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愿咬著下,抬起手,了他的后背。
“怪不到你啊,我們正經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還能這麼害人,這怎麼會是你的錯?”
將下抵在他的肩膀上,“我現在,就覺得,你當年安排我出國的決定真沒錯。”
這誰防得住啊。
一個防不住,現在可能就沒有里里的存在了。
“而且我今天本來是想帶里里一起去拆那些禮,是因為看到老太爺那麼喜歡里里,才想,哎呀算了,給他們一個相的機會吧,才沒有帶里里一起上樓……還好沒有,要是傷到里里,我肯定會發瘋的。”
薄聿珩現在就是想發瘋,忍著而已。
他閉上眼,沉默地抱著。
應如愿的還很虛弱,很快就在薄聿珩懷里睡著。
薄聿珩將放回床上,蓋好了被子。
然后走出病房,在走廊的窗邊,點了一煙。
完,又點了一。
他已經很久沒有完整地完一煙。
一方面是他沒有煙癮,另一方面是不想應如愿和里里聞煙味。
雖然他的煙都是定制的,尼古丁含量極低,但不是沒有完全,二手煙對他們的不好。
但是現在,他需要制自己的緒,否則,他會去做一些,很沖,也很不理智的事。
火苗上第三煙時,薄聿珩的眼尾也多了一抹殷紅。
葉行踩著清晨的第一束回到醫院向薄聿珩匯報進度,薄聿珩已經完了一整包煙,皮鞋邊全是燒完的煙頭。
“……大爺。”
薄聿珩轉頭看他,葉行都被他眼睛里的紅嚇了一跳。
“怎麼樣。”薄聿珩的嗓子被煙熏得更加沙啞。
葉行說:“確實跟錢學民沒有關系。”
“我們在要去老宅的必經之路的草叢里,找到了一個擴香和幾瓶油,跟錢學民說的話對得上。”
“錢學民回憶,他去老宅赴宴的中途,順路去加油站加油,當時有個工作人員用撣子在車掃了掃,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調包了他的禮,把毒蛇放了進去。”
;也就是說,這個工作人員在加油站守株待兔。
赴宴的客人那麼多,他有很大概率蹲到順路加油的車輛,他就等著人來,幫他們把毒蛇帶進老宅。
薄聿珩眉目鷙:“那個工作人員呢。”
“冬至次日就沒有去上班了,加油站負責人說,他是剛職的,沒有給份證,一直拖延說過幾天再給。不過我們已經從他用過的一些品里提取到了指紋和DNA,給警方比對了。”
薄聿珩看著天際一點點亮起:“你覺得,是‘地下’干的,還是那些沒被警方抓到的網之魚干的?”
葉行思考片刻:“我覺得是那些網之魚干的。我們跟‘地下’相安無事這麼多年,他們沒理由突然來挑釁我們,主要是做了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沒有實際的好。”
殺死應如愿或者薄聿珩,他們能得到什麼?
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除了報仇泄憤以外,他們獲得的東西為零。
而且這一招還沒有百分百的功率。
若是沒能殺死應如愿或者薄聿珩,反過來被薄聿珩查出是他們干的,那麼他們這次貿然手,就相當于是在宣戰。
他們三年前就被薄聿珩收拾服帖了,要是敢宣戰,敢徹底撕破臉,也不會忍耐三年了。
得手沒有好,沒得手還會給自己惹來殺之禍,所以這件事的幕后主使不會是“地下”。
更可能是“那些人”。
那些參與薄敘販毒鏈條,但僥幸暫時逃法網的人。
他們本來以為應如愿早就死了,結果發現并沒有,還大搖大擺地公開面,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激策劃殺人。
就跟當年“地下”剛知道應如愿沒死,激憤之下,竟然想在京城當街殺人一樣。
薄聿珩將指間最后一煙丟在地上,踩滅。
“不惜一切代價,追查這個加油站工人。再送一封信給‘地下’,問沈溫書知不知道是誰干的?他如果能提供信息,他要什麼,我都可以考慮給他。”
他為了盡快找到幕后主使,甚至想跟“地下”做易。
葉行暗自心驚。
這無疑是在與虎謀皮,一不小心,他就可能也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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