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晴天，冬日午間的灑在他上，此刻有些暖洋洋的，陳準瞇了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凌羽問他：“你吃完飯啦？”

“剛吃過，”他說道，“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不喜歡我給你打電話啊？”

陳準立刻回道：“不是。”

在對面笑著“哦”了一聲。

陳準慢慢走著，故意比前面的李由慢了幾步，問道：“晚上一起吃飯？”

“好呀，”凌羽答應得很爽快，“我下午要不要去找你？”

陳準說可以，“我下午沒課，一直在工作室待著，到時候我回學校接你。”

“不用，你等我過去就好了，”從手機里還能聽到凌羽的呼吸聲和腳步聲，斷斷續續地說，“我現在正回宿舍要休息，下午還有一節課，先掛啦。”

陳準只好道了別，對方回了一句“下午見”就利索地結束了通話。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前方的李由正在看他，挑著眉。

陳準走過去：“看我干什麼？”

李由問得很直接：“談了？”

陳準看了他一眼。

“別不承認，”他指了指手機，示意他照一照，“表。”

他既然這麼說，陳準就干脆把手機塞回服里，反問：“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想到某人該傷心了。”

陳準沒接話，一副沒聽到的樣子。

“也是，上大學哪有不談的，”李由轉頭嘆，“年輕真好啊。”

下午的時候，李由休息的時候問陳準：“有照片嗎？”

陳準連頭都沒抬：“沒。”

“什麼時候的事？我看你最近這一段時間都不太對勁。”

陳準還沒來得及接話，趙玫聞言，一臉好奇：“什麼不對勁？”

李由擺擺手：“沒事，你趕走吧。”

“你倆還有小了。”趙玫有點無語，拿著包出了畫室。

“走了，”李由他，“就我一個人，說說唄。”

陳準問：“你什麼時候走？”

“都行，怎麼了？”

陳準頓了一會兒，才說道：“一會兒過來找我。”

凌羽輕車路地來到了二樓，工作室的門是虛掩著的，但還是手敲了一敲。

過了大概五秒，門被拉開，出現在凌羽面前的是陌生的臉龐。

高個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皮略暗，五又帶著點斯文氣。

凌羽愣了一下。

他神帶著好奇，打量了一瞬，隨后和氣地笑了一下，牙齒很白，邊說邊把門拉開：“你好，我是李由。”

“你好，”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介紹了自己，“我是凌羽。”

說完，凌羽的目便隨著拉開的門探了進去，只是視線被他遮擋住。

“找陳準啊？”

凌羽點了點頭。

李由笑著問：“陳準的朋友？”

他話音剛落下，凌羽就看到了陳準出現在了他后方。

屋有暖氣，他穿了件黑的高領，目靜靜地落在面上。

凌羽看了一眼他后的陳準，過了兩秒，笑了一下：“應該……是吧？”

李由也跟著笑了：“這還有假？”

只有陳準沒笑，他繞過李由，牽住了凌羽的手，帶著進來。

李由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有意思，不過也不好再多待，便向他們告辭。

有第三人在場的時候，相的氣氛就和往日他們單獨在一起時不太一樣，即便此刻李由已經走了，空氣里似乎還殘存著一些微妙的東西。

陳準倒了一杯熱水，將玻璃杯遞給了凌羽。

接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說了一聲謝謝，說完自己倒先反應了過來，笑了笑。

“小心燙，”陳準垂眼看，將杯子遞過去后，他將手掌在了捧著杯子的手背上，“外面冷嗎？”

熱水的溫度順著玻璃傳遞到手心里，手背上又有陳準覆過來的暖意，凌羽看了他一眼：“現在不冷了。”

“凌羽。”

他喊名字。

“嗯？”

“你是我朋友嗎？”

凌羽看著水杯，說：“你喜歡這樣的稱呼？”

陳準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按你喜歡的來啊，”抬頭親親他下，“你喜歡，那我就是你朋友。”

彼此之間的稱呼和兩人之間確定的關系，這兩個概念相同又不同，細微的差異讓人有些弄不明白。

陳準覺凌羽總是在謙讓著他，總是問他喜歡不喜歡，開不開心，但這種像細霧一般，反倒把本人給遮住了，讓自己看不清。

他有些微的疑，但是下頜傳來的溫讓此刻的他顧不得了。

陳準說了一句喜歡，然后攬住了凌羽的腰，一只手蓋住了玻璃杯口防止熱水傾灑出來，隨后低下頭輕輕啄了的角。

凌羽捧著杯子，踮起腳去回應。

依舊是溫熱的，了陳準的下，對方跟著輕咬了過來，舌尖互相探進，緩緩吸吮著。

兩人接了一個很溫的吻。

杯中的熱氣逐漸將陳準的掌心打，他抬起臉來，看到凌羽的眼睛也是的。

這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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