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拿著藥酒,是村長給他的,治淤傷特別好。
他把藥酒放在桌子上,說:“既來之則安之。”
袁鹿猛地起旁邊的小椅子衝著他砸了過去,江韌輕而易舉的避開。
“知道剛才小姑娘怎麼評價你麼?”
“滾!”
“說你是野蠻友。”這又踢又打的,自然是野蠻。
“誰是你友!你別侮辱我。”
他撿起砸在地上的椅子,走到對面坐下來,拿了一盒吃的給,“小姑娘我給你的,最喜歡吃的零食,覺得你了。還說你很漂亮,非常好看。”
確實了,可能剛才在車上肚子被聽到了。
袁鹿沒接,盯著他的眼睛,問:“你給餘諾留了什麼?”
“沒什麼。”他開啟盒子,將裡面的糕點拿出來,自己咬了一口,味道一般,說不出的滋味。
“你對付我倒是有辦法,這麼有辦法,你怎麼還要屈就在景菲手下?”
“我有什麼辦法?我現在弱的很,真的有辦法,你現在就不可能跟餘諾在一起。”
這六年,江韌的難熬缺錢程度是袁鹿想象不到的,公司是虧錢的時候多,熬過來就熬過來了,熬到了功,熬不過來,那就是死路一條。
得虧,他熬過來了。幸好他那會考出了律師執照,他私下裡給那些惡人打司,給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鑽空子,打邊,昧著良心幫了不壞人罪,也得了不錢。得來的錢,全部填進公司裡。
打司是他的專長,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些事兒,他如今該是一個出的律師,有名的大壯。
他在那些人裡有個外號,錢罐子。
因為他開口閉口都只有錢,有點名氣之後要價很高。
這些人,江韌避之不及,從不多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出手。
認識的這些人裡,最厲害的當屬齊辛炎,是個狠角。
但這人有江湖道義,有有義,對他是高看兩眼。即便他要價高,對待他是也存著幾分敬重,而不是指使一條狗。
上次他有事兒,他雖已經不需要錢,但還是過去幫了忙,也沒有收錢。
自此,兩人便稱兄道弟。
他讓炎哥找了個人全方位監控了袁鹿,所以上次能及時救到人,還拍下了證據,這一次自然也是炎哥出手。他人脈極廣,這些小事兒倒是難不倒他。
之前他周迎幫忙查的那些,他又重新讓炎哥查了一遍,兩相對比,周迎拿出來的那些玩意兒,都他媽不是玩意兒。唯有,他父親婦的下落,到現在還沒線索。
江韌想到過去的事兒,便拿了菸點上,邊一直泛著冷冷的淺笑。
他把糕點遞過去,“真的不吃?”
“你真的不考慮送我回去?”沒理。
“別想了。”他把盒子蓋好,放在窗臺上,“安安心心的在這裡玩。”
袁鹿默了一會,“好。”
江韌知道妥協不過是緩兵之計,不過也就三天,等緩完,他就已經把送回去了。
“你會高興的。”
“你真自信。”袁鹿起,自顧自的出了房間,外面人多,有小孩子在玩,有婦在做事兒,這邊的寨子還大的。
袁鹿四逛,江韌則不遠不近的跟著。
他倒是沒有特別死纏著。
袁鹿走了一圈後,在小朋友多的地方坐下來,看他們玩。
江韌坐在對面,就這礙眼的東西,袁鹿瞧一眼,原本稍稍平靜一點的心就又燃起火,反反覆覆的,都要燒心了。
這會很難不想餘諾,要真的三天後才回去,都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必須要儘快回去,立刻馬上就回去。
夜裡,他們在村長家裡吃飯,吃完後回自己屋子睡覺。
躺下後,兩人看了一會電視,袁鹿就吵著要睡覺,江韌關了電話,關了燈,就留了一盞夜燈,線很暗,不影響睡覺。
袁鹿背對著他,一直沒睡。
在等,等江韌睡著,要他的手機和錢,然後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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