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載顯示屏上赫然是老爹的備注。
譚惜提醒了一句:“先接電話吧。”
顧天如釋重負,他現在沒有什麼好避著譚惜的,當著的面就把電話給接了:“老爹,忽然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他真有點怕顧敬之會把馮總的事拿來興師問罪,所以先發制人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
顧敬之沒理會他的貧,像是有千里眼一般問:“你是不是跟譚惜在一起?” 譚惜立刻沖顧天擺了擺手,表示絕對沒有出聲,然后兩人都面納罕,是不知道顧敬之怎麼猜出來的。
該不會是馮總已經去告過狀了吧? “哈哈,老爹,你猜對了。”
顧天打了個哈哈。
顧敬之在聽筒另一邊,分明是看不到這邊的形,但他直接就吩咐說:“不管你們原先準備去哪兒,現在都先放一放,帶上譚惜一起,馬上去見一個人,地址稍后發給你。”
他說完,不等顧天詢問事宜,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顧天茫然的看向譚惜:“現在怎麼辦?我老爹肯定是又給我安排了難搞的客戶,你要是累了,我就先送你回去,反正我一個人也……” 他頓了一下才沒什麼底氣的補充到:“應該沒問題的。”
譚惜沒有穿他,而是說:“算了,閑著也是閑著,我跟你一起去吧,之前馮總的事沒有預想中順利,能從別的地方做出彌補也好。
不過這個小家伙怎麼辦?” 懷里的小德牧及時汪了一聲。
顧天心瞬間變得雀躍起來,出注意道:“后備箱里有寵用品,待會兒都拿到前面,讓它先自己玩一會兒。”
顧敬之很快就把地址發了過來。
顧天順著導航開,很快就載著譚惜到了地方,他見目的地是一家裝潢頗有格調的西餐廳,松了口氣說:“太好了,這次的客戶八是個年紀跟我們相仿的年輕人,不至于太難搞。”
譚惜右眼皮直跳,抬手按了一下說:“這可不一定,馮總理論上算,跟我們也是一輩人。”
顧天瞬間收起嬉笑表,端正了態度跟一起走進去,然后在服務生的引導下找到了顧敬之提到的包廂。
他推開門,正要像往常一樣說開場白,先注意到桌邊的人,把話咽回去了。
西餐廳包廂里擺著張大方桌,顧敬之理所當然的坐在正對著門的方向,而在他右手邊坐著的赫然是周嶼徹和一名材凹凸有致的陌生子。
子相貌生的很,打扮的也奪目,仿佛紅和大波浪的經典搭配本就是為了為而生,讓人立刻就把跟秦湘湘口中的聯系在了一起。
譚惜無聲的心中腹誹了一句,周嶼徹的口味變的真快。
顧天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他皮笑不笑的跟周嶼徹打了個招呼:“徹哥,真是好久不見。”
當著長輩的面,他們很默契的誰也不提先前打架的事。
周嶼徹意味深長的一揚眉,倒是也選擇了配合,只是目落在譚惜上,直到在對面跟顧天挨著落座,仍舊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小小的包廂里開始暗流涌。
顧敬之老謀深算,一眼就看出了癥結所在,但他也還是權當沒發現,微笑著開了口。
“你們三個早就認識的人,我就不多此一舉的介紹了,但這位麗薩小姐,你們從前是沒見過的,是周嶼徹的朋友,也是即將合作的新項目的負責人,以后你們見面的次數還多著呢。”
他特意用麗薩的份提醒了顧天一句,而周嶼徹并沒有要反駁的意思,看樣子是默認了他們的關系。
顧天跟著笑了:“麗薩小姐年輕漂亮,能認識你是我的榮幸,我在這里祝你們比金堅,百年好合。”
話是好話,就是聽起來有點說不出的別扭。
周嶼徹角勾起個弧度,但是笑容未達眼底:“小顧總關心的人和事倒是不。”
譚惜自始至終垂眸看著桌面,毫不想參與到這樣無聊的口舌之爭里去,倒是麗薩見不說話,主跟搭腔。
“譚小姐,你好,我職后聽大家聊起過你,今天一見,你果然比傳聞更漂亮。
對了,多虧了你留下的工作文件,否則我恐怕到現在都還忙的焦頭爛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麗薩的個相當外向,熱烈的像是一團火,夸起人來也真誠的讓人無法拒絕。
譚惜對頗有好,思忖著說:“不客氣,在離職之前做好接工作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不聲的劃開了雙方的界限,尤其是跟周嶼徹的。
周嶼徹還是沒有反駁,但是看起來更像是忍不發,哪怕顧天挑釁的目落過去,也沒有要發作的意思。
直到菜上齊,顧敬之將話題引到正事上去:“今天你們來,不只是為了吃飯敘舊這麼簡單,我不年輕了,再想拼也拼不了,最要的是這思路跟不上時代了,看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了。”
他邊說邊搖頭,像是真的很惋惜自己的年紀,但周嶼徹還是領會到了他的深意,先顧天一步的接話道:“顧總,如果您打算在新項目上有所調整,我當然是百分之百的支持。”
顧敬之順著往下說:“我年輕那會兒,房地產還是朝產業,這才過去沒幾年就變夕產業了,所以我打算趁著行業下坡路還沒走到底,也嘗試新鮮事,做個智能化小區出來。”
跟宇森科技合作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譚惜一直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這時在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都從宇森離職了,怎麼還能跟這家公司扯上關系? 周嶼徹對顧敬之的態度是很尊重的,他只是猝不及防地調轉話頭,面向譚惜說:“顧總,我對您的提議很興趣,不過我現在已經不負責這部分業務了,您可以直接跟譚惜對接。”
包廂里瞬間安靜的不得了,掉針在地上都能被聽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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