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沒了話題，也要將這話題進行下去。

到最後都累的夠嗆。

但時間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過去。

外頭的主街上，傳來更夫敲更的聲音，街市上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家家戶戶燃放起了竹。

越洹也帶著程胭去往正院，家中的孩子都沒有睡著，紛紛跑外要點竹，程胭沒有，只是站在一旁看著。

看著越妍和越姝，而越洹卻只是看著程胭。

「從前在程府時，除夕是怎麼過的」越洹忽然開口，不知是否今日夜正好，也不知是不是氣氛剛好，他忽然很想知道程胭的過去是怎麼樣的。

越洹的話讓程胭的思緒回到了許久之前，說是久，其實也沒有很久，但程胭此番想來卻覺得恍如隔世。

「家中也是要守歲的。」

這是習俗，若是沒什麼意外，總是不能破壞的。

「只是父親和母親他們要一塊兒守歲，至於我就在自己的院子裡，同春蘭采荷一起。」程胭語氣平靜的敘述著曾經的過去。

自從阿娘去世之後，便一直如此。

在火的映照下，程胭總覺得越洹今日的模樣很是溫，溫的幾乎要生出錯覺來。

看著越洹，忍不住的袒心思。

「那時候覺得時間很難熬，想著怎麼還沒有到子時，只想著快些到時辰，好早一些休息。」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些，只是回過神來時就已經開了口。

越洹也不知道自己聽明白了什麼，只是聽見這話的時候，早已經沒辦法當做聽不見。

「如今呢」越洹看著問道。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一個怎樣的答案。

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聽見程胭的答案。

無論是什麼都好。

第40章 第40章

越洹看著程胭，半點都沒有移開視線。

他期待著程胭的答案，而程胭也因為越洹的緣故，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

從前是什麼樣，如今又是什麼樣

從前，只覺得除夕的夜很長很長，長的幾乎看不見盡頭，欣喜愉悅的都是旁人，於而言只是冷。

只希守歲可以快一點結束，可以快一點休息。

「如今，卻覺得時間過得好快。」程胭看著那些竹，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是有一些害怕的，但本沒想著要那麼快離開。

只想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一下子就到了子時。」

程胭心中也不知是期待還是憾，可知曉子時到了的時候，神多是有一些失落的。

越洹聽見這話，明白程胭心中是覺得愉快的。於他而言就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放完竹之後，廚娘端上來了餃子。

依舊是圍爐坐著，一家子整整齊齊的。

越妍和越姝吃了不，二人都靠在程胭的邊，撒著讓嫂嫂給肚子。

程胭自然是答應的。

而越洹想要和程胭說話都沒有什麼機會，他看著越妍和越姝，又有些不大順眼起來。

怎麼哪哪兒都有這兩個人

於是乎，越洹和兩個妹妹，又不知怎麼鬧脾氣來了。

惹得越國公和氏莫名其妙的。

「景珩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好好的和兩個孩子計較什麼」

氏笑而不語，招呼著兩個閨到自己的邊來，給們都發了歲錢。

家中小輩人人都有，即便是庶子庶也都不例外。

孩子們拿著歲錢開開心心的回去院子。

就連程胭也有份，拿到的時候本就不敢相信，越洹見喜歡，回到清溪院後就將自己那份也給了。

「這是祖母留下來的規矩，說，所有人在的心裡都還只是孩子。」越洹有些不好意思的了下，這麼大了還有歲錢，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是一件尷尬而又自豪的事。

這複雜的心思，他也不足為外人道。

如今將這歲錢大大方方的給了妻子，越洹的心思又變得不一樣起來。

程胭捧著兩個紅封，回到院中就忍不住的要去找匣子，將這些銀子都收起來。

今日折騰的許久，等到散了之後已接近丑時，程胭累的夠嗆，越洹的神也沒有太好，但因為先前喝了茶的緣故，就導致兩人這會兒沒那麼快睡著。

睡不著，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難得有了閒暇，便歪在床榻上和越洹聊天，這種從未有過的驗，讓程胭覺得很是新鮮。

越洹也覺得分外新鮮。

「世子，明日要做什麼」程胭找不到什麼話題，大多數時候都是想到什麼就問了什麼。

明日是正月初一，也沒有什麼走親戚的習慣，「明日不去走親戚，就在家中。」

「因是春節，外頭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去。」

「初二的時候，家中會陸陸續續來許多的親戚，還有族中的一些長輩會來。」越洹其實也沒有記得很清楚。

他想起往年的這個時候，他也沒什麼能去的地方，只能在家中，午膳過後越國公就會去書房理公務。

一年到頭也閒不下來。

往年越洹都是和父親一塊兒的，但是今年，他卻並不想陪父親大眼瞪小眼。

「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程胭沒想到話題會落到的上，很快的搖頭，「我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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