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戚用刀刃割開肩胛的痂,手指著里面的膿水:“不能。”
被疼痛刺激的脊背再次繃,細細的從深深淺淺的傷口里滲出來,染紅下床褥。
秦柏舟息著,漂亮的眼珠子蒙上了淡淡的水霧。
“你得盡快好起來。這幾天,不能再出事。”蘇戚的額頭也布滿了細的汗,隨手用袖子掉,繼續忙活,“這營寨易進難出,估計接下來幾天都有人看著我們。見機行事,等外頭兵來了,想辦法逃跑。我給薛相留了信,他來理水患事宜,如果預料不錯,最多四五天,薛相就能抵達此。”
治理桐江水患,勢必要來柳林安城一帶。
在薛景寒趕來之前,必須確保秦柏舟的安全。
“田爬子現在對我將信將疑,但無論他怎麼想,都肯定不會輕易放你我下山。”蘇戚停頓了下,開玩笑般說道,“何況,我帶來的錢都花了,廷尉大人貴得很,實在買不起。”
秦柏舟背對著蘇戚,羽般的睫低垂,掩住朦朧的水氣。
“其實你不該來,也沒必要來。”他緩緩說,“我將白水縣令的死嫁禍在水匪上,他們已至窮途末路,所以要殺我泄憤。這是我惹出的事端。水匪敢捕殺廷尉眾,就不在乎再多殺幾個。”
蘇戚的行太危險了。一個不慎,便會有來無回。
“我做過很多錯事。”秦柏舟語調平淡,“做錯事,總歸要付出代價。”
蘇戚手中作驀地一停:“你覺著,這代價該付給小粥山的水匪?所以,死在這兒也沒關系?”
秦柏舟沒正面回答,他撐起,用手掌拭蘇戚額上的汗水。
“蘇戚,我不愿你因我出事。”
“誰他媽要出事。”蘇戚忍不住又蹦了臟字,抬手住秦柏舟的胳膊,一字一頓地說,“說喪氣話,從今天起,你只需要聽我的。吃飯,穿,睡覺,說話,都依著我來,保住你這條命,跟我順利下山。行嗎,廷尉大人?”
秦柏舟看著。良久,彎起紅。
“……好。”
次日中午,田爬子人請蘇戚一起用飯。
吃飯的地方倒離住不遠,蘇戚過去時,寨里的水匪已經坐滿了幾大桌。他們吃吃喝喝,笑嚷著渾話,眼神卻都瞟向同一個地方。
蘇戚仿佛沒覺到周圍的窺視,自顧自揀了個空位坐下來。后的秦柏舟不發一言,靜默著站立在旁。
比起昨天狼狽的慘狀,如今的秦柏舟好了很多。長發披在肩頭,出艷麗冷漠的容,傷痕斑駁的只裹著一件屬于蘇戚的錦袍。
脖頸間戴著的鐵圈與鎖鏈,顯得突兀又顯眼。
許是有魯老三的傳話,在場眾人打量他的視線,黏膩而輕蔑。
蘇戚掀起眼皮,淡淡看了秦柏舟一眼:“坐。”
于是,所有人親眼看見,秦柏舟跪坐下來,伏在蘇戚上。
短暫的靜默過后,飯桌上發出震耳聾的大笑。有人捶桌跺腳,笑出了眼淚:“這算什麼,還真狗了?”
“快快,把那剛吃剩的骨頭給咱們廷尉,免得他肚子!”
說笑中,幾塊黏著的豬骨飛了過來。蘇戚用袖擋住,不帶緒地看向眾人。
田爬子灌了一口酒,問:“蘇爺這是什麼意思?”
“寨主有所不知,這人子烈得很,現在還不夠乖。”蘇戚著秦柏舟的發,角彎起惡意的弧度。“不夠乖的狗,今天只能吃我的東西。”
說得曖昧,在場的人瞬間了然。
這京城來的公子哥兒,真他娘會玩,折騰了一天一夜,現在居然還有力。
他們不由自主瞄向蘇戚下腹,贊嘆憎惡嫌棄各有之。
一頓飯吃得吵吵鬧鬧,幾個心直口快的水匪湊到蘇戚旁邊,要跟聊京城見聞。蘇戚便順著他們的意思講,什麼賭坊錢莊,秦樓楚館,紈绔們在百戲樓一擲千金的荒唐事。講得彩,周圍人也聽得迷,直想揣著金銀進京過一把酒池林的癮。
飯畢,蘇戚帶著秦柏舟回屋。聊得熱絡的幾個人沖喊:“蘇戚,你可悠著點兒,別讓人把自己榨干了!”
“老四屋里藏著鹿鞭呢,哈哈……”
蘇戚笑容淺淡,隨口應付了幾句。
在一片吵嚷聲中,田爬子冷著臉,給魯老三使了個眼。
第101章 不滿意
魯老三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去聽蘇戚的墻角。
和昨天一樣,他看不清床幔里面的景象。木板床嘎吱直響,偶爾傳出痛呼與凌的息,聽得人耳朵發熱,口躁又反胃。
魯老三蹲在窗戶外頭,看看頭頂的大太,心里很想罵娘。
京城來的公子哥兒,玩得比水匪還瘋,這日子還能過嗎?
埋怨歸埋怨,他依舊守在房間外頭,聽了半個多時辰。直到麻了,才慢吞吞回去跟田爬子轉述況。
話說一半,有人來找田爬子,說蘇戚要飯菜和酒。魯老三里嘟嘟囔囔:“可不得嗎,整天都在玩男人,連床都舍不得下。”
田爬子又是一掌,蓋在他后腦勺上:“你去送飯,看看他們怎麼吃。”
“不是,大哥,吃飯也要看?”魯老三抱著嗡嗡直響的腦袋,特別不能理解田爬子的想法。他想再爭辯幾句,眼見對方揚起手來,拔就跑,“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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