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話可萬萬不能再提。」
「知道啦姐姐。」采荷笑著應下,說自己不過是想夫人和世子的關係能再好一些。
「有些事我們再怎麼著急也是沒有用的。」春蘭的心同采荷一樣,只希這世上有個人能夠護著夫人。
而這最好的人選,在們的眼中,當然是程胭的丈夫。
程胭和李氏不歡而散之後,忐忑了許久,擔心程同濟會寫信來責備,到時候又要如何自
但一連幾日,都沒有音信,程同濟像是忘記這件事一般,讓程胭疑的同時也放鬆不。
加之將近年關,又忙碌不,便漸漸的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這天程胭剛回到清溪院,就見采荷坐在廊下抹眼淚,面前煤爐上的水開了都沒曾注意到。
程胭有些疑的走過去,只是還沒等開口,采荷餘瞥見,就飛快的掉了自己的眼淚,「夫人回來了」
「采荷,怎麼哭了可是出什麼事了」程胭擔憂的詢問。
采荷飛快的搖頭,「夫人不必擔心,沒出什麼事。」
「就是家裡來了消息,要奴婢回去嫁人。」采荷說著話就哭了起來,滿心委屈也惶惶不安。
又不想程胭擔心,只能找理由,「就是奴婢捨不得夫人。」
采荷此話一出,程胭心裡很不是滋味,從沒想過這些事,還想著等春蘭采荷大一些,再給們找婆家。
「你爹娘給你找的是什麼人家家在何家中是何況」程胭的問題問的很細。
采荷聽到後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哽咽著回答,「爹娘選的,應當是不錯的人家。」
「他們總不會害我。」
采荷這話說的極輕,也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程胭。
說罷不等程胭開口,就藉口要去忙別的事。
程胭著采荷的背影很是擔憂,便讓春蘭去打聽,只是春蘭還沒來得及去打聽,程芮就遞了拜帖來尋。
說有事相商。
程胭不好將人拒之門外,便讓春蘭去迎了迎。
這是程芮第一次踏進國公府,此前以為郡主府已經足夠華,如今瞧見國公府,才明白此也不予多讓。
假山,流水。
亭臺,樓閣。
花園裡引的還是活泉,在這漫漫冬日,竟不曾結冰。
程芮一路上不聲的打量著一切,心中又羨慕又酸楚,想不明白程胭怎麼就能那麼命好
到了清溪院之後,程芮的嫉妒就達到了頂峰,院子緻非常,雖已經是冬日,但還有許多的花盛開著。
一看就是有人心維護的。
僕婦群,各司其職。
程芮此時此刻都已經麻木,嫉妒就像是一條毒蛇,慢慢的啃齧的心,可見到程胭的時候,卻只能將嫉妒按下,「長姐。」
「二妹這次來,可是有什麼事」
程胭心中忐忑,擔心程芮此番過來,是來給程同濟傳話的。
但沒想到程芮是來同程胭「告」的,「長姐,我前些日子聽見母親和嬤嬤商議,要給長姐邊的春蘭采荷說親。」
「對方可不是什麼好人家。」
程胭只知采荷的事,殊不知這其中還有春蘭,一聽這話立刻就慌了神,「你說什麼」
「長姐,這是我親耳聽見的,聽說男方一個是死了老婆的鰥夫,還有一個已經三十好幾,卻沒有家立業。」程芮到底是沒出嫁的子,說起這些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長姐,你可要早些做打算。」
這兩人一聽就不是什麼良配,程胭心驀然一沉,的心極了,這些事一概不知。
同樣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程芮。
程芮的確是的妹妹,但程胭一直都記得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融洽,上回在程府也是不歡而散。
這一次相見,竟說了那麼重要的事
「你為何忽然來對我說這些」程胭忍不住的追問,直覺程芮沒安好心,但又實在擔心春蘭和采荷。
程胭眼中的懷疑全部落程芮眼中,早有準備並不覺得意外,「長姐不用懷疑我,大家都是子,我不過是將心比心,知曉春蘭采荷對長姐而言有多麼重要。」
「若是福兒貴兒遇見這樣的事,我也是不能答應的。」
程芮深知這幾句話沒法打消程胭的懷疑,便主解釋當日在程府的事,「長姐也知道,爹娘重男輕,我的境也並不比長姐好太多,若不順著母親」
有些話程芮沒有說的太仔細,但程胭也能聽明白。
程芮又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訴程胭,這人家是程芮挑細選出來的,自然知知底。
也並未一腦全部告訴,只說了一些,讓程胭打消了不疑慮。
說完之後便離開了越國公府,沒有留下用飯。
仿佛真的只是特意走這一趟,為長姐分憂的。
程芮離開後,程胭便將春蘭采荷到跟前,問起這些事來,「你們兩個為何連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
春蘭采荷雙雙跪下,兩人本是不想說的,誰曾想竟會穿幫。
「我們和家裡說好了,即便了親,也還是能在夫人邊伺候。」采荷結結的開口。
「一個鰥夫,前頭打死了老婆,一個三十好幾還未親,據說還有疾,你們是怎麼能瞞著我的」程胭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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