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嘖”了聲,不耐煩地轉過, “我已經道過歉了,再說,就是摔一下而已,應該不至于傷筋骨吧。”
“你的意思,我們想訛你?” 宋梔冷笑一聲,拉著蘇綿綿的手,到那個人面前, “看到沒,都流了,你是這家酒店的工作人員吧,就你這樣的道歉態度,信不信我現在就要去投訴你!” 投訴? 人無聲翻了個白眼,薛婧過來拍宣傳片的事可比什麼都重要,上級千叮嚀萬囑咐,不準出任何岔子。
跟掉飯碗比起來,被投訴這點事算什麼! 想到這里,人一把甩開宋梔的手,留下一句“隨便”,頭也不回就走了。
“嘿!你跑什麼,你給我回來!” 宋梔還要去追,被蘇綿綿一把拉住, “算了,別追了。”
宋梔沒好氣, “干嘛拉著我,這都什麼人啊,連最基本的素質都沒有吧,走,咱們現在就去投訴!” 蘇綿綿拉著宋梔走到附近的休息區坐下, “我們是出來玩的,別為了這點事壞了心。
就是可惜了兩杯茶,還一口沒喝呢。”
宋梔看了下蘇綿綿的手,眉頭擰一團, “茶還能有你重要?蹭破這麼大塊皮,z先生看到得心疼死了。”
又檢查了下蘇綿綿其他地方, “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蘇綿綿覺得膝蓋也有些疼,但現在穿著靴子,也不好查看。
“沒有了,就是手心傷到了。”
宋梔吐出口濁氣。
“那你就在這等著我,我去酒店找些消毒藥水過來。”
宋梔雷厲風行,說完就小跑著回了酒店。
蘇綿綿獨自坐在天休息區,不一會兒,看見一群人簇擁著薛婧走了過來。
大約是在拍攝廣告片之類的,深秋天氣,居然就只穿了一條酒紅絨吊帶連。
這是蘇綿綿第一次見到工作中的薛婧,果然不愧是當紅星。
一舉一間,魅力四。
不斷對著攝影師擺著各種作,或,或嫵,偶爾還拋出一兩個飛吻。
惹得周圍特意前來追星的不停尖。
蘇綿綿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正打算給宋梔打電話,問問怎麼還不過來。
一甜膩的香味伴隨著一道紅的影忽然出現在的面前。
蘇綿綿抬眸,正對上薛婧那張漂亮的臉蛋, “薛婧姐?” 薛婧彎了彎,自顧自拉了把椅子坐下, “綿綿,你一個人下來玩,阿舟沒陪你?” 蘇綿綿搖頭, “他沒下來。”
薛婧眼尾挑了挑,看來猜的不錯,顧奕舟對蘇綿綿好,果然就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而已,私底下本就對不屑一顧。
“綿綿,嫁給一個本不自己的男人,覺怎麼樣?” 蘇綿綿蹙眉, “薛婧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薛婧手了下頭發,就那樣隨意的一個作,不經意也流出。
“你們不是商業聯姻嗎?應該沒什麼吧。”
蘇綿綿垂眸,很想說有沒有與你無關,但話到邊,還是繞了個彎。
“是可以慢慢培養出來的。”
“是嗎?” 薛婧笑了笑, “培養出來的是親,絕不會是。
阿舟這人,看似冷,其實還真專一的,心里有了人,就絕不會允許另一個人走進去。”
心里有了人,就絕不會允許另一個人走進去… 蘇綿綿一邊琢磨著薛婧這句話,一邊認真審視著薛婧的表, “薛婧姐,你該不會想告訴我,顧奕舟心里的那個人是你吧?” 蘇綿綿覺得宋梔真的沒說錯,薛婧還真是一朵絕世大白蓮,這樣的無稽之談也好意思在面前說出口。
“綿綿,你想哪兒去了,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是阿舟心里那個人。”
薛婧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這麼多年了,阿舟把藏得太深,我們誰都沒有見過。”
“只怕是本沒有這樣一個人吧。”
蘇綿綿眸了, “薛婧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年齡小,看起來很好騙?” 上一
次,薛婧為了讓誤會跟顧奕舟之間的關系,故意在顧奕舟辦公室服,還作出支支吾吾,好像他們真有什麼不正當關系的樣子。
那個時候,蘇綿綿的確中了的詭計,差點誤會顧奕舟。
而這次,薛婧居然又想故技重施,蘇綿綿簡直覺得可笑至極。
眨了兩下眼睛,語氣認真。
“薛婧姐,老實說,你喜歡顧奕舟吧?不然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離間我跟顧奕舟的。”
“只不過,你不覺得隨意杜撰一個本不存在的人,這樣的伎倆有點差勁嗎?” 薛婧沒料到蘇綿綿這次會這麼冷靜,還一語中的,直白地把對顧奕舟的心思剖析出來,臉上的表僵了一瞬。
看來,倒是小看這個傻白甜了,不過,腦袋有點小聰明又有什麼用呢? 薛婧很快調整好臉上的表。
“你這樣信任阿舟,說明阿舟真的瞞你很,至于我有沒有說謊,你不妨去問問蔣寧,在國外的這些年,阿舟幾乎每年都會回一趟國,除了給他父親掃墓,他最主要的就是去看那個人。”
薛婧說到這里,助理小跑著過來喊過去拍下一條。
薛婧緩緩起,拍了拍的子,吊著眼尾俯視蘇綿綿, “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可以回家找找看,阿舟邊有一個蝴蝶發卡,這些年,他每天把它裝在服口袋里,那是那個人的東西,阿舟把它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一個蝴蝶發卡,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薛婧人都走得很遠了,蘇綿綿還在思索話里的真實。
宋梔拎著消毒藥水過來的時候,蘇綿綿正在發呆。
宋梔手在面前晃了晃, “想什麼呢?疼傻了?” 蘇綿綿回神,搖了搖頭,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再過十來天就是顧奕舟生日了,我要送個什麼禮給他呢?” 蘇綿綿想來想去,覺得薛婧說的這件事本一點邏輯都沒有,也許就是薛婧胡造編。
蘇綿綿不準備用子虛烏有的事耗自己。
宋梔沒看出蘇綿綿的走神,一邊替蘇綿綿理傷口,一邊幫出主意。
“z先生這樣的人,應該什麼都不缺吧,你得送個別出心裁的才行。”
“別出心裁?” 蘇綿綿抿想了片刻, “不然你明天陪我去商場逛逛吧,我一時還真有點想不出來。”
待宋梔幫把手上的傷口理好后,兩人又沿著酒店附近逛了一圈。
期間,蘇綿綿把最近在公司里的遭遇跟宋梔說了一遍。
宋梔這個炮仗脾氣,聽完果然瞬間火冒三丈, “我靠!這年頭什麼價都在上漲,果然只有人越來越賤,那個柳姝的下頭,有機會我真想拜會拜會,看看究竟是哪家的茶園,產出了這款碧螺春!” 蘇綿綿許久沒聽過宋梔的懟人語錄,登時“噗嗤”一笑,心里僅剩的郁結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那你是沒看到昨晚顧奕舟整的時候,一桌子那麼多酒,是被著喝得一滴不剩,剛才同事給我發信息,告訴我,昨晚兩人都被送醫院去了。”
“該!” 宋梔是想象那個畫面就覺得解氣。
“要不我說還是z先生牛啊,霸氣護妻,外界盛傳得鐵手腕果然名不虛傳!” 宋梔“嘖嘖”兩聲。
“怪不得上午在玉泉山,顧氏集團那幫人見到z先生對你一副溫的樣子,下都快驚掉了,說白了,z先生對你跟對其他人完全就是兩幅面孔嘛!” 宋梔說完,長嘆一聲, “蘇綿綿同學,得夫如此,妻復何求啊,要我是你,還矜持個什麼勁兒,早日合二為一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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