醋地鬧了幾句,結果他沒像平常那樣哄,反手給了一掌。
秦江源手打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耳朵嗡嗡的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他滿臉怒意,“你說夠了沒有?就你有,整天叭叭叭的沒完沒了!你也好意思吃南頌的醋,你也不照照鏡子,你有哪一點比得上人家?”
南雅又痛,又委屈。
但更多的,是害怕。
從小到大,秦江源就地跟在南頌后搖尾,不知費了多力氣才讓他放棄南頌,和在一起。
要是他反悔了,不肯娶可怎麼辦呢?
一想到這,心就慌得很。
南頌實在不懂這個邏輯,環臂擰眉道:“且不說我今晚下不下秦江源的面子,他一不高興就手打你,你不打還回去,反倒跑過來找我撒野?”
“我就是要找你!”
南雅指著南頌控訴,滿眼都是嫉恨,“你很得意吧,那麼多男人為了你爭來斗去的,你多神氣啊。那個什麼北城的喻先生,還有什麼容城的傅小爺,都是豪門貴公子,赫赫有名的大人,難怪你看不上秦江源,敢是在外面被別的男人喂飽了啊。你失蹤的這三年,是不是陪男人樂呵去了?”
南頌靜靜看著發嗔發狂的南雅,不由想起在宴會廳聽到那幾個長舌婦說的壞話,其中有一個提到了南雅。
空來風未必無因,果然關于的謠言都是南雅給傳出去的。
“看來我今天對你的警告,你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句也沒聽進去。”
南頌了眉心,實在懶得跟折騰,直接把趙管家喊了上來,“我今天累了,沒空收拾你,你就先冷靜冷靜,醒醒酒吧。”
回頭對上來的趙管家道:“讓跪在馬桶邊上,派兩個人看著。該吐吐,該漱口漱口,不許起來。”
趙管家領了吩咐,了兩個保鏢上來,將南雅押跪在了馬桶邊。
“你們放開我!”
南雅力掙扎著,可使出吃的力氣也掙不了兩個彪形大漢,跪在馬桶邊剛喊了沒幾句,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吐了個稀里嘩啦。
南頌沒再去管南雅,戴上降噪耳塞,踏踏實實地睡覺。
南雅吐一陣鬧一陣。
兩個保鏢盡職盡責地“伺候”了一宿,該拍背拍背,該倒水倒水,但就是嚴格遵行南頌的吩咐,不許起來。
南雅就這樣在馬桶邊跪了一宿,跪著跪著,竟然奇跡般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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