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和姜曼說的那樣,一直在思考離開的事。
不管與周慎辭這次是否會有好結果,都註定不會在君杉待下去了。
事實上,還悄悄聯繫了律師諮詢相關事宜。
對方告訴,關於專利權,可能會涉及到一些合同變更的問題,剩下的只要按正常流程走即可。
啪嗒。
楚言走神之際,手中虛握著的原子筆掉在了地上。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楚言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去瞥周慎辭。
周慎辭掀眼皮,悠然地睨了一眼,微抬下,行若無事一般,單手拿過手機,輕劃屏幕解鎖。
然後,他長指無聲地敲了兩下屏幕,正正好指向了楚言剛剛發給他的信息之上。
別老盯著我,好好開會。
楚言:「……」
可惡,他這是在用的話調侃呢!
楚言掃視四周,領導們正在依次做著與自己關係不大的匯報,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周慎辭的上,一個大膽的想法忽地油然而生。
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原子筆,靜靜移椅子,彎腰鑽進了會議桌下。
隔著一層桌板,匯報的聲音似乎小了一點,這層遮蔽也讓楚言大膽起來。
雖是有點兒掩耳盜鈴的意思,但桌下確實是人們視線不可及之。
原子筆的位置恰好是周慎辭鞋尖的前方,楚言撿起筆,眼神飄向了面前的這雙長。
雖然眾人都是清一的西皮鞋,無論是從型還是長度來看,周慎辭明顯更為出挑。
尤其是因為坐下的姿勢,平整的腳口出了他突出的踝骨,半遮半掩流暢線條總是讓人想起他在做某些作時因為用力而繃的樣子。
楚言沒有立刻起,而是將筆桿向了毫無防備的周慎辭。
微涼的筆到周慎辭的那一瞬間,他明顯地頓了一下。
楚言卻沒有停止,用筆尖勾住,順著他的小廓,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直到再也無法向上為止。
周慎辭神沒有波瀾,可眸卻暗了下來。
楚言玩夠了,結束了挑逗,坐回了位置上,得意洋洋地看向了周慎辭,用筆尖在空氣中快速地畫了個小心。
當然,只有周慎辭那個角度能看出來是什麼圖案,在別人看來,不過是有轉了一圈筆罷了。
俗話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作死肯定是要被收拾的。
會議結束後,楚言就被點名留了下來。
周慎辭倚在桌邊,開始了秋後算帳。
「知道我為什麼留你下來嗎?」
楚言端坐在椅子上,乖巧地搖了搖頭。
周慎辭雙臂疊,擺在前,一副憊懶的模樣:「剛才你在桌下干什麼?」
楚言老實回答:「撿筆。」
周慎辭:「還有呢?」
楚言眨眼:「測試你有沒有好好開會。」
周慎辭挑眉:「結果如何?」
楚言:「周總沒有到影響,專注於會議容,值得我等學習。」
周慎辭稍稍躬,眼裡閃爍著危險的。
「那你有沒有分神?」
楚言:「有一點。」
這個答案周慎辭十分滿意:「行。」
他揚:「做錯了就要到懲罰。」
楚言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眼神移向牆角的監控,道:「周總,這裡有攝像頭呢。」
周慎辭狹長的星眸之中是明目張膽的壞心思:「我不介意。」
楚言:「!」
趕忙向後撤:「這不好。」
周慎辭卻俯下了子,沉沉道:「哪裡不好?」
楚言聲音都小了:「別人會知道……」
周慎辭:「那就讓他們知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楚言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趁機起立,和周慎辭拉開了距離。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周慎辭似有不滿地頂了頂上顎,但也沒說什麼。
電話是兒園老師打來的。
楚言接通後,問:「您好?」
老師:「是楚禕念小朋友的媽媽吧?麻煩您現在來一趟。」
楚言心臟一沉:「念念怎麼了嗎?」
老師嘆了一口氣:「又和別的小朋友打架了。」
楚言急了:「有傷嗎?」
老師道:「禕念倒是沒啥問題,但另一個小朋友被用鏟子打腫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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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趕到兒園的時候,念念和另外幾個小朋友已經被單獨拎到了一邊。
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為首的那個小男孩,就是上次和念念打架的那個王大俊。
但和上次不同的是,王大俊的胖臉紅撲撲的,還掛著兩行眼淚,他旁邊站了幾個小姑娘,每個都是氣呼呼的樣子。
「楚禕念太過分了!是先打的人!」
「對!老師!我也看見了!」
「沒錯沒錯,楚禕念是母老虎!」
念念毫不懼,叉著腰大聲回懟:「是王大俊先罵我的!」
王大俊可委屈:「我、我說的都是事實嘛,楚禕念就是沒有爸爸啊!」
聽到這兒,楚言一個箭步就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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