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鼻尖一酸，極力忍住想哭的覺，「可是……他真的很好。」

沈度心裡莫名揪了揪，一時半會有些不知道怎麼安。

「吃飽了嗎？」

「嗯。」

他抬手喚來服務員結帳，「那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第29章 你我叔叔，他哥哥？

汽車拐進路口，看到不遠那幾棟悉的寫字樓時，姚念微微一愣，「是去律所嗎？」

這話一說出口，立馬反應過來，懊惱地抓了抓腦門。

果不其然，沈度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你怎麼知道律所在這裡？」

「嗯……我……猜的啊，這周邊都是寫字樓，很容易就能猜到。」

沈度笑了笑沒說話，輕車路地將車開進地下車庫，側方停車，一把到位。

這個地方讓姚念不可避免又想起了那天在門口看到的那幕。

覺心臟被小刀劃拉了一下。

「對了，」沈度邊下車邊說：「你是不是可以考駕照了？」

姚念點頭，「不過這學期的名額已經滿了，我打算下學期再報。」

「嗯，」沈度說：「早點考出來也好，到時候這輛車給你拿去練手。」

「你不怕我磕了了嗎？」

進了電梯，他摁下十六層。

「了就來信誠打工還債。」

姚念背對著他，故意做了個誇張的表，無聲地用口型說了句：「黃世仁。」

沈度清了清嗓子，提醒：「電梯反，我能看見。」

「……」

叮得一聲，姚念跟在他後出了電梯，沈度打開牆上的燈，整個空間頓時亮堂起來。

前臺區是大理石紋路，上面印刻著信誠事務所的雙音標識，布局分為上下兩層，視野開闊，是個開放式的辦公區域。

在姚念印象中，一直以為律師的工作環境是比較嚴肅和抑的，沒想到這裡看起來很舒服。

暖黃和的燈，各個區域劃分明確，除了辦公區、接待區、會議室之外，甚至還看到了獨立的咖啡廳和茶室。

「過來。」

沈度領著往樓梯上走，直至二層盡頭。

門一打開，姚念探進頭，「這是你辦公室嗎？」

裝修風格很簡約，整是原系，木質辦公桌，墨綠真皮沙發，不規則弧形茶幾，還有落地窗旁邊那盆幾乎兩米高的百合竹，每個細節都彰顯出他不俗的品味。

姚念進門後，沈度正打算隨手將門關上，握著門把手的指尖微頓住，他想了想，又重新把門拉開。

「你先坐會兒。」他指了指沙發，從消毒櫃裡取出了個杯子。

姚念沒聽他的，徑直走到落地窗前。

這個角度俯瞰下去，燈火如晝，滿眼都是繁華都市的無盡夜和霓虹燈火。

可惜的是，今晚沒有月亮。

空氣中飄來一淡淡的茶香味，還帶著一茉莉花的清甜。

沈度走到邊，將茶杯遞給，「小心燙。」

姚念湊近杯口，順著白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好香啊。」

「這是一個朋友從南城帶回來的，不過我喝不太慣甜口，你如果喜歡可以帶些回宿舍。」

輕輕抿了一小口，茶葉的清香和茉莉花的甘甜瞬間浸滿整個口腔。

沈度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手機，往門口走，「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

姚念好奇地在他辦公室晃了一圈，他辦公桌上沒什麼私人品，摞著幾疊厚厚的文件。

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夾在卷宗里的黑鋼筆。

姚念拿起鋼筆，在看到筆那圈碎鑽時便確認，是送的那支。

背後響起一個意味深長的聲音。

「小姑娘，送人的禮可不興拿回去。」

姚念肩膀一抖，立馬放下鋼筆轉過，沈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撇撇：「誰說要拿回去了，我就是看一下。」

沈度低眉一笑，「不過確實有個東西需要你帶回去。」

他一隻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拉開屜，從裡面拿出了個方形盒子遞給姚念。

暗紅皮質的禮盒上刻著金線波浪紋，古典又緻。

姚念愣住，「給……我的？」

「打開看看？」沈度挑了挑眉。

打開前蓋，裡面是一塊手錶。

淡的錶盤，劍形藍鋼在表面上緩緩移著，每一幀都像星星在閃爍，很漂亮，也很。

「所以，這算禮尚往來嗎？」

「看不出你還記仇。」

沈度無奈地笑了笑，「它已經在我屜里躺了快三個月了，本來想送給你當開學禮，現在……」

姚念看到他結微了一下。

「現在，希小姑娘在以後的時間裡，過得再開心一點。」

他就站在邊，長玉立，那雙好看的眸子裡閃著灼灼亮。

孩慌地垂下頭，控制不住的熱浪從眼眶湧出，一滴眼淚就這麼砸在表面上。

趕手將表面上的眼淚乾。

太沒出息了。

為什麼總是忍不住在他面前哭。

「哎，」沈度趕了兩張紙給：「怎麼又哭了？」

姚念拿起紙巾胡抹了一把臉，隨即抬頭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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