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祝清翡下意識靠著慣往前沖，他更。

索不了，靠在他背上。

不是第一次坐電瓶車后座，但是是第一次坐男朋友的電瓶車后座，覺新奇。

天氣升溫，舒適愜意的晚風拂，吹起額間碎發。

小城年三十的夜晚，一切那麼好。

祝清翡角帶笑，「我們去哪啊？」

「什麼？」

揚起聲：「我說，我們去哪？」

褚奇：「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騎著車，穿街走巷，不知哪裡在放煙花，看不見，但耳邊聲響陣陣，並且越來越近。

直到穿出巷子來到空闊地，天空中煙花瞬間奪目，小朋友手上的小煙花同樣燦爛。

南安七八年前開始放煙花，煙花是定格在腦海的年記憶，眼下絢麗一幕令人欣喜。

他停好車子，祝清翡跳下來，「好漂亮啊。」

「我們自己放。」

這是個靠近河邊的沿河大廣場，應當是被允許的放煙花場所，人非常非常多，周邊都是賣煙花的商戶。

他們來到其中一家，褚奇問：「想放什麼？」

祝清翡還停留在驚訝中，「我不懂......」也確實不懂。

褚奇用當地方言跟老闆流，沒一會提上一小袋小煙花，再過來牽手，「走吧。」

「你買的什麼？」

「仙棒，鐵樹銀花，還有個大的，老闆等會送。」

倆人穿過人群找到一個空曠地方，他拿出一個放在地上，「敢點嗎？」

祝清翡急忙搖頭，「不敢。」

他笑一聲，直接點燃引線。

沒一會，「鐵樹銀花」這個詞得到驗證，祝清翡被絢爛煙火嚇得後退一步，隨後雙眸驚喜，「好漂亮！」

褚奇站到邊。

看煙花，他看。

人笑比煙花更加彩明亮。

褚奇心，攬過人，「好看嗎？」

祝清翡回眸，眼裡熠熠生輝，「好看！」

他低頭親了親，「還有。」

一分多鐘放完，他哄：「自己放一個？」

祝清翡也有點躍躍試，但是......「我有點怕。」

「沒關係，我在旁邊。」

他把打火機給，立好煙花，再把引線多扯出來點，「好了，來吧。」

祝清翡看他兩眼，鼓起勇氣靠近，按下打火機，小心翼翼靠近引線。

第一回太害怕沒功就退開，在他鼓勵下嘗試第二次，引線點燃，祝清翡一秒往後彈，彈進他懷裡。

男人擁著人，寵溺笑：「膽小鬼。」

祝清翡沒好氣，「很可怕好不好……」

可算明白他媽為什麼出門前要囑咐一句注意安全，真的很可怕啊，要是跑得不及時，煙花到臉上怎麼辦。

不過看著盛開的煙火，心底還是有點小開心。

這是自己點的呢。

本來想錄個視頻，但手機里的煙花遠沒有眼睛記錄的那樣漂亮，祝清翡放棄。

又一個放完，興回頭，「還有嗎？」

「就買了兩個，還有一紮仙棒。」

「那放仙棒。」

褚奇去拿放在地上的袋子，這麼一個空隙，有人喊：「哥！」

祝清翡以為是旁邊人說話，轉眼一看才看見有人朝他們走來。

時潔和一個二十三四的孩。

褚奇站直，應下這聲哥，「你們也在？」

褚悅似乎才看見，笑意僵了僵，一兩秒再次笑：「是嫂子吧？」

祝清翡想這個可能是他準備結婚的堂妹妹，回以微笑，「你好。」

「你好你好，聽時潔姐說我哥帶朋友回來我還不信呢，沒想到是真的。」

褚悅看起來很熱，倒是旁邊時潔一直不說話。

褚悅看向褚奇，「哥你們放什麼呢？」

褚奇聲音淡淡：「快放完了。」

「行吧。」褚悅笑，「那我們不打擾你們。」

往前走一步，又回頭，「嫂子你待多久，我過幾天結婚你在不？」

祝清翡：「應該在。」

「好嘞，那到時候和我哥一起來。」

「嗯。」

倆人離開。

祝清翡心思再回神時褚奇已經在和先前煙花店老闆流，還是用的聽不懂的方言，幾句後老闆也走了。

褚奇抱過人，在耳邊說，「他們準備好了，我們先不放仙棒。」

「嗯。」

很快，河對岸一枚煙花升騰，一直升到最高點，震耳聲響後綻放。

巨大的藍煙花籠罩整片天空，黑夜瞬間被點亮，燃盡後的點點金似流星墜落，流溢彩。

廣場上人群立即發呼喊，就連走遠的時潔和褚悅也停下。

祝清翡同樣吃驚怔怔問：「你放的？」

褚奇點頭。

說話間第二枚綻放，黑夜被染絢爛紫，人群再一次歡呼。

第三枚是綠，形狀是特殊的心，這回祝清翡也沒忍住，跟著一起：「哇。」

褚奇靜靜看，看得失了神。

不能否認，他們認識、在一起那個時候他剛分手，他原以為再見到時潔緒會有所波，但沒有，僅存的可能僅是惋惜，再沒有其他。

他只擔心祝清翡影響，怕難過。

他一顆心早被眼前笑容燦爛的孩占滿，再也容不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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