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回報，你可以提任何一個條件。”

“如果你一時間想不起來提什麼，不如先聽聽我的建議。我可以把工作室轉到你名下，賀寧，包括以前的團隊，全都給你。”

“三款高奢品牌的代言，兩部投資過億的電影，這些只要你點個頭，我都可以給你。至于其他，你隨時想到都可以跟我說，我都盡可能滿足你。”

他保持彎腰凝視的姿勢，宋綿保持一手握著冰袋，也是彎腰的姿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外面清的月過厚厚窗簾留下的隙穿進來，無端將四周襯的更加安靜。

宋綿腦子有些嗡嗡響，一時間沒找到什麼頭緒。

半晌后，覺自己的聲音從嗓子里發出來，空茫的不太像自己的。

“你是為了和我談這些，才把我帶到這里來的吧？”說這句話的時候，覺到自己的心像是懸在半空，被。

“你是這樣想我的？”

宋綿卻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沈總開出的條件太有了。知道我待業在家，大方就把工作室給我了。還承諾我那麼多資源。依照沈總運籌帷幄的子，應該沒做好我會拒絕的打算吧？”

“如果這些你不滿意，我說了，你可以再提別的。這句話一直有效。”薄溢出的嗓音很低。

宋綿角勾了勾，想笑，那弧度卻在半路上停了，最后變輕微的抖。

的手按了冰袋，指節泛白。

目垂下，毫無聚焦。

半晌，致的小臉微微仰起，聲音幾乎是自己能聽到的程度，“我答應你。”

第二天過玻璃窗照進來，帶點融融的暖意。

宋綿側睡著，白鵝絨被下的雙蜷著，睡袍有些，約可見廓。

細翹的睫了，睜著眼睛。

昨晚的一切好像是夢，很不真實。

起，雙腳踩在的地毯上。經過一段時間的冰敷，的腳踝已經消了腫，但走起路來還是有點疼痛。

手機響起來。

宋綿接通。

“寧姐……”

說話的聲音悶悶的，強打不起神。

“恭喜你啊，我應該喊你宋總了吧？”

宋綿有些意，像是吃了苦藥一般。

沈肆這作夠快的，已經讓工作室的人認領新老板了。

“寧姐，以后你又可以帶我了。”

“是啊，我高興半天了。綿綿，以后你也是當老板的人了。”

“嗯。”

賀寧聽出宋綿興致不高，以為是累了，便說，“我讓方可給你送服過來了。昨晚那個混蛋沒對你怎麼樣吧？我當時在弄孩子，回復你有點敷衍，也沒往別想。這事也怪我。”

面對賀寧的自責，宋綿說，“這事不能怪你。不過寧姐，你怎麼知道昨晚的事？”

賀寧愣一下，沒想到宋綿是不知道的。

說，“要不你先看下微博？那貨在網上涵你，說和你講戲，你耍大牌不說，還把他給打了。他昨晚就在網上帶節奏，想讓全網黑你的樣子，要你公開道歉，否則要讓你負法律責任。他的副導演也信誓旦旦給他站臺。今天一早，風評就變了。他的個人微博突然道歉，說昨晚是一場誤會，他喝多了酒有些酒后失態。事怎麼樣，網友已經能想到。開始紛紛在網上罵他。有幾個藝人突然發聲，聲稱當時在劇組的時候，就幾次遭到導演和副導演的擾。他們當時不敢發聲，這件事給他們造心理創傷。現在才有勇氣說出來。”

;賀寧一口氣說了太多，停頓一下，說，“現在他已經全網黑了。聽說投資方已經撤資他籌備的電視劇，他先前執導的電視劇也被網站下架或者除名。”

宋綿聽完，反應很是平淡。

知道，事那麼快的出現轉折，并且結束，一定是沈肆的手段。

“寧姐……”宋綿嗓音很沉悶的對賀寧說道，“我可能要停止工作一段時間。工作室打理我也沒有任何經驗，就給寧姐你了。”

“綿綿你……”

賀寧似乎想說什麼，宋綿這邊聽到按門鈴的聲音。

“寧姐，應該是方可來了，我去開門。我們再聊。”

“好。”

掛斷電話，宋綿走到門口開了門。

沈肆站在門口，穿著一深黑的西裝，站在側的劉助手里提著一只袋子。

宋綿微愣，沒想過來的會是沈肆。

他上西裝明顯已經換過一套，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利落。

幾乎不給宋綿反應的時間，沈肆突然上前，手摟住的腰，直接將抱了起來。

瘦的好像不用什麼力氣就能抱起來似的。

宋綿手臂不由攀著他的脖子，指尖到他后頸的頭發，有些扎手的。鼻尖是他一貫的雪松冷香味，心復雜的垂眼，不去看他。

人被抱到了沙發上放下，劉助自覺地把袋子放下就退到門口守著。

“腳踝好些了嗎？”

沈肆沉聲問。

宋綿嗯一聲，垂眼才看到自己睡袍的擺落在兩邊，幾乎到了大，忙不迭的指尖握，往中間扯了扯，又規規矩矩的用手按住。

這的一面讓沈肆無聲的勾了一下角，沒去提出來，而是又問，“吃過早飯沒有？”

宋綿搖頭，“我剛起來。”

沈肆便起給劉助發語音，讓他安排酒店送早餐過來。

結束之后，轉頭對宋綿說，“方可去你公寓收拾東西，吃過早飯，我就帶你過去。”

宋綿意外的問，“我要住在那里？”

“當然。是我昨晚表達的不夠準確？”

“沒什麼所謂。”聲音說的很低，不確定沈肆有沒有聽清楚。

但顯然這件事是定局，沈肆也沒去深究什麼。

沈肆過來，蹲在邊，去檢查的腳脖子。

宋綿了一下，想避開。

在宋綿看來，如今沈肆一切的殷勤都是別有目的。

沈肆大掌將它握住，幽深的眸子看一眼，說，“乖一點。”

“我只是覺得沈總不必做到這樣。我們各取所需，很公平。”

“很好。”

他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手移開，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長指出一煙，點燃，將煙盒和打火機一并扔到茶幾上，掀了眼皮問，“考慮了一晚上，有想到什麼額外的條件了嗎？”

“不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