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還不知道,但終歸是會有辦法的。
顧天看著譚惜眸中盛放的芒,相信工作能力的同時也多了分心疼,最終不失猶豫的說:“其實我覺得你最該做的是照顧好自己,不管工作還是別的什麼,加起來都比不過這件事。”
這是他的真心話,聽起來呆板套路了些,但卻絕對是真心實意,半點不摻假,就差把心剖出來給譚惜看了。
譚惜笑了一下:“我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管的話,現在興許已經回宇森科技當副總了。”
顧天愣住:“他真給你升職了?” “不然呢?馮總編這種謊話對他有什麼好?他不過是被授意傳話的罷了,是周嶼徹怕你不知道。”
譚惜早料到他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想錯了方向。
這一次周嶼徹許是被氣的狠了,沒再在上做文章,而是開始對顧天下手了。
環視地產不至于缺了這一單生意就活不了,但這是譚惜幫著顧天談下的第一筆合作,要是馮總忽然翻臉,顧天至多再被罵一句紈绔草包,可的工作能力很可能會被顧敬之質疑。
這本該是的投名狀。
顧天滿臉糾結,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后,他痛定思痛一般說:“如果你實在覺得為難,沒辦法從宇森科技離職的話,不來環視地產也是沒關系的。”
譚惜很詫異:“你這麼快就改主意了?” 早看出顧天是個沒定的,冒險的人容易沖,往往會想一出是一出,并沒有把這當回事。
可顧天見表現的云淡風輕,毫不著急,卻是當場就急了:“沒有,我不是說要反悔,之前說想跟你領證是真心的,這一點絕對不會變,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不辦職。”
工作跟是兩碼事,他生怕會混為一談,看起來激的不得了。
譚惜提醒了他幾句。
“我不辦職的話,馮總那邊可就沒法代了,他雖然比你老爹年輕,但在我看來,老謀深算的程度有的一拼,想糊弄他很難,至于利用某個,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萬一把馮總急了,大家以后都沒好日子過。
顧天看起來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像是不在乎最后的結果,可他聽到譚惜的話,還是沉默了一瞬。
這本該是個讓他在老爹面前證明自己的好機會。
“我不是說過了麼?談不就談不吧,真的沒關系,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個草包,談了是驚喜,談不是常態,而且我太了解徹……周嶼徹了,他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他扯著角笑了一下,試圖住心底的沮喪。
譚惜目沉沉的看著他說:“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試一試了。”
此話一出,顧天難以置信的看向,隨即心底涌起一陣熱,可還不等他把愿意跟一起試的想法講出口,先低頭接起了電話。
小德牧察覺到氛圍的變化,搖著尾窩在懷里,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去撓顧天的手。
顧天順手又了小家伙的爪子一把,然后也不管它能不能看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它不要打擾譚惜接電話。
電話是徐肯打過來的。
譚惜還記著他那晚醉酒后給打電話,但卻被周嶼徹蠻橫打斷的事,接通后先向他表達了歉意:“對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掛你電話的,是遇到了一點麻煩。”
聽筒另一邊的徐肯聲線也很不自然,他低聲說:“沒關系,是我有錯在先,不該喝醉了打電話,后來酒醒了真的特別后悔……你的麻煩解決了麼?” “差不多吧。”
譚惜答的含糊。
徐肯這才進正題:“你現在方便出來一趟麼?我在榕江大學東門附近的咖啡廳,很需要你的幫助。”
他話音懇切,像是真的遇到了麻煩。
譚惜是想拒絕的,榕江大學這個地址讓有了不好的聯想,懷疑徐肯是還陷在傷中難以自拔,而在這件事上本幫不了他。
因為秦湘湘已經不可能回頭了,就算跟周嶼徹分手,也不可能會再選擇他。
可是沒辦法忘記徐肯提供過的幫助,人債是最難還的,就算再也不會宇森科技,也沒辦法在這方面裝聾作啞。
譚惜嘆了口氣:“好,我這就過去。”
顧天等掛斷電話,利落的表示:“我送你過去吧,反正送你回去剛好也得路過榕江大學,就當我是出來遛車散心的。”
他沒問為什麼會去,只是想要陪一起去。
大學附近的咖啡廳里最不缺的就是青春靚麗的年輕客人,譚惜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里側靠墻卡座里的徐肯,他穿一工作中的休閑西裝,實在是跟這里的氛圍格格不。
不過真正讓在意的還是坐在他對面的秦湘湘。
桌上擺著兩杯沒過的咖啡,而秦湘湘低著頭,正在紅著眼睛啜泣,看起來已經哭了很久,就連肩膀都在不住抖。
徐肯說了幾句安的話,見沒有效果,正要抬起頭來口氣,先看到了譚惜和跟同來的顧天,連忙起打招呼:“譚經理,小顧總,你們來了。”
他還維持著先前的稱呼不變。
譚惜走過去坐在了秦湘湘邊,顧天見狀,則是很有自覺的坐到徐肯旁邊去了,然后一手抱著小德牧,一手掏出手機掃碼點單,并沒有要瞎摻和的打算。
“譚惜姐,我……嗚嗚嗚!”秦湘湘也想跟他們打招呼,但是一開口就又哭得泣不聲,看起來整個人都要碎了。
這幅樣子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譚惜只好看向徐肯,了然道:“你我來,是想讓我幫忙解決問題的吧?那就先告訴我,到底又發生什麼事了。”
徐肯苦笑:“你這個‘又’字用的可真好,遇到問題的其實不是我,是……總之你應該也猜到了,周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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