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限你半個小時
蔡霜綾原本還有些拘謹。
不過在和顧洪辰聊下來之後,倒是輕鬆了許多。
拎著買好的食材,笑的進了廚房,順帶還拒絕了他的幫忙。
“本來就說好的,這頓我來就行。”
話雖如此,顧洪辰還是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看到他練的作,蔡霜綾還驚訝的。
兩人相的很是溫馨。
隻是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溫馨的畫麵。
是祁墨淮。
握著手機的手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洪辰,話還未說出口,人已先行,“工作上的電話,我先去接一下。”
臺。
祁墨淮不悅的聲音傳來:“怎麽這麽久才接?”
蔡霜綾語調平靜,並沒有回答男人的話,而是詢問,“祁總有什麽事嗎?”
如此疏離的語氣,祁墨淮神一窒,連帶著聲音都冷了下來,“現在去我辦公室,把昨天要用的文件送到1號別墅。”
蔡霜綾頓了頓。
“抱歉祁總,今天我有點事請假了,麻煩您找下其他人幫忙送。”
這時,顧洪辰的聲音傳來,“霜綾,你還有什麽想要吃的嗎?我先理下食材。”
有別人?
“你跟顧洪辰在一起?”男人的聲音沉的可怕。
顯然在克製自己暴怒的緒。
蔡霜綾沒想到顧洪辰會忽然從廚房裏出來,朝著對方歉意的笑了笑。
“嗯。”
“所以,你請假就是為了跟他在一起?”
他倒是不知道,蔡霜綾的手段這麽厲害,這就已經到去對方家裏了。
祁墨淮狹眸翻滾著暴的戾氣。
而蔡霜綾也沒有要瞞的意思。
“對,所以麻煩祁總還是找其他人幫忙。”
“蔡書現在還真是大忙人。”
忽略他語氣裏濃濃的不滿,蔡霜綾想到昨天的事,抿了了抿:“如果祁總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掛了。”
就在想要掛斷電話時。
“限你半個小時,將我要的東西送到1號別墅。”
蔡霜綾眉頭鎖,不明白祁墨淮這是發什麽瘋。
“祁總,我還有事,我現在……”
“如果半個小時沒有送到,自己去人事提辭職書。”
“嘟嘟”機械音傳來。
蔡霜綾看著被掛斷的通話,口有些悶。
但知道,祁墨淮想來說到做到。
雖然現在庭月的手已經做完,但後續療養依舊要一大筆費用,暫時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蔡霜綾回到廚房,看著顧洪辰有些言又止。
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畢竟是先答應好的事,而現在……
顧洪辰見臉不太好的樣子,隻先開口詢問:“怎麽了?是工作上出了什麽事嗎?”
蔡霜綾笑容有些勉強,“不好意思了洪辰,工作上有點事,我今天可能沒辦法……”
顧洪辰頓時明白了,但也沒有為難,“沒事,工作那邊重要,這頓飯下次再吃吧,你別放在心上。”
隻是他越是好說話,蔡霜綾對他的愧疚就越深。
“那我們改天再聯係,十分抱歉。”
目送蔡霜綾出門,看著一點一點消失的背影,顧洪辰臉上的意逐漸消失。
她是他兒時的青梅竹馬,陪伴長大的小啞巴。相認的玉佩被同父異母的姐姐搶走,她只能看著霍淼叫另外一個女人小啞巴。她是他雙目失明后的太太,幫他治好眼睛重見光明。再見到她的一霎那,他問,你到底是誰?
醉酒后,她主動招惹了他。男人目光如刃,薄情冷性,將她抵在墻角:“別招惹我,我怕你玩不起。” 后來,退婚、無家可歸的徐挽寧,跟他回了家。 結婚后, 徐挽寧成了后媽,養著別人的孩子,也明白他娶自己,不僅是因為自己聽話好拿捏,還因為她長得像一個人。 提出離婚時,他從身后擁住她,嗓音喑啞,“不離,行不行?” 她只勾唇輕笑:“二爺,您是不是玩不起。”
十歲那年,他靦腆地喊著一聲“薑姐”,瘦瘦小小,是聽話的小奶狗,她學著大人的樣子,親他的額頭安撫。 再見麵,他一身筆挺西裝搭配金絲眼鏡,舉手投足間如皚皚霜雪矜貴清絕,高不可攀。 撕下那副斯文敗類的偽裝,他終於在黑暗中露出了獠牙。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他從後麵環繞住她的細腰索吻,聲音帶著蠱惑,近乎玩味地喊出那兩個字,“薑姐。” 薑玖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早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變成了一頭偏執且腹黑的狂犬。 …
在那綿綿雨夜,常寧提出離婚,洛商司答應,兩人結束這段寡淡的三年無性婚姻。此時正是春日裏,百花齊開的日子。一切重新開始。離婚後,常寧進入新的人生,相親,工作,活的依舊淡然。隻是,原以為離婚後不會再見的人卻總是不時出現在她身邊。一日,溫為笙對常寧告白,常寧覺得可以進入下一段感情,便要答應時,那不時出現的人再一次出現。他凝著她,眸色深深“常寧,他不適合你。”此時,又是一個春日,枝丫抽條,草木生長,風拂水麵,鳥雀啾鳴,迎春花無聲開放。這一日,依舊是那百花齊開的日子。一切都春色盎然。
“你愛過一個人嗎?” “愛過。” “是誰?” “我最好朋友的小叔。” “那他愛過你嗎?” 裴矜微愣,然後勾脣笑了笑,“我不知道。” “我接近他的時候……目的很明確,他大概清楚我想從他那兒得到什麼,所以我們都心照不宣地不談感情。” “能讓你愛上,他一定很有魅力。” “何止。”裴矜說,“只要他想,任何女人都會愛上他。” 諷刺的是,他並不想要她的愛。 - 最開始,沈行濯對她似有若無的撩撥置之不理。 裴矜的演技實在拙劣,他看在眼裏,卻不會點破。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沒想到竟漸漸上了心。 直到那場飯局。 好友暗戳戳掃了她一眼,含笑打趣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結婚了吧?” 煙霧繚繞間,沈行濯神情隱晦,讓人看不出喜怒。 “我是她的長輩,僅此而已。”他淡淡說。 裴矜將這話聽進心裏,徹底清醒。 是否動心早就不重要。 這場曖昧遊戲,她終究不如他遊刃有餘。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卻不會給她最想要的。 - 時隔許久聊到感情。 裴矜同朋友笑談:“沒覺得有多遺憾,畢竟早就釋懷了。” 恰巧進門的沈行濯平靜掃了她一眼,目光無波無瀾。 泠然的夜,昏暗無燈的客房。 男人將她抱上書桌,用手替她擦掉脣邊多餘的口紅暈染,一下又一下,帶着失格的惑意。 他低聲問她:“這次想要什麼。” 裴矜佯裝面不改色,用稱呼來提醒他不要越界,“小叔,我無慾無求。” 沈行濯停了動作,表情難得認真。 他稍稍斂眸,指腹順着她的脖頸遊離向下,徐徐滑向她心臟的位置。 “矜矜,你比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