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麼就是轉不過那個彎呢。
只要一想起徐念初離開他后,都能展現過人的能力,霍斯年就覺得這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陣發悶。
他設想著,如果他這點小別扭被徐念初知道了,除了嘲笑,只有嘲笑。
可能每一個男人都沒辦法逃白玫瑰和紅玫瑰的詛咒吧。
當徐念初一直在他邊的時候,就是床頭的一抹蚊子,平平無奇,沒有什麼能吸引他的地方,看多了還會覺得惡心。
但當徐念初離開了,為別人的人,就為了他眼里最冶艷的紅玫瑰,永遠綻放在他無法及的地方。
霍斯年迅速將眼前的郵件刪除,開始理公務。
但是為什麼,他腦子里有清晰的打算,那顆心卻久久難以平靜。
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好不容易略略平靜下來,整理好儀表重新投工作,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不耐煩的接聽后,發現是書的一個書。
“霍總,今天是老太太出院的日子,請問您要安排時間去接嗎?如果要接的話,我們可能需要把一個會議后調,我們正在安排您今天的日程,打電話過來是想征求一下您的意愿。”
對啊,今天要出院。
霍斯年揪著眉心問清楚今天后面的行程后,還是把一個相對沒有那麼重要的會議推遲了,掛斷電話前,他特意問了聲:“謝晨晨今天又沒來上班嗎?” 那邊的書似乎有些窘迫,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晨晨姐這兩天似乎忙的,所以這些對接的事安排給我們了。”
書不敢直言謝晨晨沒來上班,但就算如此委婉的回答,霍斯年也聽出來了,眉頭也皺得更深了。
“我知道了,你等一下通知辦公室,謝晨晨這個月的考勤必須給我正常打。”
“到底有幾天沒來,幾天遲到,幾天早退,全部給我一清二楚的記錄下來,月末我要看他們的報表。”
書只能小聲應下來,一邊是老板,一邊是未來老板娘,都是得罪不起的主,還是三十六計逃為上計的好。
電話掛斷,霍斯年著手機的手一陣陣發,無名火也一陣陣冒上心頭。
以前徐念初還在的時候,可是從來出過工作流程上的岔子。
霍斯年的思維又自然發散開。
這麼無形間的一對比,徐念初能力強,懂醫,懂待人接事,什麼都好。
即便毀了華子的項目,但對霍氏所做的貢獻,也確實是現在的謝晨晨遠遠無法比擬的。
別說是謝晨晨不能比擬,只要添,霍斯年的煩心事都很多。
之前謝晨晨還信誓旦旦的牽華子的線,最后也;這次說要帶一個醫生來給看病,鬧到最后還得讓徐念初屁…… 一時之間,霍斯年覺得只要提到謝晨晨,就止不住的心煩意,直接不想再見。
而徐念初,那麼一個有能力的前任,萬萬不能惡。
以徐念初“舊”和“不忍”的格,只要雙方面子上過得去,之后要是有事相求,看在面子上,徐念初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想清楚這一層利害關系,霍斯年停下了把玩著手機的作。
似乎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練地找出手機里徐念初的電話,沒有猶豫地撥了過去。
但他早已失去會立刻接聽的權利,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接聽,霍斯年渾上下都不舒服。
他又開始肝火旺,卻只得著火氣,撥第二遍。
這次已然是鈴響很久才被接通。
“霍總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我接聽不可?有,就趕說,沒有,我一律沒時間奉陪。”
霍斯年額頭暴起的一極為突兀的青筋:“今天出院。”
他反復調整了幾次呼吸,盡量維持著正常的語氣:“如果你今天沒什麼事的話,我想請吃頓飯,表示一下謝意。”
徐念初無語,猶豫了好幾分鐘才甩出一句:“霍斯年,你是有健忘癥嗎?” “徐念初!”霍斯年咬牙,“我是看在的面上才對你好言好語,你別給臉不要臉!” 徐念初淡淡勾,霍斯年果然還是江山易改本難移呀,幾句話不順心,糟糕的個就原形畢:“你在發我的脾氣?你不覺得你很割裂嗎?霍斯年。”
說起,徐念初就必須跟他掰扯掰扯:“當時過敏的時候,我要去給喂藥,是誰攔著我,生怕我會害了,堵著我不讓我去的?喂完藥之后又是誰一直質疑我的?” “你也是一司之總,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哦,現在出院了,你知道是我做的好事了,你又要轉過頭來謝我,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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