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宋綿回到公司。

袁小梨正在練形，差點沒認出來宋綿。

“綿綿姐，你怎麼……”

“看到你這表，我就知道我的改變是有效果的。等一會兒和你聊，我去找梁老師。”

提前和梁懷青約好的，宋綿去了當初面試的那間大房間。

梁懷青穿著自己設計的休閑西裝，完全看不出年齡的痕跡，尤其是口別著一朵彩的花，格外引人注目。

宋綿沒讓自己的目被這彩的花多吸引，把視線默默收回來，禮貌的和梁懷青打招呼，“梁老師好。”

梁懷青看到的況，面上沒什麼變化，只說，“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開始。這一次不行，我就要去新的人選。開機就在下個月，耽誤不起。”

“好的，梁老師。”

宋綿這一次又演了一遍，眼神不全是空的。當提及到臺詞里面的人時，的視線是有變化的。全程表都很淡，可在最后，的指甲卻已經深深的嵌進了窗臺的木板上。

說完之后，安靜了許久，以為要結束的時候，突然抬頭看向天空，出了一個釋懷的笑。那笑是帶著惡意的，像是達到了某種目的之后的釋然和得意。

梁懷青注視許久，才開口，“通篇的劇本你看過？”

宋綿搖頭，“但我看過其他同事演的片段，大致猜測了一些劇。”

“你覺得你這個角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能直接用好人和壞人來定義。但我想，有偏激的一面，應當是做了壞事的。不管是出于本心，還是別的什麼況。”

梁懷青請宋綿坐下。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幾張椅子。

宋綿趕拉了一張椅子和梁懷青對坐，乖巧的樣子像是個小學生。

梁懷青笑了一下，說，“別那麼拘謹。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自然的。至我看到了一點自信。”

“我可能太在意梁老師的評價了，所以。沒關系，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梁懷青指了指宋綿，問，“胖了幾斤？”

宋綿楞了一下，回，“大概有六斤吧。我助理快瘋了。”

笑了一下。

梁懷青也彎了一下角，“怎麼想到增的？”

“抑郁癥患者通常也會有藥輔助治療，多半會造不健康的變胖。我不知道劇本中的角有沒有這種設定……”

“如果沒選你，你這不是白胖了？一般藝人可寧愿瘦，都不愿胖的。”

“如果是角需要，我沒關系。”

梁懷青爽朗的笑了一下，問，“我是不是沒有退路了？”

宋綿忙說，“我沒有要挾梁老師的意思。如果我得不到梁老師的認可，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

梁懷青站起，說，“不過我的確也沒想著退路。宋綿，你被錄用為一號了。”

宋綿驚得說不出話來。

梁懷青覺得這樣子倒有幾分可，抬手拍了一下的肩膀說，“下個月開拍，一會兒劇本會給到你手上。這段時間就靜下心來研讀劇本。當然，我這人嚴格，中途換人也不是不可以。”

;算是給了宋綿力了。

宋綿忙起鞠躬，“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宋綿以為沒什麼事，就打算離開，梁懷青突然對說，“晚上陪我去參加個飯局，正好帶你見一下投資人。”

宋綿愣了愣。

梁懷青玩笑說，“我是有點錢，還不至于能自己投資這部電影。當然我本人也算是投資人之一。”

宋綿問，“幾點？”

“八點。你自己過去，還是我去接你？”

“梁老師給我地址就行，我自己過去。”

“好。”

宋綿沒多問投資人是誰，這顯然超出了的范疇。

晚上過去的時候，宋綿挑了一件長，及腳踝。很保守的款式。

妝容也化得極淡。

出現在秋暝居的包廂，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和梁懷青熱聊的沈肆。

這是他們解除關系之后的兩個多月，他們的第一次正式面。

沈肆一眼就看出宋綿不，不知道是為了角，只心想，果真是離開他，整個人過得很好。

心下有些不爽，可面上不顯。

梁懷青起把宋綿介紹給了沈肆，“沈總，這就是我敲定的一號，宋綿。是個很有潛力的藝人。”

沈肆點點頭，神疏離的好像是見著第一次面的陌生人。

宋綿落座，梁懷青和沈肆聊電影和資金的事，不上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偶爾見兩個人茶杯空了，很自覺的起來，給他們添上熱茶。

皓腕抬了，倒好茶，被茶杯遞到沈肆跟前的時候，那清幽的香氣伴著茶香傳過來。

沈肆視線自然而然的順著的手腕看了一眼，又再自然不過的收回來。

胖一些，原本就是看著更好的，更健康一些。以前像個骨架子似的，抵在上都硌得慌。

難免想非非，沈肆垂首抿一口茶，掩過去了。

梁懷青中途接了個電話，離開包廂一會兒。

包廂就剩了宋綿和沈肆兩個人。

宋綿和沈肆的相逢，驗證了當初賀寧勸的那句話，抬頭不見低頭見。

沒有必要去得罪他，把他就當個投資人對待就行。

宋綿甚至沒去想，這部電影的投資，到底是針對，還是事先就談好的。

但事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輕松。兩個人獨的時候，氣氛便顯得十分微妙。

宋綿有些待不下去，起，輕的說，“我去上個洗手間，沈總。”

解約之后，稱呼也從沈肆變了沈總，預示著兩人之間疏離的關系。

沈肆微微頷首，不說話。

宋綿踩著高跟鞋走出去。

等回來的時候，梁懷青已經先一步進去。

毫無防備的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沈總覺得宋綿怎麼樣？”

“我只管投資。而且梁先生不是要絕對的抉擇權？”

梁懷青笑一下，“意思一下問一問投資人的意見也是有必要的。”

可見是十分敷衍了。

沈肆倒也無所謂，只說，“梁先生拍戲的同時，最好也注意一下藝人的神狀態。我聽說常有藝人難以從角中走出來，最后自殺的。”

梁懷青似乎沒想到這一點。

沈肆緩慢的端起茶杯，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有個心理顧問可以介紹給你，他趙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