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翡洗好澡後直接搬過來電腦在餐桌上開始工作,褚奇自然沒睡,安靜在小客廳待著。
他時不時扭頭看,心底有不可思議。
以前通常在家加班的是他,現在角調換,到自己在旁邊等。
餐桌頭頂昏黃線照在上,祝清翡整個人專注和,他竟然看出兩分強人影子。
褚奇靜靜看著,連呼吸也放輕。
十一點,他去廚房給倒了杯水,趁機問:「還有很多?」
祝清翡頭也沒抬,機械回答:「快了。」
過兩秒似乎想起還有個人在邊,抬起眸溫婉笑了笑:「你先去睡,我很快。」
褚奇點點頭,回臥室。
他有時差,腦子還活躍在白天,一點睡意沒有。
大概十一點半,褚奇手拿過手機確認時間,11:34。
再過十分鐘,臥室外有腳步聲,他以為是結束,可等了一會屋子再次回歸寂靜。
想出去催一催,可又不想打擾,只能自己慢慢等。
快十二點,臥室門終於打開,估計以為他睡著,小心上床,像以前一樣躺進他懷裡。
沒變。
男人終於出笑意。
本來想再說說話,可還未出聲,輕輕打了個哈欠,抱上他腰,很快進夢鄉。
兩三分鐘,呼吸已均勻。
褚奇微微拉開些,一瞬不瞬盯著人看。
好像瘦了點,臉頰上都沒什麼了,眉骨也更加突出。
他手輕眉尾,目專凝,作輕,小心翼翼不敢把人弄醒。
手指緩緩從眉眼到鼻樑,最後停留在角,指腹輕輕挲著紅,忍住親的衝。
這一個多月,凌耀治自然會跟自己說起近況,包括工作與生活。
老凌說他要是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
確實大吃一驚,今天的祝清翡沉穩許多,說話做事,還有專注的工作狀態。
不再是那個在他面前暢意說笑撒的小孩。
這好像是件好事,可他卻覺得難。
有了自己的,換了風格的服,那輛張揚的勞斯萊斯,車裡若若現的國外男人,披的西裝......
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不敢問。
也沒說。
他心底漸漸湧出一害怕,在一萬多公里外,長他不認識的祝清翡,邊也許會出現比他優秀的人,在到孤獨害怕的時候陪在邊。
褚奇拇指離開瓣,溫著臉頰,再靠近去親了親,捨不得鬆開。
老婆,別離開我。
......
第二天正好周日,大家知道褚奇來了要一起聚餐。
一群人約在常去的中餐館,餐館老闆是正正宗宗中國人,裝修布置都是中國風,味道也是純正中國味,一點沒改良。
也正是因為味道純正,不僅中國人來吃,也吸引不老外,每天幾乎滿座。
凌耀治說:「咱們這中國胃出國了最難,什麼都吃不慣,最後還是得找中國館子。」
點好菜,有人故意問:「褚總這是來視察工作還是來找祝經理啊?」
也有同事語氣曖昧,「你問的什麼話,肯定是~」
話留半截,褚奇直接回答沒說完的話:「來看清翡,順便看看你們工作。」
大家立即誇他深。
祝清翡他腰,覷了眼,這說的什麼話啊......
褚奇寵溺一笑,握住人的手。
有男同事問:「褚總,你好容易來一趟,咱們喝點?白的紅的?」
褚奇自然回答:「不喝,戒了。」
眾人頭頂紛紛冒出問號,祝清翡同樣。
出國前一個月倆人流不多,忙著各種各樣事,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戒了酒。
而且他這種工作質怎麼可能戒得了酒?
他們不信,「褚總,你那酒量千杯不醉,咱們又喝不倒你,你怕什麼。」
褚奇給祝清翡倒飲料,漫不經心,「真戒了,不信你們問老凌。」
凌耀治接話,「真的,出國前就戒了,說是喝太多對不好。」不過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褚奇,你別不是生什麼病了吧?」
褚奇睨他,「滾,你才生病。」
又勸兩句,褚奇格外堅持,大家這才相信他是真戒了。
等話題移開,祝清翡小聲對他說:「我沒讓你不喝,喝點就行。」
褚奇握著手,「說了不喝就是不喝,以後不會讓你擔心。」
祝清翡抿,行吧。
吃飯聊天,避不開工作,凌耀治問起運營的事:「我聽羅盛說你們這兩個星期了很多壁,能解決嗎?」
祝清翡放下筷子,「能的,昨晚我和妙旋參加加利福尼亞大學杉磯分校的校友會,正好認識高洋諮詢一位高管,明天去他們公司匯報。」
凌耀治驚訝:「高洋諮詢?」
「對,高洋諮詢品牌運營業務能力出,如今手裡也有國好幾家科技公司的業務,如果我們能跟他們簽下合作,那在運營這方面基本不用擔心。」
「但是凌總,」祝清翡轉頭看褚奇,目相接,並不退開,「褚總,高洋諮詢向來只有自己挑甲方的份,收費也高出尋常公司,所以萬一我們有幸能夠合作,不知道公司能不能承擔這筆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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