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玥聽不明白了，上學時，和沈奕，韓晉是一個學校，姜黎是對面學校的人。

兩人都不是一個學校，平日也沒集，怎麼就欠他的了？

韓晉打包了杯咖啡出去，靠著牆點了支菸，吸了一口才緩緩說，“姜黎不是人，這些東西都是欠我的，我得拿回來。”

他抬頭，遏制住怒意，夾煙的手都抖，眼神冰冷怨恨著佟玥，“不是什麼好玩意，奕哥早說過你別跟來往，你偏不聽，現在你們走到今天這步，沒攪合早結婚了。”

越說越離譜，沈奕和姜黎連電話微信都沒有，怎麼會攪合到呢？

和沈奕的問題，牽扯的事太多，哪裡是姜黎能左右的。

“韓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姜黎平日是玩些，但人還是不錯。”

佟玥在Y國留學時，和姜黎是一個學校，因為種族問題，了不歧視，被同學排嘲笑，還是姜黎幫跟那群人打了一架，才安穩度過大學四年。

姜黎的人品最清楚，怎麼可能得罪韓晉呢？

韓晉掐了煙，樂了，“你說人不錯？”

他簡直聽到了笑話，姜黎那個賤人，能攤上佟玥這樣的朋友，真是八輩子積德。

同時也為佟玥到不值，什麼朋友不得，非得和這麼個玩意攪合在一起。

真是都被那人帶累壞了！

“要是人不錯，那閻王都得被封佛！”

說完他也不想再廢話，拎著咖啡走了。

到了盛，進了沈奕辦公室，他沉著臉把咖啡放桌上，一抬頭，就看到沈奕站在落地窗前，姿筆，注視著樓下。

他走過去，順著目看去，正好看到從咖啡店裡剛離開的佟玥。

韓晉皺了皺眉，“你看到了？”

“嗯。”沈奕平淡應了聲，乾淨的玻璃上映出他英俊朗的五，深邃的眼眸晦。

他沒問，視線追隨著樓下那一點高挑的駝影。

今天穿的是米連配著駝風，細高跟上白皙的又細又長，引人摧殘，一用力就能折斷似的。

那影凝聚一個黑點，直至看不到他才回，坐到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敲擊著桌面。

他不問，韓晉自己說了，“嫂子我把影像給。”

沈奕冷淡的哦了聲，問：“那你給嗎？”

韓晉抿，“你要我給嗎？”

沈奕攤攤手，“無所謂，這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只這一句話，韓晉激得差點眼淚掉出來。

——

“你和韓晉到底怎麼回事？”

問韓晉問不出來，佟玥去了姜黎家。

姜黎家四都拉的窗簾，黑乎乎一片，自己躲在被子裡蒙著頭不出來，一副嚇慘的樣子。

“你要回影像了嗎？”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

佟玥要扯被子，扯了兩下沒扯，嘆了口氣，“沒有，韓晉說這是你欠他的，他不給。”

姜黎嗚咽：“什麼我欠他的！我哪知道他是男，要是知道，我那時候也不玩他啊！”

佟玥腦子嗡了下，“什麼？你說什麼？”

有種耳朵不好使的錯覺，姜黎什麼時候和韓晉搞到一塊，除了那次還有別的？

而且聽這意思，還是很多年前的事。

姜黎這才從被子裡鑽出，滿臉的淚，頭髮粘在臉上甚是狼狽，“上高二時，我們學校放學比你們早，我在門口遇到了韓晉，他那時長得帥，還青，我有些喜歡，但也就是玩玩，要了他聯絡方式。”

“後來我倆聯絡多了，我就喊他去喝酒，他沒什麼防範就去了，然後，然後我們就喝得有些多。”

姜黎煩躁地了把頭髮，“哎呀，我哪知道他是個雛！要是早知道我也不沾他！這種男的最麻煩，他總纏著我，可你知道我的，不喜歡被一個人拘著。”

佟玥震驚了，“所以你就把他給踹了？”

“只是踹了他就生這麼大氣？記到現在？”

那韓晉也小心眼了吧？不過是失而已，至於報復這麼厲害？

姜黎心虛的看了眼佟玥，吸了口氣，“也，也不是隻有這些。”

“那還有……”

盛。

“奕哥，你說多渾蛋吧！他媽為了尋刺激給我喂那玩意！”韓晉青筋暴起，攥著拳頭，咬牙切齒，“我生生跟在那包廂裡折騰了五個小時，從中午到晚上，完事我腰都疼，發！那可是我的第一次，這也就算了，太不是人，太不是東西！”

韓晉啐了口，接過沈奕遞來的煙，“我還以為真是要跟我搞件，可沒想到提上子就不認賬，轉頭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我初，初就這麼沒了！是純玩我！”

“消消氣。”沈奕叼著煙笑他，把打火機丟過去，“行了，你也算玩回來了，你倆扯平了。”

上學時，韓晉長得白淨，還特別靦腆，平時很說話，大多數都跟在沈奕屁後面跑，沈奕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自從被姜黎折騰一遭後，整個人都鬱了，後來再遇到跟他表白的生，韓晉本能的犯惡心，就連一下異都覺得渾難。

那事對他影響很大，在沈奕看來，這一切都是姜黎造的，無論韓晉做什麼都不過分。

“沈總。”門被敲響，外頭傳來前臺陳麗君的聲音，“上次來的佟小姐來了。”

沈奕夾煙的手頓住，和韓晉對視了眼，把煙在菸灰缸捻滅，“不認識。”

陳麗君還以為自己沒說清楚，又說，“就是上次來您辦公室談合作的佟小姐，風行公司的佟總。”

韓晉看著沈奕：“嫂子一定是來給姜黎說，要不我……先回避下？”

“不用。”沈奕表冷淡，又對外頭道：“不認識，不見，要是不走，保安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