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珣一只手攬住的肩膀,耐心的給解釋著這打樹花的原理。
阿措認真的聽著,纖長濃的睫像是蝶翼般微微,往下的清澈黑眸里倒映出一朵又一朵璀璨明麗的倒影。
元珣忽的有些羨慕,好像對什麼事都保持著一顆單純的好奇心。
就像小孩子一般,很容易滿足,就算有不高興的事,生氣一會兒,再過些時間就忘到腦后去了。
“哇,這個,這個打的好好!陛下你看!”
“嗯……”他應著,心里卻是想著:花樹銀花再,也抵不過的笑容燦爛。
宸妃一心看著打樹花,陛下卻雙眸凝視宸妃的模樣,也被站在后排的眷們盡眼中。
有人低低嘆道,“陛下待宸妃可真好呀,瞧他滿心滿眼都是宸妃娘娘呢。”
“是啊,陛下英武高大,宸妃可人,兩人這樣站在一塊兒,得跟副畫似的。”
“沒想到陛下外表冷暴戾,卻也有這樣溫的一面。唉,什麼時候我家那古板無趣的夫君能這樣含脈脈的凝視我一回,我夜里做夢都能笑醒了。”
眷們這邊大都是羨慕嘆,文武員那里更多是……呃,認真的看表演,然后夸贊幾聲。
文贊嘆,也是文縐縐的——
“爐火照天地,紅星紫煙。1”
“妙哉妙哉。”
“舒朗兄好詩好詩!”
武那邊的贊則簡單暴的多——
“哇!哇!好看,賊好看!”
“娘的,這真是太漂亮了,毫不輸給元宵節的焰火表演啊。”
“哎喲你們快看那一朵,真是奇了啊,能甩的那麼高,散的那麼開!”
尉遲虎喝的醉醺醺的,這花樹銀花晃的他有些眼暈,“欸,子言,你扶我到邊上歇歇,我有點想吐……”
無人應答。
他又喚了一聲,還是沒人應答。
尉遲虎瞇起虎目,前后左右的找了一遍,頓時有點不著頭腦,“咋回事,人呢?”
他抓住旁邊的人,打著酒嗝問,“你瞧見子言了沒?”
被揪住的員懵了懵,道,“剛剛還在,興許是去方便了吧。”
尉遲虎想想也是,只好自個兒找了臺階,隨意撣了撣灰塵便坐下了。
與此同時,“去方便”的司空曙在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到了一較為偏僻的亭子里。
他剛才本來好好地看著打樹花,忽然這個太監就冒了出來,說是長公主相邀。
雖不知道長公主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單獨邀見自己,但司空曙的心卻產生一種“無法拒絕”的緒來,于是便跟著這小太監來了。
相約的亭子在湖邊,銀白月灑在湖水上照出粼粼波。
夜風送來淡淡的梅花香,亭中有一抹纖細的絳紫影盈盈站立著。
司空曙腳步稍稍一頓。
小太監見他不走了,疑看向他,“司空大人?”
司空曙微微蹙眉,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不妥。
這大晚上的單獨跟長公主見面,實在是…不好。
長公主殿下到底是子,夜里與外臣會面,要是傳出去,于的閨譽有損。
但現在扭頭就走,好像也不妥。
萬一長公主殿下是有什麼要事相商呢?
司空曙斟酌片刻,只朝前走了兩步,離那亭子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微微彎腰拱手道,“臣司空曙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金安萬福。”
再次聽到這清潤的聲音,長公主是歡喜的。
可等轉過,看到司空曙隔著一大段距離,客氣又疏離的看著時,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凝固。
他怎麼與隔的這麼遠?
從前雖也拘謹客氣,卻也沒到這個份上。
長公主咬咬,心底安著自己,大概是許久沒見,所以有些近鄉怯?
這般想著,的眉眼緩緩舒展開來,輕聲道,“子言,你……你走近些說話吧。”
司空曙,“……”
本想說“與禮不合”,但對上長公主那雙漂亮的眼眸,他莫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頭微,最后只低低說了句“臣遵命”。
他抿著薄走到亭中,走近后才發現亭中桌案上還擺著致的小菜糕點和酒水。
長公主殿下這是……?
難道他之前與長公主的關系很好麼?
司空曙蹙眉,努力在腦海中回憶著關于長公主的記憶,可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一星半點關于長公主的事來。
這……就很奇怪了。
長公主見他臉不太好,還以為他的沒恢復過來,忙道,“子言,坐下說話吧。”
頓了頓,又將懷中揣著的小暖爐遞給他,“你穿的單薄,拿著暖暖手。”
對于長公主的親近,司空曙有些愣怔,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拒絕道,“臣不冷,多謝殿下關懷。”
長公主見狀,抿了抿紅。
是的錯覺麼?
怎麼覺得眼前的司空曙,對好像很冷淡,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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