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嘖」了一聲:「都到這關頭了,你還在想些沒用的!不管他們為何起壞心,現在趕快拿出對策才是最要的呀。」
薛殊眉頭皺起:「這些混帳。依你看該如何辦?」
「只好船上的人準備好,和他們拼了。」
暗衛們自上船還沒有展過武功,管家難免盲目自信,以為靠著數量上的優勢就能戰勝他們。
我暗自覺得好笑,表面上卻裝作一副驚慌的樣子:「哎呀呀,這可怎麼是好?」
管家婆故意提出反對意見:「奴婢還是覺得,就這樣貿然讓底下人和衛士翻臉不太妥帖,萬一是場誤會,那後果不堪設想。現下衛士們都在外值守,我看不如還是先讓人在船上搜一搜,看看有無這些衛士手的證據,也好確定究竟是否對他們下手哇。」
薛殊仍舊順水推舟:「有道理,那便去查吧。」
管家夫婦唱完雙簧,和雜役們領命下去,方才去查煙花的暗衛也過來了。
附近沒有外人,暗衛首領單膝跪地一拜:「陛下,已經查清了。是王順派劉老爹放的煙花,船上嚴用火,只有伙夫有火摺子。還有,先前劉小雲一案,也是他們夫婦所為。」
「劉老爹夫婦?小雲不是他們的兒嗎?」我聽得有點悚然。
「小雲聾啞,無法與人通,一直是劉老爹對外宣稱是他的兒,到底是誰很難說。當夜,我們之所以沒有注意到遇害,乃是因為拋地就在他們一家所住的區域,而當時除了劉老爹夫婦,並無他人出那裡。」
薛殊聽到這裡,輕飄飄地說了一聲:「哦?」
暗衛首領馬上扣頭:「臣監管不力。當夜……當夜春柳和麗娘兩人借送飯之名,將值守那的兩個人纏住了半個時辰。但臣以項上人頭保證,他們絕未染指兩個姑娘!們在未上船時便對我們多有照顧,時常送些點心糖水之類,兄弟們這才……加上們只是流之輩,船上也都是些普通人……」
「回京之後,自己去司領罰。」
「是!」他又扣了一次頭,請示道,「是否可以手了?」
「待會兒瞧瞧看參與其中的都有誰,抓起來,到了臨淮再發落。」
首領好像沒有聽懂:「後天才到臨淮。有嫌疑的人我們已經查得差不多,今夜可殺。」
不愧是薛殊的部下。
「不急,再看看他們的表現,冤殺一個是一個。」
暗衛們面面相覷,沉默了三秒才答「是。」
此時,管家帶著船上全男人浩浩地過來了。他們手裡都拿著各式武,一副想跟暗衛們決一死戰的架勢,一到近前,便全都將武對準衛士們,提防著他們手。管家說:「請老爺快回客艙,我們自當拼死解決這些賊人!」
暗衛一不,鎮定地看著他們表演。
薛殊說:「看樣子,是有證據了?」
管家立馬呈上幾張紙來:「這是我在他們房間搜到的和水賊聯絡的信,上頭分明寫著今夜會有船埋伏在疾水灣,看到信號便上前包圍我們,到時候,他們會裡應外合,屠盡全船人。」
劉老爹也配合道:「船上的火摺子管得極嚴,每日我都會清點,」他指向一個暗衛,「昨天,我看見他在廚房裡,晚上清點的時候火摺子便了一個。」
被指到的那位象徵地反駁了一下:「口噴人。」首領也道:「老爺,他們這是栽贓陷害。」
薛殊沒說話,裝模作樣地看著信紙。管家卻突然看了我一眼,低聲音說道:「老爺或許疑為何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誰指使,其實……其實幕後黑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突然將目投向我。
「你們是在說我嗎?」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婦!」屠三突然罵道,「你敢說自己前天申時在哪裡?和誰在一起嗎?」
前天申時……我在安小侍衛。原來真有人窺。想必他們以為我和他有,所以順勢將髒水往我頭上潑。
該配合他們演出的我視而不見,不慌不地指向小侍衛:「我在東貨艙,和他在一起。」
後者臉一變,急道:「這這這……」
屠三沒想到我得這麼理直氣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更加激昂道:「老爺,我親眼看見兩人摟摟抱抱,在行茍且之事!」
薛殊抬起眼,看向小侍衛,他連忙跪下:「不、不是這樣!」
我抱臂:「我們只是說兩句話罷了。船上空房間那麼多,我幹嘛要在貨艙跟他茍且?」
「誰知道你有沒有和他在別幽會,不要臉的……」
屠三罵到一半,薛殊冷冷道:「住口。」
他敗下陣來,管家頂上:「老爺,我知道我們空口白牙,不足以讓你懷疑枕邊之人,可是證據擺在眼前,不得不信啊!這個毒婦分明是想夥同夫殺害老爺,圖謀老爺的財產,來,朱小哥,把在房中找到的證呈上來。」
被稱作「朱小哥」的男人依言上前。
我氣定神閒地看著對面出招,以為他們一定要拿我房中的護甲和劍做文章,沒想到此人竟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來。
看清他手上之,我立馬從椅子上彈跳而起:「還給我!」
管家見狀,得意地冷哼一聲,指使朱小哥將它呈給薛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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