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這個給你。」姚念遞給林茉一個頗聖誕氣息的金長方形禮盒。

「潘海利，聽我媽說這是英國皇室用香。」

林茉多知道一點姚念家裡的況，驚訝道：「你媽媽回來了？」

「是呀，不過也快走了。」

打掃完宿舍，正好到飯點，為了謝姚念的禮，林茉和方依然一致決定請去吃那家們當初放假約好又沒吃的泰國菜。

—

信誠律所正式復工，作為合伙人，現在大部分案子都不用沈度親自跟，但需要他這個層級律師理的事，幾乎都是十萬火急，需要迅速縷出思路給出解決辦法的。

他把手頭的工作布置完，決定這段時間專心理姚湛東的案子，整整一個下午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沈度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摘下眼鏡了眉心。

季哲遠拿著文件夾走進來，「馮婉秋的代理合同，簽個字。」

沈度長吁一口氣，接過合同重新坐直。

季哲遠嗤笑一聲，「這姚念一開學，怎麼覺你整個人都蔫了？」

沈度掃了他一眼，把簽完字的合同還給他，「這案子給小呂，正好讓他鍛鍊鍛鍊。」

「馮婉秋這人可不好通，小呂才剛過實習期，你確定他能應付？」

「這不有你兜底麼？」

「我……」季哲遠愣了一下，恍然道：「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此話怎講？」沈度挑了下眉。

「就因為人小呂之前打聽了一次姚念，你居然一直記到現在？」

季哲遠盯著沈度直樂，「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小心眼兒啊？」

「還不是你說小姑娘太招人，那我不得看點？」

沈度拿起手機給姚念發了條信息。

姚念很快給他回了張正在跟室友聚餐的照片，餐廳背景是大量的綠植和纏著藤蔓的桌椅，明顯的東南亞風格。

【泰餐？】

姚念秒回：【是我沒有領悟到泰國的真諦。】

一個哭唧唧的表包。

【那明天帶你去吃火鍋。】

【清湯寡水鍋嗎？】

沈度笑了起來。

「對了，有個事兒要跟你說一聲。」季哲遠忽然說。

沈度放下手機，「嗯？」

「任苒回國了。」

「就這事兒？」

季哲遠狐疑：「你一點都不驚訝？」

沈度跟他說了一下那天面的況。

「我靠，我就說怎麼會忽然聯繫我，這是準備求複合啊？」

「什麼時候聯繫你？」

「就回國前幾天吧，」季哲遠說：「旁敲側擊跟我打聽了半天你的況。」

沈度眼神涼涼。

「你別這麼看著我啊，」季哲遠立馬辯解：「我那時候又不知道你跟姚念在一起了，肯定實話實說啊。」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沈度拿過一看，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

他接通。

「沈律師嗎？」

電話那頭人的聲音有些耳。

下一秒，人開口：「我是喬淑珍。」

第65章 打算跟你翻個舊帳

地點是沈度定的，一家中式餐廳，珊瑚雕花屏風隔斷，牆上懸掛著中式字畫，裝飾的盆景大多是翠竹，為了更顯風雅，還特地搭建了一個小型的水景。

看到喬淑珍進門的影，沈度很快起與打招呼。

人邊外套邊說：「不好意思，剛剛路上有點堵車。」

「我也剛到。」

沈度把菜單遞給，「我點了幾樣，也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慣。」

喬淑珍淺淺掃了一眼，合上菜單給服務員，笑著說：「就這些吧。」

沈度替斟上面前的茶。

打量著面前的男人，「沈律師，這麼臨時單獨約你，確實有些冒昧。」

「怎麼會，」沈度笑說：「原本就打算正式請您吃飯，擇日不如撞日。」

其實喬淑珍在電話里讓他暫時瞞下姚念時，沈度大概已經猜到想聊什麼。

「我聽小念說，你接手了姚湛東的案子？」

他點點頭，「現在目前還在調證階段，不能說百分百有把握，但我會盡力爭取。」

人微微向後一靠，端起茶杯抿了小口，「說實話，他的事我本懶得管，但這關係到小念以後的生活，我不得不多問一句。」

「能理解。」沈度說。

氣氛靜謐半晌。

「那我就直說了，」喬淑珍放下杯盞，看著他：「小念告訴我，是先喜歡上你的。」

沈度愣了半秒，隨後笑了笑，「估計是怕您責怪，迫不及待將責任攬到自己上。」

「所以事實是？」

「是我主追求的。」

喬淑珍嘆了口氣，「我自己的兒又怎麼會不了解，如果對你沒意思，你再怎麼主也沒用。」

沈度笑了笑。

恰時服務員開始上菜，菜上完以後，喬淑珍才繼續開口。

「你也知道，這幾年姚湛東常年不著家，我跟爸的也一直不好，小念難免會到影響，這點我們確實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喝了口茶，看著男人直言道：「你的出現，正好彌補了父的缺位，所以會喜歡上你，我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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