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溫迎醒了以後,鍾晚和秦書瑤都來看。
幾個孩子在一起,難免想要聊一些私點的話題,但霍行洲坐在溫迎旁邊巋然不,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有他在,們的聊天的容完全施展不開,多多有些拘束。
趁著們說話的空隙,溫迎側頭,小聲道:“要不你先出去吧。”
霍行洲一隻手吊纏著紗布吊在脖子上,一隻手吃著溫迎給他削的蘋果:“我說了不會再離開你。”
溫迎角彎了彎:“我已經沒事了,剛剛那就是……”
話音未落,敲門聲響起,陳越站在門口看向了霍行洲,顯然是有事要匯報。
溫迎道:“你去吧,有們陪著我呢。”
霍行洲拿著拐杖起:“我很快回來。”
溫迎剛要扶他,霍行洲便繼續,“好好坐著。”
等霍行洲出了病房後,除溫迎以外的幾個人才像是憋了半天,出了一口大氣。
秦書瑤道:“你不知道,你失蹤以後,霍行洲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和他待在同一間屋子裏我都覺得是閻王爺來接我了。”
溫迎笑了聲:“有那麽誇張嗎。”
鍾晚和池南雪同時點頭,擲地有聲:“有!”
雖然們是以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但溫迎彎起的角還是慢慢落了下去。
知道,在那麽多個日日夜夜裏,霍行洲一定比更加煎熬。
溫迎隻用等,等他找到,而他要做的還有很多。
思及此,抬頭道:“霍行洲的父親怎麽樣了?”
鍾晚道:“醒是醒了,但也沒好到哪裏去,下半輩子估計也隻能躺床上了。”
池南雪小聲嘀咕:“我覺得他就是活該,如果不是他非要把林清硯母子接回霍家,也不會有後來這些事了,迎迎也不會被那個王八蛋綁架!”
之前鍾晚和秦書瑤都沒敢提起這個話題,這會兒聽這麽一說,才終於忍不住問溫迎:“聽沈聿說,林清硯……是為了救你死的?”
溫迎輕輕點頭:“對。”
其實溫迎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林清硯為什麽會給擋槍,就像是當初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製造車禍,幾乎是要霍明昭的命,又費盡周折的綁架一樣。
林清硯心裏很清楚,他走到這一步,早就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在船上時,他也對霍行洲說過,他做了那些,就沒想著還能活下去。
池南雪哼道:“像他那種人,死了都是便宜他,就該千刀萬剮下油鍋才好!”
秦書瑤見溫迎有些走神,出聲道:“你不用覺得過意不去,沈聿說了,當時他們的人已經把真能整艘船包圍了,就算林清硯沒有替你擋槍,他也走不下那條船。”
溫迎收回思緒,輕輕笑了下,沒有說什麽。
鍾晚又道:“不過我沒想明白,白欣雅為什麽要聽他的,就算林清硯自己作死,他們還沒結婚呢,退一萬步說,結了婚,也連累不到頭上吧。”
秦書瑤搖了搖頭:“你沒見過白欣雅,不了解,是一個特別有自己想法,特別有主見的人。隻要有非常明確的目標,就會去做,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
溫迎緩聲解釋:“是白家的私生,白家把接回去,就是打算在聯姻的時候犧牲掉。跟林清硯合作,一方麵是想把白家拖下水,一方麵是想等拿到錢後,離白家的掌控。”
池南雪道:“難怪呢,我就說兩個人怎麽臭味相投到一塊兒了,原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欣雅跟林清硯最後的孤注一擲不同,更多的是破釜沉舟,如果林清硯按照說的,在上船前就把溫迎理不了,即便這次的計劃功虧一簣,也能拖延霍行洲找到他們的時間,或許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幾人聊了一會兒後,溫迎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鍾晚起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們過幾天再來看你。”
溫迎對笑了笑,聲音困頓:“我其實沒什麽事,就是有點營養不良。”
秦書瑤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就怕給你造了什麽心理影。”
溫迎倒是沒什麽心理影,從一開始就知道,不管是林清硯還是白欣雅綁架,無非就是為了跟霍行洲談條件而已。
唯一擔心的就是池南雪。
池南雪對上溫迎的視線,明白的意思,“嗨”了聲:“我也沒什麽,幸好沈聿來得及時。不過我自從南城回來以後就沒見過他,也沒什麽機會謝他,還想著請他吃頓飯呢。”
鍾晚道:“行,這頓飯我替他答應了。”
池南雪道:“那就這麽定了,等迎迎出院。”
秦書瑤嘿嘿兩聲:“那我也不客氣了,跟著去蹭一頓。”
“可以啊,把你男朋友也帶上。”
溫迎坐在床上,看著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角慢慢彎了起來。
今後的生活,永遠都不會再有噩夢了。
鍾晚和秦書瑤走後,溫迎對池南雪道:“天都已經黑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池南雪坐在旁邊:“沒事,我等霍行洲來了再走,更何況裴醫生也還沒下班呢。”
溫迎笑著撞了撞的肩膀:“有進展了嗎。”
池南雪手裏剝著橘子,被這麽一問,臉紅了不,含糊道:“正常談,什麽進展不進展的,就跟你和霍行洲是一樣的。”
溫迎慨道:“就你們那進展,坐上火箭也趕不上我和霍行洲的。”
“也是哦,你們都已經在一起……”池南雪掰著手指算,“五、六、七年了吧,要是最開始就好好在一起,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溫迎淡淡笑了下:“是吧。”
池南雪見的神不太對,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迎迎……”
溫迎手接過剝了一半的橘子,換了個話題:“這次是我連累了你,你想要什麽禮隨便開口,我送你。”
池南雪知道,怎麽都心裏過意不去。
靠在溫迎肩膀上,張開了:“那以後你都給我剝橘子,剝完直接炫我裏。”
溫迎眼睛彎著,剝了一瓣橘子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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