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婚禮正式開始籌備。
由於在這之前,婚紗和珠寶首飾都已經選過一波了,而且不管是哪個環節,都有專人負責陪同,溫迎就隻需要在他們安排好以後,最終決定就好了。
唉聲歎氣了一兩個月,神眼看著越來越萎靡不振的霍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容煥發了不,又是找人算婚禮的日期,又是挨個通知自己的好友來參加婚禮。
原本死氣沉沉的霍家老宅,終於迎來了新的生機。
不過由於現在是冬天,溫迎又不適合長時間坐飛機去國外舉行婚禮,所以日期還是定在三個月後,正是開春,初夏的季節。
隨著又一場大雪落下,除夕夜悄悄來臨。
霍行洲把溫迎的母親接來了京城過年,也算是兩家家長第一次正式見麵。
除夕這種熱鬧的場景,自然也是不了霍明月。
隻是溫迎沒想到的是,秦書瑤也來了。
這不僅僅代表霍明月同意跟孟執在一起,霍家也同意了。
霍明昭依舊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傭人去了兩次後,霍老爺子擺了擺手:“算了,他來了也是破壞氛圍。”
今天也不知道是徐嫻來了,霍老爺子提前代過霍明月,還是秦書瑤在,霍明月多多想要拿出一點當婆婆的端莊,倒是沒有對溫迎怪氣說什麽,還給閃閃封了一個大紅包。
徐嫻坐在溫迎旁邊,滿臉的笑容:“之前媽媽還擔心你嫁進來會被欺負,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霍家上上下下,對溫迎都很好。
霍老爺子人看著和藹慈祥,霍明月的兒子和準兒媳,跟溫迎的關係都不錯。
霍行洲就更不用說了。
溫迎角彎了彎,看向了霍行洲。
知道,霍家所有人給的尊重,都是因為他把放在了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霍行洲對上的視線,微微抬眉,將手裏的蝦剝好,放進的碗裏,偏頭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道:“我知道你很想親我,等回房間。”
溫迎:“……”
立即收回目,神正經了許多。
吃完飯,溫迎帶著閃閃去院子裏放煙花。
秦書瑤也拉著孟執跟們一起。
徐嫻對霍行洲道:“你也去吧,我跟你爺爺聊會兒天就行。”
霍行洲看向霍老爺子,半開玩笑道:“您可別說我壞話。”
霍老爺子作勢拿拐杖打他:“你的壞話多的還用我說嗎。”
霍行洲角彎了下,跟他們道別後,便出了客廳。
傍晚才下了一場大雪,現在花園已經被皚皚的白雪覆蓋了一層,配合著煙花,滿滿都是過年的味道。
霍行洲剛走到溫迎旁邊,便被塞了什麽在手裏。
他低頭道:“這是什麽?”
秦書瑤在旁邊笑道:“我就說他一定沒見過吧。”
溫迎笑著解釋:“這仙棒,是冷煙花的一種,以前賣一塊錢一。”
霍行洲抬眸:“嗯?”
溫迎覺得,他下一秒可能就要問一塊錢是什麽錢了。
閃閃仰著小腦袋,雖然上和腦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小臉還是被凍得通紅,跟年畫娃娃似的:“幹爸你老了,跟我們有代了。”
閃閃就像是上次分別時對溫迎說的那樣,再見麵時就沒有媽媽了,而是的幹媽,對霍行洲自然也就是幹爸了。
不過還是的徐嫻外婆。
霍行洲提著的領子把人拎了起來,黑眸微瞇:“誰老了?”
閃閃兩隻小手在空中揮舞:“你都當爸爸的人了,還不承認自己老,那閃閃你哥哥好了!”
霍行洲:“……”
在場的幾個人,溫迎懷著孕,不能去抱,秦書瑤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最終是孟執把閃閃接了過來,讓離苦海。
閃閃待在孟執懷裏:“謝謝哥哥。”
孟執笑道:“你該我叔叔。”
閃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霍行洲,“咦”了聲:“可是叔叔你比我幹爸年輕誒。”
霍行洲單屈膝,直接團了個小雪球砸在頭上。
於是一場雪球大戰又拉開了帷幕。
溫迎和秦書瑤紛紛加。
二樓窗前,霍明昭坐在椅上看著這一幕,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如果沒有過去的那些事,這樣熱鬧的場景,本該也是有他一份的,也會有人他爺爺,讓他陪著一起玩兒。
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一切也都不能重來。
他拉上窗簾,又將自己關進了黑暗。
……
初六那天,鍾老爺子有個好友的孫子結婚,難得的將他請出了門。
這也是鍾老爺子時隔多年來,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
他剛一到,好友便杵著拐杖過來打招呼,慨道:“難得啊,今天居然能把您老請到。”
鍾老爺子道:“你這話說的,你孫子這也是第一次結婚啊。”
兩個老人相互調侃了一番後,好友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媳婦,都過來給鍾老爺子問了好。
他笑瞇瞇的送上來自己珍藏已久的書畫,以此來祝福他們百年好合。
就在一群人聊的熱絡時,鍾老爺子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鍾老爺子說話的聲音停頓了下,一時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下意識道:“那是……”
好友的孫子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鍾爺爺,你說的是沈聿吧?”
鍾老爺子道:“對對對,是小沈,沈……”
他說到一半,臉一變,忽然轉過頭道,“你說他什麽?”
好友的孫子有些疑:“沈……沈聿啊?他是我同學,鍾爺爺也認識他嗎?”
鍾老爺子雖然深居簡出,不了解外界的事,但對於沈聿這個名字,可不算是陌生。
因為不論何時何地,這個名字,都是跟喻世傑放在一起,並列齊驅。
鍾老爺子是在給鍾晚理退婚的事,再去打聽喻世傑過往種種時,聽到的這個名字。
喻世傑和沈聿,一個臭名,一個昭著,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沈聿正在和人說話,莫名就後背有一道視線仿佛要將他盯出個來。
他一開始還以為又是什麽遇到前任的戲碼,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鍾老爺子虎視眈眈的目,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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