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朝臣人人反對,尤其是那些文,太和殿裡死了好幾個!」
「對對對,那時太上皇才二十出頭,老臣們都認為他氣方剛,北伐要壞大事。結果呢?他用兵如神,短短幾年就將北延打趴了。」
「四年前,戰況膠著,敵我兩方相持不下。北延專門遣使來京城討饒,承諾將已被我朝打下的國土盡數相贈,並且年年進貢,臣服我朝。太上皇當夜設宴接待,大家都以為兩國會就此息戰。
沒想到,筵席中間,太上皇問道:清和十五年,貴邦何故辱我使臣?何故屠我子民?汝今臣服,滄江底千百兒可復生乎?
第二天,北延使臣的人頭整齊地排列在城牆上,掛了整整一月。」
「太上皇下詔說:雖遠必誅。」
「過了一月,太上皇便和老爺與大爺親征了,留我們皇上在京城臨政,由陸丞相和勛親王輔佐。短短兩年,駕一路北上,百戰百勝,直將北延覆滅,一舉將我朝疆域擴至太羅山。
這一仗令我朝威名遠播,凜羅、大裎,疍等周邊鄰國紛紛臣服,一時四方來朝,天下歸順……」
「只是可惜,我們大爺沒能回來。」團兒說到這裡,眼神一暗,嘆了口氣。
這故事我帶薛殊的形象,聽得有點悚然。
尤其是質問使臣那段,我不腦子都能想出他當時的模樣。
耳邊又迴響起那天他說的「我要見到全部首」,我心臟狠狠地了幾下,好一陣才平息。
團兒圓兒還在嘰嘰喳喳,我走了會兒神,突然反應過來:我說這正值盛世,朝廷卻到在哭窮呢,連年征戰,國庫能不空嗎?
他打仗打爽了,把爛攤子留給十三歲的子收拾,是這意思唄?
我不靠著車窗陷了沉思:這麼一個崇尚武力的皇帝,政治水平究竟怎麼樣?那天他在茶館裡讓我給小皇帝諫言從富人上撈錢,這主意到底靠不靠譜?
我家這兩位侍生在大將之家,對他的認識難免比較片面。我暗暗下定決心:回宮後要幾本史書,好好一薛殊的治國手腕,再作打算。
第12章 來錢太慢
回宮三天,我決定採用薛殊的意見了。
這倒不是我研究了他的政績後作出的決定。我的古文閱讀能力有限,天天看他的生平看到半夜,六十幾頁了,他還沒親政。
全是因為在我被罰出局的這一個月,嫻妃彎道超車了。
話要從我剛回宮時開始說起。
那天,我召開了一場後宮會議。本來已經做好了聽各種哭訴的打算,結果各位人神清氣爽,心很是愉悅。
我問們:「我走後嫻妃沒有為難你們嗎?」
玉貴人邊繡花邊說:「沒空!」
良貴人眉飛舞地開口:「娘娘還不知道吧?你走後幾天,皇上頒布了勸農桑詔,還以作則,在皇宮開闢了一塊地親耕,嫻妃也被去養蠶去了,哈哈哈!」
說到這裡,各人一齊幸災樂禍地笑了。
我眼前一黑。
各位姐妹,腦子不用怎麼不捐給需要的人?
皇帝親耕,皇后親蠶,沒聽過嗎?
我說皇上為什麼要把我支走,原來是要和嫻妃這丫頭片子男耕織做帝後表率呢。
再讓他們種下去,我的金牌就要飛了!
我琢磨了幾天,覺得:薛殊還在尿床的時候就開始坐龍椅,人家對這朝代比我了解多了,總不能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吧?他說要磨刀霍霍向有錢人,說不定有幾分道理呢?
其實我提了皇上也不一定採納,死馬當活馬醫,先提了再說。
富豪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萬惡的封建社會吧。
這天,小皇帝下朝之後,我打聽好他在勤政殿辦公,隨便拿上一盒粥,殺了過去。
到了門口,被小太監攔住了:「皇上不準妃嬪踏勤政殿,還請娘娘將東西放在這裡,奴才待會兒給皇上送過去。」
「嫻妃不是妃嬪嗎?」
對方聽見這話,立馬作可憐相:「對不住了賢嬪娘娘,我們做奴才的,也是傳主子的令,良貴人上次來,也沒進去,您看這……」
我從袖中掏出青蓮法師給我畫的靈符:「公公,本宮在太虛觀修行的這一月來,天天素餐,日日朝拜,好不容易為皇上求來了這道護符。為了這道符,我活生生瘦了十斤,」我捂住口,虛弱道,「求公公通融,好歹讓我將符親手給陛下。」
小太監沒轍了,猶豫道:「那、那我進去通報一聲。」
圓兒向我豎起大拇指。
他去了一陣,李公公親自出門,將我迎接進去。
小皇帝在批奏摺,眼皮也不抬一下:「妃有心了。」
「哪裡哪裡,只要能求得皇上平安,臣妾萬死不辭。」我行過禮,將那靈符遞上去。李公公要接,我躲過,雙手捧著直送到小皇帝面前。
手不打笑臉人,小鬼,給我抬頭!
他皺了皺眉,終於放下筆,有些不耐煩地看向我,並出小手把靈符接過:「何必為一張護符大費周章。」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瞅準他放下筆的時機,很自然地走位到研墨的小太監旁邊,將其開,「皇上繼續批摺子吧,不必在意臣妾。」
這個皇帝不像他爹,心腸稍為。雖然明顯想讓我滾蛋,但此此景,他有點不好意思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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