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穿越時空 假紈绔與高嶺花 第169頁

《假紈绔與高嶺花》 第169頁

蘇戚恍然:“你是說,有人知道王念在搜集罪證,于是將他滅口,偽造自殺模樣。然而萬悔錄已經轉手,歷經多年,兜兜轉轉到你手中……”說到這里,突然意識到什麼,問道,“李明淵是秦柏舟殺的?”

薛景寒頷首。

“萬悔錄是沈舒的污點。廷尉為天子辦事,所以秦柏舟找到李明淵,拿走萬悔錄,斬殺李明淵并嫁禍水匪。”蘇戚用手指敲著太,喃喃自語,“隨后萬悔錄被水匪搜走,你又找到了它……即是說,今天廷尉署和你的人上山,一為剿匪救人,一為搜尋萬悔錄。”

薛景寒并不否認:“我一直在查主簿王念的舊友向。廷尉去了白水縣,李明淵便突然死亡,這種慣用的滅口手段,看似謹慎,實則暴要害。只需順著李明淵查,就能知道很多事。”

比如萬悔錄,比如王念的死因。

“蘇戚,不要把萬悔錄的下落告知廷尉。”薛景寒收回書冊,囑咐道,“若是廷尉知曉萬悔錄在我手上,定然不擇手段奪取此,銷毀罪證。”

這種事,就算不提醒,蘇戚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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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你呢?你調查水患舊案,拿到萬悔錄,打算做什麼?”

為先太子沈慶安平反?

還是替冤死的百姓申告?

罪魁禍首,就坐在廟堂之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的沈舒,以及扶持沈舒登基的卞文修,豈能允許水患翻案,臣子狀告帝王?

薛景寒抬手,平蘇戚眉心的褶皺。

“你心里不平,對麼?”他笑了下,“蘇戚,你太善良了。”

蘇戚反問:“我善良嗎?”

“嗯,心懷大善,通明。”薛景寒嘆息,“比我,善良得多。”

大抵多之人,總會如此。

而他,里僅存的匱乏,只夠給一個人。

“你且放心。這些東西,在我手中最安全。雖說現在不能公之于眾,但總有一天,全天下人都能知曉被藏匿的事實。”薛景寒彎,眼眸里浮著寒涼的笑意。“所謂真相,只有被翻出來,放到太之下曝曬,才算真相。”

蘇戚定定看著他,說:“好,我等著你。”

無論薛景寒出于什麼用意,能幫當年的人翻案申冤,就算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晚些時候,回到房間,寫好小粥山四天治療秦柏舟的詳,下樓去找廷尉署的人。哪知誰也不愿接過所寫的紙條,只說:“大人在后院,請蘇公子自己送去。”

院子里都是水,去那里干啥?

蘇戚沒辦法,只好順著樓梯轉到二樓,推開窗子探向外看。深夜月亮明晃晃的,照耀著荒蕪破敗的后院。著漆黑袍的青年坐在傾倒的桌椅上,背對著自己,低頭凝視著什麼。

蘇戚喊他:“秦大人?”

秦柏舟回過頭來,艷麗冰冷的面容在月中愈發妖異,不似活人。

第106章 結束

“我來送治傷詳錄。”蘇戚晃了下手里的紙,“大人不上樓嗎?夜深了,總得養傷。”

秦柏舟沒回答的問題,只說:“蕭左監的話不必當真,醫不需要這個。”

原來又是蕭煜瞎折騰人。

蘇戚要走,被秦柏舟住。

“你有東西落在我這里了。”他一拋手,有什麼飛了過來。蘇戚接住,悉的瞬間反應過來。

是那把刃尖帶彎鉤的青碧刀

“蘇戚。”秦柏舟坐在月里,笑容安靜而妖冶,“你要好好用它。”

蘇戚將刀鞘收回腕間:“謝廷尉大人。”

回屋休息。次日,廷尉署的人早早離開,不知去向何方。郡縣吏們送薛景寒回安城,蘇戚也要走,卻遇見了杜衡。

幾日未見,杜衡依舊拄著桃木杖,整個人越發清減了些,麻長袍掛在上,空空

“聽聞兵清剿小粥山,料想你能回來,我便趕來迎接。”杜衡站在客棧外,將手杖揮向遠城墻,“時機湊巧,既然來了白水縣,不如隨我走走?”

也好。

蘇戚跟薛景寒打了招呼,和杜衡深一腳淺一腳走上護城墻。

“從此俯瞰,可觀全城。”杜衡指給蘇戚看,“鼓樓街巷,縣衙集市,比起柳林安城,何如?”

蘇戚順著他指的方向去,只見樓閣腐朽傾塌,淤泥黃水堵塞街巷。滿目蕭然,盡為灰黃頹

或許是因為百姓已經驅散的緣故,這里活像一座死城。

“不比安城,遑論柳林。”蘇戚回答,“此僅為主城,周圍鄉邑不知何等景象。”

“鄉邑?”杜衡面譏嘲,“農田荒廢,民食秕谷。十里不見亭,有房無人住,梁柱皆已朽爛。”

帶著魚腥氣的江風刮過城墻,發出嗚咽般的回聲。

“建寧一八年水患,傷人命,壞基。上游災諸縣民不聊生,先帝發放恤金,旨在安民救城。但銀錢層層盤剝,到百姓手中,只剩九牛一。百姓想要領錢,還得對水患案緘口不言,更無法請求府厚葬淹死的苦力,幫扶子。”

杜衡緩步前行,桃木杖敲擊城墻地面,發出悶重的響聲。

“匪來如梳,來如剃。此百姓難以茍活,出逃者甚多。”他說,“其實早在建寧六年,江泰郡諸縣征收兵卒糧草,白水縣便遭逢大難。十歲子,六十老父,皆在冊上。家不家,人不人,每逢夜間哀泣哭嚎,不知明日何以為繼。蘇戚,你在太學讀書,可曾聽過東西寮生論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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