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卿離開之后，許梧白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悶酒，直到陳曦的電話打進來。還在等著勁的視頻，到時候發到網上，宋綿就敗名裂了。

“視頻呢？這時候該完事了吧？”

“沒。”許梧白略顯晦氣的回答。

“怎麼可能？許梧白，你……”

許梧白聽不得知道事后的冷嘲熱諷，直接掛斷。

眼睛盯著手機頁面，又撥出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下葉藍卿。從小到大任何的資料我都要。”

掛斷電話之后，他又往里渡了一口酒，神冷下來。

宋綿，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敢算計他。

——

剛剛瞇了一會兒，突然就進來電話。宋綿睜開眼看了一眼，是聶與打來的。

“聶總。”

“小綿綿，你是在保姆車上吧？”

宋綿愣一下，嗯了一聲。

“我就說是你。我和朋友談生意，送他回酒店，看到你的車了。還以為看錯了呢。上了，一起喝杯酒唄？”

宋綿有些猶豫，對于喝酒，現在是有點怕的。

聶與又說，“咱們有陣子沒見了，小綿綿，一點都不想我？”

又刻意放低了聲音說，“今天談了個上千萬的生意，不給我慶祝下？”

宋綿抵擋不住聶與的熱，說，“我可以過來，但能不喝酒嗎？”

聶與爽快的答應，“勸喝酒可不算紳士。你能來就行了，我把老趙也上。”

“哦。”

明顯覺宋綿的緒低了一點，聶與笑一聲問，“為了袁小梨的事生老趙的氣？”

宋綿低低說，“沒有。小梨都不氣，我也沒什麼資格生氣。”

“那就來吧。地址我發你。其實我車子應該離你不遠，咱們到時候酒吧頭。”

“好。”

聶與大概是常客，宋綿去之前就已經給酒吧那邊打了電話。

宋綿到時，門口的保安就詢問是不是宋小姐，宋綿承認之后，就被保安帶到了二樓的卡間，還代了聶總一會兒就到。

宋綿坐下來，有服務生上了一打啤酒。

宋綿想著反正和聶與已經說過了不喝酒。

在服務生走之前，宋綿讓給自己上一杯無酒的飲料。

等服務生把飲料上上來的時候，聶與也已經到了。

他把自己的西裝外套了搭在沙發上，一邊解開袖扣，一邊坐下來，說，“小綿綿，我們有陣子沒見了吧？燈問題嗎？怎麼瞧著氣不大好？”

宋綿淺笑著搖搖頭，“可能今天健有點累。”

因為面對許梧白，其實那一段時間神經都是繃的，在聶與這里，反倒能夠放松一點。

“你都這麼瘦了，還要減？”

“明星就是這樣。”

聶與笑了一下，說，“老趙過會兒就到。不過老沈是來不了，他媽不是……”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聶與忙收了。

宋綿淡淡說，“我知道。他的母親現在就在C城。”

聶與睜大了眼睛問，“你竟然知道？”

宋綿微微點頭，并不覺得這件事需要刻意瞞，說道，“他帶我去見了，我甚至還和說了幾句話。”

;“說什麼了？”

宋綿笑一聲，才說，“說我們不會有好結果。不知道，我和沈總本來就不會有什麼結果。”

聶與開了一瓶啤酒，喝了兩口，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嘆了口氣，說道，“老沈其實也不容易的。他沒和你說過他家里的事吧？”

“聶總，我……”宋綿其實想說，聶與沒有必要和說沈肆的家事。

聶與卻擺擺手說，“他連伯母都讓你去見了，其他的事也沒什麼不能和你說的了。”

“伯母，也就是老沈的母親，那可是江南人兒，我聽我家老爺子說家和沈家是世。剛出生就被訂了娃娃親。到了法定年齡，兩家就想著把婚禮辦了。可是伯母外面有喜歡的人了。想過私奔，想過反抗，都沒功。尤其是相好的被沈家給控制了。伯母沒辦法，就和伯父，也就是老沈的父親結了婚。聽說新婚之夜，兩個人就鬧得很不愉快。你想想啊，伯父那時候也是氣方剛，天之驕子。那天是不歡而散了，后面也不知道哪一回，伯父聽說是喝多了酒就那啥了。再后來伯母就懷孕了。按理說，這事也就平息了，好好過日子了。誰知道伯母先前喜歡的男人回來了。伯父就答應生下孩子就放走。伯母就把孩子生下來了，那孩子就是老沈。但伯父怎麼可能放人，就一直騙啊，哄啊。直到有天伯母也不知道從哪里得知喜歡的那個人生病死了。伯母就認定是伯父害他這樣的，自那之后，沈宅就沒有消停過。后來伯父生病，沒幾年人就走了。伯母大概是神有點失常了，總覺得是老沈害了沒辦法離開，說老沈父子害了，害了心的人。那時候老沈才多大啊，伯母就嘗嘗折磨他，甚至不惜直接把他摁在浴缸里，要殺了。等老沈年后，就把送到了國外，專門建造了一個神病院。人就那樣關在里面十幾年。老沈每年都會花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看看，但從來都得不到什麼好的回憶。”

這才是整個故事的全部。

宋綿聽完，有一瞬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

“現在伯母沒幾天日子過了。老沈到底孝順心，又把人接回來了。但估計看到伯母，那些年的痛苦回憶就都回來了。他越是裝作沒事人，我就越擔心。小綿綿，你看……”

宋綿終于明白了聶與今天找的原因。

他想讓宋綿去安沈肆，無論是哪種形式。

宋綿心不可控制的有心疼，但知道自己并沒有安他的資格。

宋綿抿一下，語氣淡淡的，“聶總，我和沈總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謝謝你和我說了他的事。我權當是聽了個故事，當然，也不會外傳的。”

聶與笑了兩聲，沒再說什麼。

沒多久，趙覺就來了。

兩個人打了個招呼，總覺得還是有些尷尬。

宋綿不想道德綁架什麼，但如果趙覺出于別的目的和袁小梨在一起，讓沒法太自然的和他相。

趙覺倒也不勉強，甚至問起了袁小梨的近況。

宋綿簡短回了，然后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