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反正事都已經這樣了,趕回去來不及,而且也不是特別想回去,隻能再跟上司繼續請假了。
這樣想著,江挽拿出手機給主管打了個電話。
一聽江挽又要請假,主管有點不太高興,但也沒多說什麽。
“江挽,你請假不要,反正你有假期,但你得跟我說清楚,你究竟要請到什麽時候?”
主管皺著眉頭,“萬一總裁問下來,我也能跟他說清楚。”
“你明明說隻請昨天一下午,今天又來一回,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對不起主管。”江挽趕道歉。
“我沒想到這邊的事這麽棘手,一時半會理不完,我再請今天一天吧,明天我就能回去了。”
“算了,我還是直接批給你一兩天的假吧。”
主管大手一揮,在紙上寫下來了。
“謝謝主管。”江挽鬆了口氣。
二人又簡單的聊了兩句,這才掛斷電話。
江挽朝外麵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很多上班族和學生都在路上奔波,每個人都行匆匆,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樣。
江挽去了不遠的一個公廁,在水龍頭前洗了把臉。
盛景承直接跟了過來,但這裏是廁所,所以隻好停在外麵探頭,看了兩眼愣住了。
不是吧,江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可憐了?
睡在便利店還不算,甚至還要到公廁來洗臉。
流浪漢也沒這麽慘吧,最起碼人家還有個能遮風擋雨的住所呢。
“這該不會是苦計吧?”
盛景承忍不住嘟囔一句,上下打量著江挽,眉頭皺得的。
“對,這很可能就是苦計,肯定有不可告人的。”
盛景承在心中嗯了一聲。
從昨天到現在,他雖然拍了很多關於江挽的事,但始終都不知道想幹嘛?
盛連玦也曾問過自己很多次,但盛景承都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
江挽的舉有點太奇怪了,也無法用常理來推測。
盛景承著下,若有所思,但還是沒忘把剛剛拍下來的畫麵發給了盛連玦。
這會兒盛連玦剛好到公司。
他今天特地早來了一會兒。
因為昨天江挽說隻是請了半天假,今天一定會回來上班,所以他想看看江挽到底回來沒有。
可的位置上空空的,通勤表上也沒有江挽的名字。
盛連玦的臉直接沉了下來,薄薄的紅抿一條直線。
這人果然食言了。
就在這時,盛景承的消息過來了。
當盛連玦看到江挽在用公廁的水洗臉時,瞳孔狠狠一。
“小叔,你說是不是已經知道我跟蹤了?”
盛景承很猶豫,“不然沒道理啊,幹嘛用公廁的水洗臉?這多髒啊!”
盛景承嫌棄的搖了搖頭,又站遠一些。
語音消息一條條的發送過來。
雖然公廁門口的也是自來水,可誰讓這裏是廁所呢,想想心裏還是膈應的。
盛連玦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一怒火像即將噴發噴發的火山一樣,在他心中慢慢積聚起來,越來越多。
江挽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明明有錢,為什麽還要這麽節儉?穿的服再破爛一點,跟流浪漢本沒區別了。
“小叔,我還要不要繼續跟蹤?”
“當然。”盛連玦回的毫不猶豫,手指敲得飛快,“更仔細一些,看看究竟要幹什麽?”
盛景承回的也很快,“會不會發現我?”
盛連玦看了一眼,沒理會,把手機放回兜裏。
江挽,等你回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麽鬼?
盛景承見江挽已經洗好臉了,趕把腦袋回去,躲在暗,心裏的疑越來越多。
江挽到底有沒有發現他?
應該沒有吧,他藏的好的!
然而還沒等他想清楚,江挽上了公車了。
“我靠!”盛景承剛剛跟過來,人直接就懵了。
“大姐,你就不能打個車嗎?”他衝著公車扯著嗓子大喊。
這姐妹兒沒事吧,公車那麽還那麽,居然也坐得上去。
而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公車走走停停,他很容易跟蹤失敗。
盛景承罵罵咧咧的,趕開著車跟了上去。
江挽渾然不知,滿腦子都在想怎樣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見到小小。
之前江挽真的很想直接去醫院見所有人,可過了這一晚上,改變主意了。
宗川和何穗就算了,暫時不見麵比較好,但如果不親眼看一看小小的況,是真的不能無法放心。
所以現在隻想避開宗川和何穗的注意,單獨跟小小見一麵,哪怕隻是看兩眼,也滿足了。
但這明顯不可能。
宗川和何穗兩個人流照顧小小,本沒有分開的時候。
江挽思考了一會兒,不得已,拿出手機給許述打了個電話。
“許述,你回去了嗎?”
“還沒有。”他回的很快,“怎麽了,有事找我嗎?”
江挽低低的嗯了一聲,“我想請你幫個忙。”
“沒事,你盡管說。”許述回答得非常輕鬆。
江挽歎了口氣,“我想見小小,但我並不想讓我媽和大哥發現,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許述那邊正吃早飯呢,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思考片刻提意道: “我覺得你還是跟他們見一麵比較好。”
“你大老遠的跑來了,總不能無聲無息的又回去吧?”
“而且那些事早就過去了,現在以小小的病為重,我想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麽。”
“再說了,你不也對小小很好嗎?他們都明白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江挽打斷了許述的話。
“可我暫時不想見他們,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狀態來見他們。”
“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支開他們一段時間?哪怕隻有幾分鍾也好。”
說到最後,江挽的聲音帶上幾分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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