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孩子之後雖然好了一些,但夫妻二人一直爭吵不休。
戚林怡想重拾事業,陳顯鍾本不允許。
兒子初中學典禮當天,瞞著丈夫,時隔多年駕車出門,卻被他攔下,在距離崇園幾公里外的十字路口,釀車禍。
最終搶救無效死亡。
戚林怡父母去世得早,沒人給撐腰,去世之後也孤零零,一捧單薄骨灰埋在老家墓園裡,暗無天日。
溫書晗聽完,子冷了一半。
這件事,寫在小說里都要被人罵幾句荒謬無理的程度。
但它卻實打實發生了,讓人生起氣來都有點力不從心。
溫書晗艱地問:「那後來......」
「你問陳顯鍾嗎?」蘇令貞說,「據說是了刺激,放棄家業,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鎮生活去了。」
溫書晗咬了咬,心道不平。
這種人......就該被關進神病院,憑什麼可以在小鎮裡安度晚年。
明明是加害者,裝什麼深?
好生氣。
想著,突然意識到一茬。
陳言肆對這麼執著的原因難道是......
心頭一:「蘇老師,難道我跟他媽媽——」
「傻孩子。」蘇令貞溫和打斷,「你想多了,你們一點兒都不像。」
溫書晗無言半晌。
原來不是因為媽媽的原因。
那又是為什麼要一直把抓牢呢,陳言肆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會知道在江城念初中時的事......
恍惚時,蘇令貞意味深長地問:「書晗,其實我很早就擔心,也很想問,你覺得言肆和他爸爸,是同樣的人嗎?」
第40章 含溫
溫書晗站在原地, 神逐漸空茫。
這個問題,一時回答不上來。
想了想,有真正害怕陳言肆的時候。
那是因為他骨子裡強, 占有旺盛, 手段又惡劣,本無法預料他的下一步行為是否危險。
但若把事實掰開了碎了, 他又本沒有傷害過。
他不僅沒讓在事業上吃虧,甚至事事替擺平, 不讓一點委屈。
恨不得幫平前路一切阻礙,讓一輩子都在舞臺上發發亮。
再往小了說, 哪怕無緣無故起了片小紅疹,他都會半夜起來給找私人醫生, 生怕出什麼大事。
這麼多年過去, 陳言肆最護著, 最心疼。
心底的緒無聲流,淌一片明亮清晰。
溫書晗抬眸。
「不是的。」
「他跟他爸爸,完全不一樣。」
陳言肆很憎恨父親。
如果是父子倆是一丘之貉, 他就不至於跟親生父親斷絕關係了。
雖然只能從淺層判斷,但有時候, 最簡單的跡象最能說明問題。
傍晚,一輛低調的黑奧迪停在劇院門口, 朝溫書晗閃了閃車燈。
邱助下車為拉開車門:「溫小姐,上車吧, 送您回去。」
溫書晗看著空的車后座,不經意問:「他今天應酬嗎?」
「是的, 老闆讓我來接您。」
溫書晗上了車,看著窗外暮里浮的霓虹, 問邱助:「他這幾天,是不是又開始忙了?」
「嗯。」邱助沉片刻,有點慨,「其實老闆他......原本可以不用那麼拼的。」
溫書晗聽得懂邱助的意思。
二十六七歲的男人,權力在握,又氣方剛,同年齡段的人里但凡有類似就的,或許都在縱慾帶來的淋漓驗,至於在家族事業上,別說正兒八經挑大樑衝鋒陷陣,願意當個甩手掌控都算不錯的了。
邱助琢磨道:「其實我覺,陳總也不像在為家裡賣命,反而更傾向為自己創建的事業傾注心。」
溫書晗有點好奇:「不全是為了集團嗎?」
「嗯,陳總自創的基金會投了不上市公司,跟屹松其實沒有太大關聯......」邱助話頭稍頓,似乎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太多商業事項,即使在老闆的家屬面前也要有職業守。
於是話鋒一轉:「陳總他,一直有遠謀。」
說完又自嘲地補了句:「雖然這麼說很高攀,不過從我角度看,陳總目前的工作狀態,確實有點像我結婚前那陣子。」
溫書晗心頭一:「您的意思是,他在工作上那麼拼,都是為了給未來的......妻子或孩子,一個保障?」
「嗯。」邱助笑道,「肯定要給的人一個足夠踏實的未來。」
溫書晗安靜片刻。
忽然說:「我想去找他,您直接送我過去吧。」
邱助約詫異,點頭:「好的。」
天黑才抵達目的地。
溫書晗讓邱助下班回家陪孩子,不用等了。
開門下車,發現這裡是上次來過的南郊會所。
幾個警衛見過,在踏上大門臺階時對輕輕頷首,沒有攔。
害怕打擾他談正經事,溫書晗沒有上樓,只在大廳休息區坐著等。
燈火煌煌下,一個纖影坐在沙發一角靜靜等待。
穿深西服的酒侍路過,上前恭敬地問:「小姐,請問您要找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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