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戚：“不，是你的仇家。”

姚常思有點懵，眨著眼睛想了半晌，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我又不像你，給自己惹麻煩。”

蘇戚活著關節，勉強爬起來，靠著背后銹跡斑斑的佛像臺。覺力恢復了些，嗓子里塞棉花的滯也消退不。

“要是酒醒了，就多彈彈，商量下怎麼。”蘇戚說，“那些人肯定還會回來，我們得抓時間。”

姚常思不太服氣，但只能聽蘇戚的建議，撲騰著使勁。他的況更差，力掙扎半天，才勉強坐起，靠著蘇戚的肩膀氣。

“說實話，真不是你哪個小兒蓄意報復？”他諷刺蘇戚，“反正你整天拈花惹草，不知傷了多人的心。”

蘇戚懶得跟他爭辯：“閉，別吵吵。”

“你惹的仇怨，別牽連我。”姚常思冷哼，一邊活筋骨，一邊說道，“我清清白白，大好年華，不想給你陪葬。”

說話間，破爛大敞的門口有人進來，手里拎著長。看見里面兩人醒來，頓時笑了：“喲，二位爺醒啦？”

也不知姚常思哪里來的力氣，搖搖晃晃站起來，張開手臂擋住蘇戚，厲聲道：“混賬玩意兒，想干什麼，沖我來！”

第76章 遷怒

蘇戚：你說的和做的完全相反啊小爺。

口是心非的姚常思擋在蘇戚面前，模樣瞧著頗有幾分壯烈。

拎的男人臉上出某種奇怪而難以描述的神。像憐憫，又摻雜著急切的興。

他走近幾步，朝著姚常思揮起子。

從未見過這陣仗的姚小公子嚇得差點兒癱，全靠最后一點勇氣和面子支撐，才勉強站著沒趴下。

長懸停在鼻梁前，直直指著姚常思的臉。

男人說：“別急，主顧還沒到。要怎麼玩，玩到什麼地步，都得看他的意思。”

主顧？

蘇戚皺眉不語。

姚常思開口，說話時牙齒直打架：“玩……玩什麼？”

“玩什麼？”男人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著姚常思，“當然是玩你的命。”

姚常思的臉瞬間煞白。

驕矜尊貴的小公子，從小到大都被人寵著捧著，雖然偶爾也小打小鬧，但被綁架還是頭一遭。沒外人的時候，他還能在蘇戚面前裝樣子，現在這種況，只覺得心里虛得慌。

有人綁了他和蘇戚。而且，似乎并不謀財，專為害命。

“你說的主顧，向你們買了姚常思的命？”蘇戚發問，“多價錢？”

男人看了一眼，興致缺缺地答道：“五十金。”

“五十金啊……”蘇戚重復了這個數字，語氣平靜且不可思議，“史大夫的嫡孫，五十金的命？恕我直言，諸位可能不太會算賬。”

男人放下長，似乎被蘇戚稍微挑起點聊天的興趣：“哦？依這位小公子看，應當值多錢？”

姚常思氣怒：“蘇戚！”

“最起碼也得千金吧。”蘇戚不理會姚常思的怒氣，繼續跟那人對話，“你跟史大夫要錢，千金輕而易舉，還不用見。但你們用區區五十金，換姚常思一條命，史大夫必然不會輕饒。死罪事小，更有酷刑。”

“這個嘛，我不懂。”男人拄著長，漫不經心地答道，“有人出錢，我們就接活。反正你倆死后，也沒人知道我們是誰，買命的主顧也不知。”

蘇戚問：“我也要死？”

男人點頭：“自然要死。老三想拿你索要贖金，但大哥不同意。萬事總得謹慎些，萬一你活著，泄點兒什麼，就麻煩了。”

“做人不貪怎麼行呢。”蘇戚孜孜不倦勸說他，“其實我家很有錢的，比姚家有錢，你要不和他們商量商量，和氣生財嘛。”

門口傳來悶笑。

蘇戚抬目去，看見一瘦一壯漢。壯漢面容沉，眼神仿佛淬著毒。而瘦高男油頭面的，正沖自己笑。

“這位小公子說話真好聽，我就喜歡和氣生財。”瘦高男人說話甜膩膩的，“可惜大哥不敢冒風險，做事只知道惜命，所以才掙了許多錢。”

“我不惜命，你們早死了，哪來的命花錢？”壯漢冷冷嗤笑，“腦袋放清醒些，我們綁了這種人，能要到什麼贖金？怕是錢沒到手，人就死無全尸。”

蘇戚不吭聲了。

這個所謂的大哥，并不好糊弄。

和姚常思被綁架，莫說太仆，姚承海那邊決計不會放過犯人。正如對方所言，殺了兩人，比起讓他們活著更穩妥。

而且，聽口音，這幾個綁匪并非京城人氏，恐怕辦完事后，就會逃逸去外地。

姚常思顯然也看懂了當前局勢，干地開口：“所以你們是沖我來的？主顧是誰，究竟為何要殺我？”

“等人來了，你就知道啦。”瘦高男了天，打個哈欠說道，“估計老二很快能把人接過來。哎，等這等那的，費勁。”

他抱怨幾句，招呼著其他幾人出去了。

破廟里，再次只剩下姚常思與蘇戚。

蘇戚已經恢復大半知覺，但要逃走依舊有很大困難。綁匪就在門外不遠蹲著嘮嗑，而上還有舊傷。

再加上戰斗力基本為零的姚小公子，逃命之事難如登天。

蘇戚向姚常思，對方正巧回頭，對著勉強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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