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傅容的軍卒麻利地上前將人拖行至崔錦之前。
崔錦之淡淡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穆傅容則懶洋洋地甩了甩手,問道:“你不在此鎮守城樓,往里面跑什麼?急著通風報信啊?”
那小兵不住地磕頭,額頭上滲出:“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我……”
崔錦之懶得聽他解釋,只冷冷道:“捆起來,帶走。”
又轉頭對穆傅容道:“城里的好戲怕是已經上演了,還請穆將軍先行,緝拿鄧翰墨。”
穆小將軍沖抱拳,便帶著軍卒浩浩地向城走去,地面被踏得隆隆作響,守城門的將士聽到“緝拿鄧翰墨”時,臉已全然蒼白了。
而閩州城的寧靜,是被一聲響亮的尖聲打破的。
一名小販挑著擔子清晨出攤,霧氣彌漫,只瞧見郡守府外麻麻地躺著數十個人,他驚疑不定,抖著上前——
數面青紫的尸首殘骸映眼簾。
他嚇得跌坐在地,尖著往后移上幾分,又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可總有膽大的很快上前,不一會兒,府門外就麻麻地站了許多老百姓,只聽人群中一個人高聲道:“這、這不是獅山的那幾個山匪嗎!”
眾人驚嘩,似炸開了鍋一般低聲討論起來。
而鄧翰墨也接到消息,匆匆披起外,打開了府門,看清楚了這場景,他臉漲紅,一時間頭昏腦漲,怒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替郡守大人料理完那群窮兇極惡的匪幫,鄧大人不應該高興才是嗎?怎麼了這麼大的怒氣呀?”
一道吊兒郎當、十分欠揍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往兩邊退去,出一位騎著高頭大馬,面容俊,紅齒白的小將軍來。
他彎眉淺笑:“東南駐軍都尉穆傅容,見過郡守大人。”
上說著問安的話,穆傅容卻依舊穩穩地坐于馬上,毫沒有見禮的意思。
鄧翰墨臉卻沉下來,“東南駐軍?也不知道我閩州犯了何事,竟然驚了穆將軍?”
穆傅容笑盈盈地回答:“閩州沒有犯什麼事,倒是鄧大人你,作殘民,貪污賄,丞相大人同四殿下親臨閩州,為的就是革查你們這些貪污吏。”
他輕輕抬了下手背:“鄧大人,你的好日子啊,到頭了。”
黑甲軍卒頃刻間將郡府圍了個水泄不通,百姓們遠遠站立圍觀,仍然不肯離開。
鄧翰墨高喊:“可笑!有什麼證據嗎!”
府門的牌匾被狠狠扯下,無數只長靴狠狠踏過,鄧翰墨披頭散發著被押解出府,仍大聲道:“難不丞相竟把持朝政到這地步,還敢殘害同僚——”
話未說完,便被一位軍卒狠狠踹了一腳,喝道:“若沒有證據,我們怎麼會來,鄧大人的借口,還是留到大獄里去說吧。”
就在眾將士們準備押解著鄧翰墨離開時,圍觀的老百姓中卻突然走出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他直地跪了下來,眼中似有水點點,朝著士兵離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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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傅容帶著兵卒來尋崔錦之時,已經在驛站施施然看起了賬本,手邊還放著一杯茶,看起來悠然自得極了。
修長晶瑩的手指緩緩翻過一頁,臉上還帶著溫潤的笑意,口中贊嘆道:“鄧翰墨可真是做賬的一把好手,每一筆賬面都瞧不出什麼問題,看來還有一本暗賬呢。”
語氣沉穩,毫看不出來手中沒有半點證據能夠證明鄧翰墨有罪。
祁宥亦坐在邊,看到穆傅容進來,只懶懶地抬了抬眼皮。
穆小將軍看到這兩人怡然放松的模樣,差點氣了個仰倒,他忙上忙下地抓人,而這兩人卻跑到驛站來喝茶了!
他大踏步地上前,奪過茶杯,仰頭喝下,“噗——”
又盡數吐了出來。
“呸呸呸,什麼爛茶葉,一子霉味。”
崔錦之挽袖抬手,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輕輕品了一口,神正常:“閩州歷經大小洪災,怎麼可能有好茶葉。”
穆傅容被嗆住,暗暗咬牙,又問道:“丞相大人既然這般聰慧,怕是已經找到鄧翰墨貪污的證據了?臣可冒著違國法軍令的風險把人抓來了。”
面上掛著一抹盡在掌握的笑,形單薄,卻帶著一果決鋒芒之氣。
“急什麼。”丞相輕輕放下茶杯,與石桌撞出叮當的聲響。“證據,很快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第四十七章 誅殺
落日熔金,晚霞綺。
在穆傅容強著不耐煩,陪著崔錦之喝完了整整一壺的陳年舊茶時,終于在驛站等來了口中所說的證據。
廣袖青衫的男子默默地佇立在驛站外,懷中抱著一冊賬本,姿淡然,可明明面容年輕,兩頰卻生了幾縷白發。
崔錦之聽見靜,放下茶杯,側向來人,輕笑一聲:“周大人。”
來人正是離京前葉榆提到的學生周景鑠。
他略略上前一步,起下擺,恭恭敬敬地準備向崔錦之行一個大禮,剛要叩頭,卻被一只手穩穩地托住,隨即將他拉了起來。
周景鑠抬頭,只見一位玄錦袍年扶住了他,見他站穩后,便神冷淡地回了手,又挨著崔錦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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