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跟著去了殯儀館,請了殮師,整修唐茉的面容和。
車子到了殯儀館,孫瓏勸說:“鹿姐,你現在上懷著孩子,還是不要進去了吧,有張歆照料著,你應該放心。”
袁鹿說:“我不信這些。”
“不管信不信吧,安全起見,你要是不放心,我再找幾個人去幫。總歸是會辦的妥妥當當。”
袁鹿了額頭,一陣陣的無力襲上心頭,說:“那我明天再過來,我去弄個玉佩,再弄個金鐲子,這樣行吧?再不行,我找個師傅給我弄個辟邪符咒。”
孫瓏沒再多話,聽出來語氣中的不耐。
兩人在殯儀館外面待了一會,孫瓏就先帶回家了。
中間接到卓彥馨的電話,又轉道送過去。
卓彥馨的戲拍完,沒有再接戲,這幾天在家裡休息。家裡多了些傭人,到的時候,是一個胖胖的,看起來十分慈祥的婦人開的門。
長得白淨,面容和善,看到袁鹿的時候,笑嘻嘻的,顯得喜慶。
做了自我介紹,“袁小姐您好,我是太太聘請來的管家,我姓楊,您可以我老楊。太太在音樂廳聽歌,我帶您過去。”
袁鹿說了聲謝謝,沒有與聊太多。
到了音樂廳,推開門,裡頭正在放揚州小調,聽著是用留聲機放的。老楊站在門口幫扶著門,“袁小姐是要喝茶,還是喝飲品?”
“我要一杯白開水就行。”
“好。”
袁鹿進去,老楊把門關上。
卓彥馨站在老式的留聲機前面搗鼓,那留聲機瞧著很有來頭的樣子,“你別弄,一會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卓彥馨聽話停手,“月的時候買的,那老闆是華人,父輩是民國時候跑到國外,這留聲機也是那時候留下來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爺,周羨說這東西很值錢,我看著也就這樣,還花了大價錢買回來,這音質也很一般啊。”
袁鹿坐在沙發上,“我聽著好的,聽起來很舒服。比你的音響要好聽,很有韻味。”
坐到邊,側著,目一轉不轉的看著。
老楊送了水果點心進來,還給了一碗銀耳蓮子羹。
卓彥馨說:“現在是什麼況?你怎麼又跟江韌湊到一塊去了?盛驍的死,是不是有什麼貓膩,跟江韌有關係?”
是在謀謀中長大,見慣了那些齷齪手段,瞭解袁鹿的為人,自然不相信袁鹿還能跟江韌在一起,兩人走在一塊,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袁鹿不想拖累人,拍拍的手,說:“別問那麼多,不是聽音樂麼,就好好聽音樂。你現在跟周羨一起住?”
“是啊,我一個公眾人,我兩要是分開,馬上就有離婚傳言。你瞧那些結婚的明星夫妻,已經很低調了,還被各種造謠,什麼婆婆不喜歡啊,夫妻關係不和諧啊,好像是躲在人家床底下,看人家夫妻生活似得。”
袁鹿笑說:“你肯定不會有這種傳言,畢竟嫁的人威勢放在那裡,大部分都不會願意得罪。看你這樣,你兩還和諧啊。”
“那你要看是怎麼樣,兩個人好能和諧,兩個人各有目的婚姻也能夠非常和諧,而且要兩個人都不談,那就更和諧,比兩個有的人都要和諧。你可以把我們兩個看作是合作伙伴,非常和諧又默契的合作伙伴。”
袁鹿笑而不語。
卓彥馨手攬住的肩膀,“往好的方面想想,你現在可是一級富婆,不要去聽別人的閒言碎語,你自己看看自己的存款,晚上都要笑醒。”
袁鹿:“聽歌吧,我覺得這小調很好聽。”
“那黑膠也是老古董,裡面的小調也都是那時候的,就聽起來很不一樣,很有味道。真的儲存的極好,我心想著落到我手裡,估計長久不了。”
“那你就好好護著,這麼好的東西,要珍惜。”
卓彥馨本來還想問,可看的樣子,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晚上留吃飯。
周羨晚上回來,三人用餐。他們兩個還真是很和諧,會互相夾菜,會聊天。不過也跟卓彥馨所言,像合作伙伴。
飯後,他們在客廳裡坐著閒聊。
卓彥馨走開了一會,周羨說:“節哀。”
袁鹿朝著他微微一笑,道了聲謝。袁鹿沒有坐太久,等卓彥馨回來,與嘮叨了兩句就回去了。
在卓彥馨這邊待了一會,心好了一點。
但依然不想回家,讓司機在城市裡隨便轉幾圈。
江韌的電話進來,盯著看了好一會,在手機即將自結束通話的時候,接起來。
“喂。”
“在做什麼?”
袁鹿看著車子外面的繁華街道,“在回家的路上。”
“明天什麼時候到?”
“明天也來不了,明天唐茉下葬,我要去一趟,晚上飛機不方便,後天早上吧。”
江韌默了幾秒,“沒什麼話想說?”
“沒。”此時腦子裡想著鄭思寧說的話,“就這樣,掛了吧。”
“一個無關要的人死了,也能影響你的心?讓你這麼難?再說了,這人還是以前盛驍的舊人,盛驍的舊人死了,你都傷心,我倒是很想知道,之前我快要死的時候,你怎麼就能那麼狠心,一眼都不回來看我。”
袁鹿沒有結束通話,不過聽完這句話,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對於他間隙的發神經,置之不理。
其實能看出來,他是想要剋制自己的,但很多時候有些緒,他並不能剋制住,就好比現在,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電話那頭的靜默,讓江韌越發的不爽,“你給我說話!”
此時,袁鹿並不在車上,讓司機停下,自己走到江邊去散心去了。
手機就留在車上,空間安靜,雖然袁鹿已經調整到最輕,可仔細的聽還是能聽到他說話。
江韌在惱怒之後,又平靜下來,也不結束通話,把手機丟在桌子上,起去衛生間洗澡,冷靜冷靜。
……
袁鹿一早上就去了殯儀館,帶了玉佩和金。
袁鹿查到了鄭思安所在的墓園,得知他的墓地邊上空著一塊,還是早就買好的。正好查到,那塊墓地,是唐茉名下的。
很早之前就已經買好了的。
路上,袁鹿接到電話,說鄭思寧在家裡鬧的厲害,電話被搶過去,就聽到歇斯里地的咒罵。
袁鹿一句都沒聽,把手機給孫瓏,讓他們把人綁起來,總之不要讓出門。
更不允許跑到墓園這邊來鬧事兒。
袁鹿到墓園門口等著,半小時後,殯儀館的車子過來,張歆拿著骨灰盒下車。
袁鹿聯絡了唐茉的摯友,也就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心理醫生。
三個人送上路。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心理醫生說:“其實一直有抑鬱癥,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幾乎就沒有好過,能這麼努力的生活,心裡就只有一個目標。我一直在努力幫走出來,沒想到最後還是這個結果。”
袁鹿自己得過,所以明白那種痛苦,如果一直走不出來,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痛苦。
唐茉的朋友哭的比較厲害,兩人應該關係很不錯,對方哭的真實,“思寧呢?怎麼沒來?”
心理醫生聞言,“對啊,我說怎麼覺得好像了個人。唐茉最放不下的就是鄭思寧,要不是因為這個孩,可能都熬不到現在。”
袁鹿:“沒有良心,所以沒有資格到這裡來送。不配,我想自己應該也不稀罕。”
兩人回頭看,卻都沒有追問。
有些事兒,悉唐茉的人很容易就能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結束後,心理醫生拿了個盒子給,“請你幫我轉給鄭思寧吧,這都是唐茉寫的,我覺得應該留給,讓看一看。”
“有必要麼?”
心理醫生說;“我覺得很有必要,如果唐茉是因而死的話。”
袁鹿接過,與之告別。
把東西拿給孫瓏,讓孫瓏給鄭思寧,去了機場,把登機時間發給江韌。
孫瓏親自把盒子遞給鄭思寧,鬧了一頓,人有些狼狽,腳上綁了繩子,頭髮也七八糟。
“什麼東西?”
孫瓏說:“這是唐茉的心理醫生讓我給你的,應該是唐茉生前寫的一些東西吧。你是不是不知道唐茉有嚴重抑鬱癥?”
鄭思寧自然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孫瓏不知道們的事兒,把該說的都說清楚,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自顧自的走了。
鄭思寧看著那盒子,覺像是看到一個炸彈,揚手掃掉,盒子掉在地上,信撒了一地。
……
袁鹿坐的私人飛機,落地後,江韌親自過來接的人。
袁鹿昨晚沒睡好,人有點累。
江韌見臉不好,冷嘲道:“就你這樣,肚子裡的孩子估計也保不住了。”
聞言,目兇,瞪他一眼,不搭腔。
上了車,江韌問:“要不要先去一趟醫院?”
“不用,我只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確定?”
“嗯。”
“那就先回酒店。”
到了酒店,袁鹿跟著江韌一塊住在總統套。
這裡有兩個房間。
“有什麼想吃的?”江韌替把行李拿進房間。
袁鹿:“現在不。”
“那你先休息吧。”
袁鹿進了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在這裡,江韌心愉悅了不,他站在門口,面對著閉的門,角往上揚了揚,出淺淡的笑。
袁鹿強迫自己好好休息,在音樂的幫助下,稍微睡了一會,不過質量並不好,做了個噩夢,夢到盛驍倒在泊中,死的很慘。
尖著驚醒過來,江韌聽到靜立刻衝了進來。
“怎麼了?”
他到床邊,立刻將抱住,“做惡夢了?”
袁鹿很快就將他推開,“只是做了個噩夢。”
面慘白,額頭上全是汗。
江韌覺得心疼,態度更是了幾分,“我在,不會有事。”
袁鹿冷笑了下,只在心裡道,就是因為你才有那麼多事兒!
“我去給你倒點熱水。”他起出去。
袁鹿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已經是傍晚,窗外暮將至,夕餘暉十分的刺目。
江韌遞給溫水,“什麼噩夢,那麼嚇人。”
站在窗戶邊,瞇著眼睛,迎著夕的輝,“忘了,只覺得很嚇人。”
喝了口水。
江韌沒忍住,從後面抱住了。
“我會護你周全。”
袁鹿用力著水杯,下把杯子砸在他腦袋上的衝,“放開。”
“抱一會,就一會吧。”
“我要去洗澡。”
他將頭抵在的肩膀上,袁鹿咬著牙,線刺著的眼睛,發漲發疼,鄭思寧的那些話,再次出現在耳邊。
沒想過,到今天為止,與江韌還會糾纏不休。
說:“你知道唐茉為什麼死麼?”
江韌睜開眼,眸冷了幾分,這個時候,他不想提到其他任何人。他突然張,隔著薄薄的衫,一口咬了下去。
袁鹿吃痛加且嚇了一跳,立刻反抗,腰上的力道加重,掙不開,只能承。
他控制住力道,說:“現在這種時候說這個話,有意思?”
“怕了?我說唐茉到你什麼了?”
“我不想聽到跟盛驍有關的任何人。”
袁鹿:“那你也應該不想看到我,我跟盛驍關係最為親。”
他一把將轉過來,住的臉,將摁在玻璃窗上,“非要撿著我不想聽的說,是麼?”
“所以,我連跟你隨便聊聊都不行了?若是這樣,那我以後跟你都不說話,可以麼?”
江韌心裡煩悶,片刻後鬆開了手,沉下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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