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肝腸寸斷,說得字字誅心,聽得李龍膽戰心驚,完全無暇顧及剛剛月池失態之事。他適才完全被族長的話牽著走,只想到自己的名聲是保住了,完全沒想過,李大雄歸來之后會如何對待他。
李龍不由打了個寒,可他仍強自勸說自己道:“他、他好歹是我的父親,我這次又這麼費心救他出來……”
“可若不是你,他原本就不用進去!”月池一針見,“至于所謂的父子親,你瞧瞧你這臉上的傷,如果不是左鄰右舍相護,你都未必能站在這里。那不過是你不同意他娶小老婆的代價,可你這次是害他差點要去坐牢刑啊。我看,他怕是恨毒了你了。最糟糕的是,爹正當壯齡,家中又這般富裕,除了小桃紅,還有小李紅、小杏紅,多得是人愿意替他懷孕生子,他本就不差人來繼承香火。”
李龍一時面無人,他哆嗦道:“可是、可是我又不能不救他啊。對了,還有族長,我們的伯爺爺呢,伯爺爺會為我做主的!”
月池起,一邊拭淚一邊道:“伯爺爺又不能住在咱們家里,就比如你在廂房里睡著,爹趁夜進來,只怕你被打到吐三升,都沒人知道,這當真是走投無路了……”
說著又嗚嗚咽咽地哭了出來。李龍攥住袖口,手心已是漉漉一片,他道:“這太夸張了,他不敢,他不敢的,殺人是犯王法的!”
月池啜泣道:“那又如何,鈍刀子割,難道就不疼了嗎?他即便不會一次將你打重傷,可每天給你幾個掌,踹你幾腳,一樣能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英年早逝。他是你爹,親爹教訓兒子天經地義,誰都無權置喙。我算是夠了,與其眼睜睜看著你和我一道盡折磨而死,不如我現在就撞死,來得干凈!”
說著,月池起便作勢要往墻上撞去,李龍被驚得心膽俱碎,忙一個箭步上前拉住月池。
他大聲道:“你怎麼能這樣尋死覓活呢,總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月池大哭道:“能有什麼辦法,等爹回來,我們就死定了!”
他們一個鬧一個勸,月池估著該聽到的人已經來了,這才收了淚,大聲道:“依我看,如今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拔本塞源,從本上除掉禍害!”
第6章 萬鈞之勢誠堪怖
龍哥兒,聽你這意思,難道你是不想救你爹出來了?
李龍悚然一驚:“怎麼個除掉法?”
月池道:“你附耳過來。”
李龍一低頭,月池佯做不經意一瞥,就看到了拐角安不留神出的擺。月池不由莞爾,很好,很好,最好他現在就去通風報信。
而月池則繼續在李龍耳畔道:“為了哥哥的前途,爹自然是要救的。可是救了之后,哥哥便再不能同他共一室了。”
李龍睜大雙眼:“不能再共一室是什麼意思?”
月池道:“你若留在此地,遲早會遭他的毒手。反正哥哥勤勉學習多年,本就不是池中之,何不去池州府學就讀,那里的先生學問想必更佳,哥哥高中的可能也會更高。府學鄰近衙門,爹也不敢去那種地方造次。只要哥哥你高中,再與爹冰釋前嫌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麼?”
李龍還從未做此想,可仔細一思考,他又面難:“妹妹,說來容易,可做來比卻是難得很。我要走這為一難,池州府米貴此為二難,再說了,我一走,妹妹你當如何是好呢?”
月池出一苦的笑意,低聲道:“小妹已為兄長設想周道了。這一難好說。家中錢匣里只有碎銀,大部分銀兩都藏在爹的房間里,哥哥大可進去取錢出來。只是取之前,可一定要把賬本與實清查清楚,這次花了多,用了多,還剩多,是一點兒都不能錯。否則,爹那邊是過不去的。哥哥一了錢,后面便可撒手撂給安了。他必會在爹面前賣這個好。哥哥就可以趁此時間去族長家,央族長托人幫忙打點去府學讀書的事。”
李龍聽得若有所思,月池又哽咽道:“至于這二難說來也很簡單。似我這等微薄之軀,活在世上又有何用,倒不如為哥哥做點事,以報答哥哥這些年來照顧之恩。哥哥大可將我賣于一家豪富人家為奴為婢,所換的賣銀子想必還能供養哥哥幾年。只求哥哥、哥哥高中后,不要忘了我這個妹妹……”
李龍聽得大為,他連忙道:“這怎麼可以!萬萬不可。豈有家中有萬貫家財,卻要兒出去為奴婢的事。我若真這麼做,才是將自己的名聲毀了。妹妹,你莫憂心,我再想想,再想想,事興許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糟糕……”
月池在他念叨之際,抬頭一看,安已經不在原了。月池于是道:“妹妹所說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若哥哥覺得實在不妥,那一切就由哥哥做主。反正刀山火海,只要哥哥一句話,妹妹再所不辭。”盡管想,馬上小桃紅和安就會來幫你下定決心了。而只要打開腳銬,離開這間屋子,一切都好說!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寧愿冒險一搏,也不能讓自己的生命攥在這些蠢貨手里。
李龍點點頭,他步履蹣跚,魂不守舍地走了,想必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而小巷深,小桃紅家中更是連燭火都沒有熄。安由于急急奔跑,加上連珠彈炮般說了一大串話,現下已然是氣吁吁,正在一杯接一杯地灌茶。小桃紅則開始破口大罵:“這個殺千刀、爛肚腸的小崽子,瞧著一幅人模狗樣的樣子,沒想到竟然連人倫都不顧了!糾起一伙人,將李爺害進了班房,現在更是要什麼‘從本上除掉禍害’,這不就是要狠下毒手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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