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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

◎變化◎

知虞要找的藉口並不難。

只需要借著知家的名義, 便可以輕易對沈說出足夠多的提示。

「我在知家的時候，有聽到過一些閒言閒語, 還有些的談話……」

知虞一面打量著男人的神, 一面繼續道：「那位聖上在他還是二皇子時，便本都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庸庸碌碌。」

甚至，大皇子死前都不承認龍袍案是他栽贓給宗玨的。

相反, 他還咒罵過這是宗玨自己故意設下的局。

但這樣的話也只會被旁人當做是胡話。

畢竟這是一個抄家滅族的罪名, 尤其是一向只知風流瀟灑的宗玨焉能設計出這樣城府極深的事？

竟先是故意在自己府上設置了龍袍案，引來大皇子的揭穿打。

繼而在合適的時機，讓大皇子為這樁龍袍案的幕後主使。

如此，才能確保大皇子徹徹底底地無法翻。

這樣的事, 便是說出去都不一定會有人相信。

可大皇子為了自保，最後關頭的確有尋到一些證據可以證明。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已經死了。

知虞雖拿知家當了幌子，但這一切也的的確確是從書里看到的容。

可出乎知虞意料的是，沈對此沒有太大的驚訝。

因為說的這些, 他都知道。

且也許比想像中要知道的還要多。

沈當初會扶持宗玨，當然不是看上對方的純良無害。

他自己都不是什麼好人。

再者說自古以來, 會為帝王的能有幾個是簡單角？

他選宗玨, 是因為宗玨比宗珣要更狠。

宗珣即便是大皇子, 也不過是個蠢，即便將皇位給他都坐不穩。

知虞語氣試探，「那郎君可得防著點對方……」

男人默不作聲，指腹卻繾綣地挲著的下頜，垂眸盯著的眼睛。

即便是張, 亦是不敢顯什麼緒。

而後才聽到沈淡淡地應答了句, 「我知道了。」

知虞眼看著似乎好不容易打開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偏偏接下來復又得寸進尺地試探幾次。

沈在一些事上堅持的規矩便近乎流出了冷漠的本。

譬如他與同僚議事之時, 便不會準許知虞留在倚危閣中。

知虞每每都不敢過於刻意，可不管怎麼做都沒有一次功過，讓不由心焦。

所以後面過來倚危閣時，雖表面仍是要等郎君回來的模樣，可卻沒在裡頭四查看。

打著好奇的名義，想要暗中翻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只說沈與一行人回來後，按著往常的慣例，都是在倚危閣中談事。

左右各兩排座椅。

那些員落座後，婢子們也將茶水與茶點一一奉上。

沈習慣地繞過桌案，走到桌前坐下。

只是在開口前餘冷不丁地瞥見桌底下有個什麼東西，他眼皮微微一跳。

細看，便瞧見了藏在桌底下面無措的人。

知虞這個當事人投來的目似乎比誰都要更加迷茫。

以往都會令婢子在沈回來時提前過來通傳一聲的。

可許是今日沒有特意代過，那婢子竟也就真的沒有提前通傳，不知是一時給忘記了，還是過於死板。

如此才沈帶旁人進來議事時，讓竟會落這樣尷尬的境地。

表面上手裡握著一隻筆，暗示對方自己藏在這裡只是在撿桌底下掉落的筆。

可事實上知虞卻是在他回來前，發覺桌底下有個疑似機關的什。

正想仔細查看，接著就發生了這樣尷尬的事，子霎時也只能繼續僵在桌子底下。

知虞想到外面都已經坐滿了人，頓時也薄著麵皮指沈大度這麼一回，別在人前丟臉。

沈微微挑眉，卻緩緩啟衝著那些議事的人忽然開口道：「等一下……」

知虞雖不至於多了解他，可聽見他這副語氣便猜到他多半是想要他們停下討論，然後繼續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好將出去。

可這次和以往不同的地方便在於，若真這樣出去，知虞會覺得很是丟臉。

眼見著他正要繼續往下說時，人霎時氣惱地一口咬在他的上。

男人口中忍地「嘶」了聲。

那些員立馬好奇地抬起頭來，朝桌案後的沈看去。

「大人怎麼了？」

沈餘惻惻地瞥著桌底。

知虞有些害怕，卻仍不肯鬆口，水汪汪的琉璃眸里生出些霧氣。

好似這次要還趕出去，就一定會紅了眼眶。

沈了指腹的扳指，隨後沉聲道：「無事，繼續。」

他若無其事地摘了扳指，看似在聽他們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話。

可卻暗中到了咬人的瓣，將指節探那如他想像中一般溫暖的小。

人雙手扶著他的膝，趴在他膝間仰著雪頸仍無知無覺。

潤霧眸弱弱地瞪了他一眼，一邊繼續啃咬他的指節發泄脾氣，他指上都是疼的齒痕。

自以為咬得他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