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家與花店還有些距離,溫絮不願意每天來回跑。在當初裝修的時候,便在二樓留了個臨時睡覺的地方。如今那邊的東西也算齊全,所以溫絮趕時間,便會直接睡在那裡。
今天覺得看店實在太無聊了,加上這大雨,便直接給何潔放了假,中午便已經掛上了「打烊」的牌子。回家後不久,溫華新便給買了車,寶馬mini,很適合孩子的一輛車。當初連路都會開錯的孩,如今已經開的越發嫻。
「老闆,那我們明天見。」
「嗯,我看明天報了還有大雨,如果雨很大的話,你可以晚點來。」
「謝謝老闆。」
何潔從畢業便一直留在這邊,雖說這邊只有和溫絮兩個人,可溫絮作為老闆,實在過於和善,所以也就一直沒捨得走。
溫絮回來時,溫華新和付雲萍還沒回來,他倆都到了退休的年紀,可是在家閒來無事,便申請了學校退休返聘。但是課業不重,他們兩個倒也過的自在。
溫絮沒事做,便直接躺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也不知道里面在放什麼。只是喜歡電視裡的聲音,至不會顯得那般冷清。
躺著躺著,外面的雨聲不停,電視裡的聲音也越傳越遠。意識模糊,覺到困了,便閉上了眼睛,隨著意識不斷往下沉。
突然夢到自己回到北城,然後在一個婚禮上。陳宇站在舞臺上,可是當司儀喚出新娘名字時,那是一個沒有見過的人。
甚至看不見那個人的臉,可卻看得出陳宇的表是極高興的,而就坐在觀眾席上,無人在意是誰。連陳宇都沒有分給一個眼神。
溫絮很想上前抓住陳宇,卻無論怎麼做也無法上前,到最後就看著他與別人完儀式。很想哭,然後真的哭了,從一開始的啜泣,到後來的放聲大哭。可邊人的目都在那對新人上,的哭聲顯得無力。
「溫溫,溫溫…」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溫絮才從夢魘中出來,眼眶裡還有淚水,像是從夢裡帶出來的。
「怎麼在這邊睡啊?也不怕著涼。」付雲萍回來,便看到溫絮躺在沙發上,皺著眉,睡的不踏實。喊了幾聲都沒醒,醒來才發現眼睛通紅。
「怎麼了,做噩夢了?」
溫絮捂著臉,了眼淚,「嗯,夢到我喜歡的東西被搶走了。」
「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被搶走了那就再買不就好了。」付雲萍以為說的是件。
「可是斷貨了,買不到了…」聲音低低的,付雲萍聽不真切。
「老媽,今晚吃什麼啊,了。」溫絮主轉移了話題。
「你都沒告訴我你回來,我讓你爸去買點菜了。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
溫絮搖搖頭,「老媽,你做啥我就吃啥。」
「行,等著吃吧。」付雲萍說完便去了廚房,開始忙活。
溫絮竟又無端想到他手上的那枚戒指,難不是個預示?打開瀏覽,搜過「陳宇,結婚」這樣的關鍵詞,並未查到任何消息。
隨後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自己到底在幹嘛。
溫絮不想繼續躺著,便去廚房幫忙,最近的廚藝沒有什麼加強,還停留在之前的那個階段。有點懷念王嬸做的那個手搟麵,也跟著網上視頻學習過,卻終究做不出那個味道。
「最近有沒有談?」付雲萍今年異常關注的態,總要時不時敲打一下。
「沒有遇到合適的。」
「你啊,不能太挑。我有個朋友,認識個小伙子,今天給我看了,我看好,我等下把照片發給你啊,你看看。」
「老媽…」
「不許拒絕。」付雲萍都能想到要說什麼,出聲制止。
「行吧,隨你吧。」答應是一回事,見面又是另一回事,又何必自找說教。
見同意,付雲萍連忙把照片發到手機上,是個很清秀的小伙子,聽說是個老師,倒是個穩定的工作。溫絮並不排斥,卻也不心,只打著哈哈。
「有空你們年輕人也流流。」
「知道了,知道了。老爸買菜怎麼還不回來?」
「你就知道轉移話題。」付雲萍白了一眼,每次說到,溫絮都排斥的很。一開始還以為是放不下陳宇,可見每天又沒什麼異常,估計就是還沒遇到合適的。
再深的,經過兩年,也總該淡了。
陳宇許久不回老宅,一是忙,二就是為了避免現在這種盤問。
「聽說你要拓展業務到南城?」陳適中最近聽說了這件事,陳宇沒想著瞞,「嗯,已經準備一段時間了。」
「為了那個人?」陳宇不置可否。
「你確定人家還在等著你?」佘晴忍不住打擊他,本以為這兩人兩年裡不曾聯繫,估計早就沒了後續。而陳宇的這番行,不用說也知道他是為了誰。
南城有誰?可不就是有那姑娘。
「我答應過,應當守約。」陳宇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語氣里沒有什麼特別波瀾。
「行,懶得管你。」佘晴和陳適中將陳宇這兩年看在眼裡,恐怕陳家的兒子,就屬他最拼命。生生扛下了技和金錢這兩大難關,將公司開了起來。不僅消除了負面影響,還了這個行業的一個標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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