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知道,等待自己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溫書來出差,盡管是爬山這樣的休閑活,但還是要記得自己是誰的下屬。
就這樣在后面魚,一路上要上司等你,恐怕說不過去吧?”
溫栩之深吸口氣。
從這個角度的確是溫栩之不對。
畢竟是陪著老板出差,自己遠遠落后在后面,甚至還和別人閑聊,聽上去總歸是玩忽職守。
溫栩之對周怡然道歉:“不好意思,因為我素質不太好,走的比較慢。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你們的影了,剛好又遇到林總,所以才和他們聊了幾句。”
溫栩之并不知道這兩個人在這邊等了多久。
但現在看著顧寒宴離開的樣子,溫栩之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生氣。
莫名的思緒在腦海中升騰。
周怡然冷哼一聲,而后才將視線放在林盛明邊那個男人上。
盯著他好一會兒,周怡然眼前一亮,“不會是你吧,堂弟?”
周修謹這才吊兒郎當道:“好巧啊,堂姐。”
顯然他早就發現了周怡然,但卻一直留在旁邊看戲。
這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溫栩之腦海中好像有弦“啪”的斷了。
原來這兩個人是堂兄妹,怪不得都姓周。
但當著他們的面,溫栩之也并沒有說什麼。
只是有些警覺的看了周修謹一眼。
周修謹給溫栩之的覺,和周怡然并不一樣。
起初溫栩之還以為這是個比較好相的人,但現在知道他是周家人,就不這麼想了。
或許是因為周怡然之前給溫栩之留下的印象太過不好,現在連帶著看向這個男人,溫栩之也生出了幾分警惕。
周修謹似乎注意到了溫栩之的視線,頓時也轉過來,有些無辜的聳聳肩。
他們兩個人的互,周怡然看在眼里,只是說:“顧總已經走出好幾步了,我得趕追上去,溫書這次也快點,不要再落后在后面了。”
這話很不客氣,周怡然幾乎是變著法的想讓溫栩之丟臉。
更別提現在還在自己悉的人面前。
至于林盛明,周怡然倒是沒有說什麼話,似乎是看得出來林盛明是站在溫栩之那邊的,也不想自討沒趣。
一行人就這樣往前走。
周怡然邁了幾步追上顧寒宴,兩人又在前面竊竊私語。
而溫栩之跟在后面時不時看他們一眼,只覺得無趣和疲憊。
在溫栩之眼里,顧寒宴一向是冷漠的。
只要不是牽扯到自己的事,他向來都不會說什麼。
可是這幾天下來,溫栩之突然發現,只要別人話多的跟在他邊嘰嘰喳喳,顧寒宴也會給出回應。
就比如這個周怡然。
而自己以前和顧寒宴相的時候,似乎他一直都是冷漠的。
不管溫栩之說什麼,他都不會給出回應。
溫栩之偏偏又不是那種迎難而上的格,也正因此,兩人的流總是有著極大的阻礙。
后來在他們相的時候幾乎沒有了言語。
這麼想著,溫栩之腳邊忽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覺。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栩之已經一腳踏空,狼狽的跌落在地。
先注意到的是林盛明。
他急忙過來查看溫栩之的況,而前面走著的幾人也注意到不對,紛紛站住腳步回過頭來。
只看到溫栩之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腕。
而林盛明在一旁,滿臉寫著關切。
此時溫栩之臉蒼白,腳腕稍微一就是鉆心的疼。
看來是自己剛剛發呆想事的時候扭到了腳。
而林盛明當機立斷:“現在能嗎?”
溫栩之搖搖頭。
忍不住咬。
比起難,更多的緒居然是難堪。
在顧寒宴和周怡然面前如此,溫栩之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行為會引來怎樣的評判。
他們肯定會覺得是故意的,會覺得不過是想要在顧寒宴面前表現出自己弱的一面。
盡管不想要哭,可是溫栩之還是沒忍住。
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以至溫栩之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的時候,臉頰已經哭得一片潤。
林盛明看溫栩之一眼,眼里居然有些心疼,直接便說:“修謹,你過來幫一下忙,把溫書扶到我背上。”
周修謹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反應。
他能覺到一路上幾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微妙,但是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林盛明這麼說。
下一秒,剛打算走過去,卻看到另一道影比他更快地朝著那兩人走去。
林盛明抬頭,本來以為是好友來幫助自己,沒想到抬眸卻看到了顧寒宴。
顧寒宴那冷靜的臉中居然帶著幾分關切。
林盛明愣了。
印象中,他從來沒有在顧寒宴臉上見過這樣的神,尤其是對著一個溫栩之。
而不遠的周怡然也察覺到什麼,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溫栩之:“早就說了,溫書心不在焉,又不好的話,就不要出來做這種運了,現在扭傷了……”
顧寒宴冷聲打斷,看著溫栩之問:“嚴重嗎?自己不能起來?”
溫栩之眼淚還在掉,幾乎是嗚咽說:“疼,起不來。”
其實并沒有想要對誰撒,只是這一刻,的疼痛以及心由而發的委屈,讓溫栩之無暇思考。
顧寒宴猛地一頓。
這樣不設防的表現出自己緒的溫栩之,顧寒宴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但最先反應過來的依然是林盛明,“我背你下山,趕去醫院。”
周怡然還想說什麼,卻被周修謹拉了一下手臂。
他在示意自家堂姐別再說話,不然禍從口出。
氣氛陷了一瞬間的僵持。
溫栩之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此刻的腳腕,紅腫的覺越發明顯,只想趕找個地方看一看。
要是嚴重的話,搞不好這次出差又要泡湯了。
最后還是林盛明背起溫栩之準備下山。
而過程中,顧寒宴在一旁似乎準備幫忙,可是被周怡然無意中的作給拉開。
“顧總可不要因為溫書傷了,就耽誤我們這次爬山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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