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看出宋綿眼神中的迷茫，沈肆捉了的手放在自己的膛，“到了嗎？不是做夢。”

知到他清晰的心跳，宋綿才真的確定跟前的人就是沈肆。

下一瞬的反應便是要推開他，可沈肆手臂卻將箍的更。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別逞能，趙覺說你狀態很差。”

“為了個戲，要把自己搭進去嗎？”

“我……”宋綿還要說話，被沈肆打斷，他舊話重提，“趙覺說你狀態很不對。”

宋綿頓了一下，不再說話。

靠在他懷里，好像才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有多累。甚至于剛才被夢魘纏時，生出的恐懼。好像稍不注意，就會被劇中那個角給拉走，從此，就再也沒有宋綿。

這一刻的宋綿想不到要去拒絕沈肆，緩慢的抬起手臂，將他抱住。

在片刻之后，沈肆察覺到了口傳來的潤的溫熱的覺。

從一開始的無聲流淚，到最后的崩潰痛苦。

宋綿的這一次哭泣，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

肩膀抖的厲害，因為哭的太猛，最后連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很不平穩。

沈肆輕拍的肩膀，說，“可以了。”

不是嫌棄的哭，而是覺得哭這麼久，已經可以了。

再哭下去，好像下一刻就會斷氣似的。

沈肆有種這樣的覺，懷里的人有種易碎的脆弱。

修長的雙指抬了的下。

眼睛還被眼淚浸潤著，連睫上都是晶潤的淚珠子。

他湊過去，親吻一下的眼睫。

在肯定了以前的那些錯覺之后，宋綿再一次覺到了他的溫度。

嚨干而痛，大概是哭了太久的緣故。頭也疼得厲害，甚至連視線都是模糊的。但不可否認的，在哭過之后，好像劇中那個人被忘卻掉了。

在沈肆視線落在的上，打算吻過去的時候，宋綿卻側頭避開一些，率先開了口，“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沈肆表現出了極度的溫。

他對宋綿有求必應，站起，去給倒水。發現沒有現的熱水，他去燒水，不忘和宋綿說一聲，“等一會兒。”

宋綿低低嗯一聲。

沈肆在等水開的時候，宋綿也已經把自己的服整理好。

剛才睡覺直接穿著睡袍穿的。

沈肆來的時候，的領口都是敞著的。好在心無旁騖，沈肆似乎也目不斜視。

沈肆端著熱水過來，宋綿已經盤坐在了床上。

沈肆遞過去，叮囑，“有點燙。”

宋綿接過來，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隨后輕咳一聲，解釋，“我一下子沒能從角中走出來。我高估了自己，應該多聽聽趙醫生的話。”

這話說給沈肆聽，也在說給自己聽。

否則執著堅持的，豈不是被一個擁抱給毀了。

“現在呢？”

宋綿抿一下，出一個笑，“應該好多了吧。”

笑起來的時候，酒窩邊皮微皺。太瘦的緣故。

重新瘦下來，比和他解約的時候更加瘦。而這種瘦一眼就看出來是一種不健康的瘦。

;他看一下腕表，說，“方可說你沒吃飯。”

“我沒胃口。”

沈肆沒管的話，掏出手機給劉助發了信息，他送一份簡餐進來。

“沒有我，你也沒必要這麼拼。你們這行，機會還是很多。”

沈肆這話明顯是在勸誡的。

宋綿沒反駁，怕惹他不高興。

水溫已經適中，宋綿安安靜靜的喝了幾口。的嗓子和腦袋都舒服一點。

在等劉助送餐的過程中，宋綿知道他不會馬上離開。

借這個機會，把有些話說了出來，“上次的事是你出面的吧？我聞到了煙味，你就在病房外是嗎？”

宋綿當時就猜到了，十有八九是沈肆出了面。

只不過總會覺得沈肆不該出現在那里，所以也沒有找誰去求證。

沈肆指尖一下的臉頰，“你不笨。”

宋綿抿抿說，“我必須承認，我那天用了你的黑卡，而且帶了一點小心思，用它刷了一瓶酒。覺得你或許會知道，又或者他們會因為這張卡真正的主人而放過我。”

“聽說你當時很英勇。”

宋綿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垂頭說，“我先前面試過一個小太妹。進去之前，就把自己想象一個混過社會的不好惹的那種人。我是個演員，把自己代角就行了。”

沈肆挑起的下，凝視，然后說，“沒想過危險？”

“沒想那麼多。覺得救人要。”宋綿頓了頓說，“我大概也是運氣好，你是不是正好在附近？”

“嗯。正好。”

“謝謝你。”

和他既然已經分開，那麼有些事還是說清楚，該謝的就要謝。

“這謝留著吧。”

劉助把簡餐送過來，宋綿坐在桌邊去吃。沈肆把窗戶打開，外面的雨還沒有停。他靠著窗戶煙，穿黑的西裝，好像和外面的夜融為一。

——

餐廳，桌上的牛排早就涼了。

因為客人的份特殊，即便現在已經快深夜，也不敢去趕人。

邊傳來腳步聲，時玥偏頭過去，問，“阿肆回來了嗎？”

穿著西裝和包的謝書走到邊，彎腰說，“不是。沈總有事，可能走不開。現在很晚了，時小姐，我們回去吧。”

“他回我消息了嗎？你幫我看下，我怕我沒有聽到。”

謝書看著手機頁面，沒有任何未讀信息，說，“沒有。沈總一旦忙完會給時小姐回復的。”

“是吧？”時玥的眼睛對著某個方向，笑了笑，“他肯定是遇到了急事，要不然怎麼說走就走了。他以前不這樣的。”

沈肆和時玥一直有個約定，沈肆就算再忙，基本上也會一個月帶出來吃一次飯。地點時玥可以自己選。可以從各種途徑獲得訊息，想去一個想去的地方。當然餐廳一旦定下來，沈肆都會清場，包下餐廳下午到晚上所有的時段，只為他們兩個人服務。

今天在吃飯的時候，沈肆突然接了個電話，他就走了。

時玥堅持繼續留下來吃飯，實則沈肆走后，桌上的餐食一點都沒有。

“走吧。或許等我明早醒過來，阿肆就已經回來了。”

“是的，時小姐。我們回吧，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