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本事不怎麼樣，但記臺詞的功底還不錯。

“我來吧，老師。”宋綿舉手。

梁懷青的目投過來，倒沒什麼特別，只是朝點個頭。

宋綿便起上前，走到了窗臺邊，看著窗外，開始那一段臺詞的獨白。

念完之后，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抿了。

“你覺得怎麼樣？”梁懷青直接問。

宋綿轉過來，認真說，“抱歉，我沒進角。”

“我只是聽到了一個念臺詞的機在那發聲音，沒到任何。”

梁懷青的點評犀利不給任何面子。

其他的人已經開始張。

“抱歉。”

宋綿好像在此時也說不出什麼別的來，自己演不好就是自己的問題，說再多，更像是一種狡辯。

可梁懷青卻沒有顯得寬容，他直接對著宋綿說，“宋綿，你最大的問題不是沒有進角，而是你的不自信。我的公司，不需要一個不自信的人。”

有人倒吸涼氣，這是在表示宋綿被淘汰了嗎？

天啊，像宋綿這麼優質的藝人都不了梁懷青的眼，這些新人心里直打鼓。

宋綿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或許梁懷青下一句就是，你走吧。

可等來的并不是這一句，而是，“我看過你的《荒原》，演技算不上爐火純青，但眼神里有戲，著一倔強勁。我看到了自信和不服輸。但現在看不到了。別告訴我，就因為網上那些鍵盤俠的肆意噴糞。”

梁懷青的獨到用詞，讓一個新人忍不住噗了一聲。

宋綿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梁懷青就直接喊了的名字，可見是關注過的。面對自己男神的關注，可宋綿的反應卻很糟糕。

“我也有過黑歷史。”

宋綿有些吃驚，沒想到梁懷青會主說出這句話。

當時梁懷青退圈引起了不小的轟。雖然公開聲明說他是因為原因，但其實在這之前就曝出來他勾引有夫之婦。對方丈夫手中有鐵證，威脅他退圈，否則就把證據公開。

宋綿當時還為此惆悵了好幾天，堅信梁懷青不是那種人。可他退圈一退就是五年，直到三年前才有開始復出，不過只是開了一家經紀公司。旗下藝人都是穩扎穩打的開拓演藝事業，連綜藝都不上的。雖然還沒有大紅大紫的，但那些藝人的演技卻是到一致好評的。

這和宋綿心中的預期是一樣的。

梁懷青自嘲的一笑，“那又怎麼樣？現在我還不是好好的在這里？有本事他們再來找我。”

“黑歷史并不是我們功的絆腳石。自己的無能和愚蠢才是。”

梁懷青說完，現場的人都不由使勁鼓掌。

宋綿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的確是被很多事影響到了。

被沈肆，被工作，經歷過一段時間的全網黑潛移默化的讓對自己的專業有了懷疑，加上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工作，自然而然的一口氣提的不夠。

而今天的面試，太急于證明自己，反而表現的很不好。

抿了一下，仰起致的小臉，說，“我知道了，梁老師。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看在大家都有黑歷史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僅僅一次，如果不行，從我這里離開。”

宋綿一笑，鄭重其事的對他鞠躬。

其他人在演的時候，宋綿自己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繼續揣。

過了一會兒到上場。

不在是站在那里，對著窗外念獨白。而是找到了一個道梳子，把自己的頭發放下來，一邊梳，一邊說著自己的臺詞。到后面因為緒有些失控，沒有從自己的表上表現出來，而是把梳子放到一邊，不斷的揪自己的臺詞。一遍一遍，像是在和自己較勁。可臺詞卻還是沉悶的，低緩的。有種矛盾的沖突。

等說完，房間還是安靜的。

其他人好像被帶了的世界。

唯一清醒的梁懷青說，“比第一遍好多了。不過你還是要多去看看素材，甚至真正接一下抑郁癥病人，才會知道他們真實的反應會是什麼。”

“好的，老師。”

走回去，袁小梨對豎起大拇指。

接下來是別人在演。

所有人演完之后，梁懷青當場就要宣布結果。

袁小梨張的抓住宋綿的手臂，“這也太快了。不過聽說梁老師就是這麼雷厲風行的，節省自己的時間，也不耽誤別人的時間。”

“嗯。”宋綿其實也有點張，呼吸屏住了一瞬。

梁懷青宣布簽約的人一共有六名，這其中就有宋綿。

袁小梨也在其中，選到了一個很適合自己的角，梁懷青還滿意的。

袁小梨當場就和宋綿擁抱起來。

其他人的合同都是兩份，一份和公司的，一份是和某電影的。

唯獨宋綿只有一份和公司的。

梁懷青把宋綿到了辦公室，給了解釋，“首先是恭喜你，你選中的角，正好是我們這部電影的一號。但鑒于你的表現，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袁小梨的幕消息果然沒錯，他們當時演的就是電影中的部分片段。

“我可以接。”

“給你一個星期，我需要你再演一遍。如果能令我滿意，你就是這部劇的一號。”

宋綿抿點頭，隨即問，“我想知道，梁老師是這部電影的導演嗎？”

梁懷青一笑，“你是怕我沒這個抉擇權？”

宋綿忙說，“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有導演和梁老師一致同意……”

“知道為什麼讓你們素嗎？”

宋綿搖頭。

“我想要那種最天然的。那種整容臉，做一個表我都會覺得難。我要的是最自然的表演，不管你先前演過什麼，在這個圈混過多年，都忘掉。一部電影，就是一個新的開始。宋綿，我對你還是有期待的。給我一個最純粹的你，嗯？”

宋綿問的問題的確表現顧慮太多了。

“知道了，梁老師。那我先走了。”

走大門口，梁懷青突然說，“你剛才的那個問題，我可以給你答案。”

宋綿愣愣的轉。

“我就是這部電影的導演。不僅是導演，還是編劇，包括制片人。”

宋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梁懷青用半開玩笑的話說道，“要不然我沉寂幾年，是在家嗑瓜子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