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哲倚在了后面的椅子上，瞧了凌羽一會兒，但對方不看他。

“吃完了？”

“嗯。”

商哲起：“那走之前去打個招呼。”

他們兩人吃飯快，過來的時候，這邊的四人也就才進行到一半。

凌羽站在商哲后面兩步遠，沒過去。

他簡短地說了一句，便帶著凌羽出門了。

店里到底還是悶，踏出門后，涼風撲在臉上，凌羽到有種掙什麼束縛的輕快。

商哲先打開車門上了車，凌羽等他從車位開出去，就沒著急上去。店外的道路上是梧桐樹，風一吹，變黃的樹葉嘩啦嘩啦地響。

秋夜如此清爽。

凌羽轉，看到了玻璃墻的燈火通明，靠著窗的幾張桌子都熱氣騰騰，座位上的人都在專心吃飯或者聊天。

沒有意外地，有一個人，他的注意力不在火鍋和他人的上，他只看向外面。

凌羽也看他。

這是他們今晚真正意義上的對視。

后有車鳴了笛，凌羽這才反應過來，轉開門上了副駕。

商哲把送回小區樓下，車子剛剛停穩，他就見凌羽解開安全帶，作利索，邊解邊向他道謝。

他沒說話。

凌羽很快下車，輕輕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又微微俯：“商總，那我就先上去了。”

他說：“明天去看展？”

凌羽點點頭：“嗯。”

“行，知道了。”

凌羽看著車窗玻璃緩緩搖上，汽車在面前掉了頭，沿著前方的路駛出小區門外。

這才轉回去。

進門洗澡換服，忙完一切已經快十點，凌羽完全沒有任何睡意，索用電腦打開了一部紀錄片，窩在沙發上慢慢地看。

紀錄片三小時的長度，中間凌羽頻頻走神，進度條到了最后，都還是神著。

雖然熬了夜，但第二天凌羽還是如約去看了畫展。

早晨商哲給打了電話，說要來接，凌羽以看完展還有事為理由拒絕了，自己開車到了藝館。

館外有這次展覽的宣傳牌，由省里的文學藝聯合會和海城家協會主辦，看下面的幾行小字的標注，好像還有其他幾家協助。宣傳牌上有這次畫展的畫家的相片和介紹，凌羽駐足看了一會兒，陳準的照片在里面很是顯眼。

商哲和算是同時到的，票在他那里，凌羽去門口找他。

商哲隔著老遠就看過來，等走到面前便收回了目，語氣淡淡的：“拿外套了嗎？”

凌羽抬頭：“沒有，今天不冷。”

理解商哲為什麼這麼問。

已經秋，但今天穿了一件質地括的長袖掐腰白，長到腳踝，后背有點鏤空的小設計，加上個高，倒很顯氣質。

商哲不說什麼了，只帶著進門，檢票后又在上面簽到。

陳準回國之前就和李由聯系上了，他忙畢業的時候，國的大小事都是由他負責。此刻他前掛了牌子，帶著昨晚一起吃飯的孩兒正在展廳里忙活。

那孩也是剛畢業就來了工作室當助理，格倒活潑，更懂忙里閑找樂子，轉了轉臉，用胳膊肘了旁的李由：“哎，哥。”

李由沒抬頭，只說：“干什麼？”

“看，門口有個。”

李由立刻扭頭：“哪里哪個？”

“前面前面，”說著，“后面還有帥哥……哎不對，是昨晚遇見的。”

李由的目也落了過去，他沉默了一下，隨即轉轉了一圈找尋著什麼，隨后拿手背敲了敲額頭：“得，等著吧。”

好奇：“怎麼了？”

“陳準在哪呢？”

“在后面，和其他幾位老師一起，估計待會要過來。”

李由出胳膊攬住脖頸，語氣低了下來：“來，好妹妹，我給你個任務。”

“什麼？”

“你看，”李由循循善，“文聯的人在上面還講著話，待會你準哥和其他老師還有個的小采訪，他第一個上去發言。”

“昂。”

“你呢，你現在就去跟著他，在陳準采訪之前，最好別讓他見這倆人，男的無所謂，尤其這個，別讓他看見，OK？”

扭頭：“怎麼了？”

李由輕拍了一下的腦袋：“讓你干你就干，萬一他要再是昨晚那個樣，咱倆就都完蛋吧。”

展覽持續兩個星期左右，今天是第一天開幕，有和領導過來，凌羽還見了幾位 H 大的老師。

批下來的展廳很大，又被分了數個模塊，中間的場地搭了臺子，有人在用話筒講話，下面座位上時不時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凌羽跟著商哲慢慢轉了幾圈，期間到了人，對方過來同商哲握手談了幾分鐘。

聊到的話題似乎很投機，商哲回頭看了一眼凌羽，有些心不在焉的。

對方還在滔滔不絕，他不好打斷，此時凌羽恰好也了過來。

向來比自己想象得更知趣，凌羽朝他做了口型，示意他先聊，自己隨便逛逛。

商哲點點頭，又指了指手機，意思是聊完會發消息聯系。

凌羽會意，慢慢地從他旁邊走過。

每個畫家的展廳不同，第一天還會過來采訪創作理念，進行拍照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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