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準問怎麼了。

“外面有風，”說，“風一吹我頭有點暈。”

于是陳準就沒丟開手，一路拉著回到車上，凌羽到副駕駛上。

陳準問，送你回哪里。

凌羽沒說話，頭偏到車窗的方向，好像很困。

陳準想幫扣好安全帶，上傾覆過來，手指剛到卡扣，凌羽就把臉偏轉了過來。

他的作停住了。

這幾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輕垂著眼，發蓋住一點側臉，細細的呼吸撲到了他的面上。

“陳準，”說，“我心里難。”

心里被揪了揪，但說出這樣的話，陳準覺得是真醉了，他頓了一下，聲音和了起來：“我知道。”

說你不知道。

陳準將安全帶幫扣上，他聲音低低的，倒是不厭其煩：“我真的知道。”

凌羽又閉了眼。

他語氣無奈了起來：“我都不知道你住哪里，怎麼送你。”

凌羽不回答他。

陳準最后還是慢慢發了車子，期間他隔著后視鏡瞧了凌羽好幾眼。

四十分鐘后車停了下來，陳準下了車，從車前面繞過來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凌羽這時像是剛醒，瞇眼看他，問他這是哪。

他把扶了下來，說是自己住的地方。

凌羽著他的胳膊，輕輕“哦”了一聲。

這好像是單人停車的地方，陳準帶著爬樓梯，又讓注意腳下。上了兩層樓梯是一個很大的平層，凌羽站在門口，看著里面冷冷清清的，像是剛裝修好。

陳準讓抓住旁邊的柜子，自己則蹲下給換鞋。

換上拖鞋后凌羽搖晃了一下，陳準趕拉著，凌羽要把他推開：“我自己可以。”

“嗯，我知道，”陳準的聲音像哄，又用胳膊箍著，“你先躺一會兒。”

他只開了角落的一個燈，整個房間昏暗又空，凌羽半張臉伏在枕頭旁，鼻尖嗅到了悉的氣味。

陳準來來回回好幾趟。

他先在床邊輕輕喊凌羽的名字，等對方有反應時，他便問：“你不？要不要喝水？”

凌羽不抬頭，哼了幾聲。

陳準離開了，隨后很快回來，胳膊攬住的肩，水杯蹭到了凌羽的邊。

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再喂就開始偏頭不喝了。

陳準于是作罷，再來的時候手里則拿了溫熱的巾。

溫熱的在面上輕輕拂過。

陳準見凌羽沒什麼大反應，便又去拉的手腕。

他拿著巾拭著的手背和手心，先右手后左手，完后他便停住了，握著的手背瞧了一會兒。正當他要起離開的，形卻一頓。

是凌羽，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他又緩緩轉，單膝跪在床前的地毯上，另一只手把一旁的薄被拉到了上，下一秒凌羽就把它拉了下來，皺了皺眉：“不舒服。”

“怎麼了？”

“蓋被子不舒服，”凌羽慢吞吞地坐了起來，“服也不舒服。”

外面的風在進來的時候就掉了，此刻里面就一件襯衫。

凌羽扯掉被子后，就去解自己脖頸的紐扣，拽了兩下，沒扯，便示意他過來幫忙。

陳準的手背蹭著的下，只幫把領口松了松，凌羽卻抓住了他的手腕，瞧著他，聲音喃喃地：“你別走。”

陳準沉默了，另一只手中的熱巾落，他把凌羽面上凌的頭發撥到耳后，仔仔細細去看。

又說了一遍：“你別走。”

“凌羽。”他的聲音低低的。

“你現在是清醒的嗎？”陳準神開始容，“你真的不想讓我走嗎？”

昏暗中的彼此的眼睛都在發亮。

看向他，說：“不想。”

“你……”他了，隨后自嘲一般地笑了，“是醉話嗎？”

凌羽察覺到握住自己手的力量松開了，眨了眨眼睛。

陳準跪在床前，他開始慢慢湊過來，隨后他的輕輕了的臉頰，輕又的覺，他抱著，自言自語道：“那也可以。”

說完，他又親了親的下，吻往下，卻只停在脖頸，他的氣息撲過來，像是對說，又像是去說服自己：“醉話也可以。”

第50章 Chapter 50

凌羽覺到他力氣的松懈，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但也只是靜靜地抱著，不再言語。

于是下一秒凌羽把他往后推了一點距離，陳準沒有什麼防備，胳膊被很輕易地拂開，他有些微微的發怔。

昏暗的燈遮住了清明的神，著他，又忽地湊近，胳膊攬住他的脖頸，跟著了過去。

角傳來溫的。

陳準愣歸愣，但是反應卻不慢，他的手掌到的頭發，涼水一般地，指腹從發到耳垂，又順著臉頰住了的下，勁不大，但是足以讓跟隨著他力度偏過臉去。

他直起了一點子去咬的，舌尖互相，嘗到了一點酒的味道。

說不清誰更主一點，短短的幾秒里有急切的熱。

抓住他的肩膀，他也箍著，耳旁有細的水聲和雜的呼吸。

悉的天旋地轉的覺，凌羽察覺到陳準的手掌掀開了的襯衫角，的手也跟著覆上去，帶著他一路往上移，小腹、腰際，的皮，起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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