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的心跳得很快,就像那年被宋祖暘抓住,小舅舅趕來救,隻一個人走進別墅,看著宋祖暘越來越瘋狂的眼睛,心似乎跳到嗓子眼。
現在……也是這種覺,慌與不安悄然蔓延至四肢百骸。
“蔓姐,我好怕,小舅舅……”許靜安的聲音抖得厲害。
雲蔓握的手,似乎這樣能給力量一樣。
“別嚇唬自己,小滿,我們剛開出來沒多久,回去要不了多久,康復醫院那麼多人,也有保安,你小舅舅有點功夫在,沒那麼容易被人弄走。”
許靜安的聲音彷彿是從嗓子眼裡出來似的,“他不行,遇到那些人是逃不了的。”
駱冰將車開到康復醫院,只用了五分鐘。
將速度飆到了極致,還不忘開玩笑:“許小姐,你可能會接到很多張罰單。”
許靜安卻笑不起來。
車一停,三人開啟車門,從車裡衝了出去,以近乎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醫院。
駱冰邊走邊說:“雲蔓,你守在大門口,許小姐,你坐電梯上去,要是到他們,就高聲大喊,我聽得見。”
許靜安連忙按下電梯。
駱冰的速度快得驚人,許靜安就聽“咚咚咚”的腳步聲很快走遠。
“叮——”電梯響了,電梯裡出來幾個人。
許靜安進去後,快速按下關門按鈕。
電梯停在三樓,門一開,許靜安就衝了出去。
病友們躲得遠遠的,邊看邊喊住手,有人在打報警電話。
好幾個保安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哼唧著喊疼。
見駱冰與十來個持刀的彪形大漢對峙著,許靜安“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跳得飛快的心跳終於緩緩沉下來。
人沒被帶走就好。
但敵眾我寡的形還是讓許靜安張得嚨滾了幾下。
“小舅舅。”喊道。
蘇墨白握著平衡桿,靠在平行槓旁,衝微微一笑,淡定的應了一聲。
許靜安跺腳道:“小舅舅,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呀?”
“對不起啊,小滿,包放在櫃子裡,聽不見。”
許靜安四顧看了一眼,在牆角邊撿起平衡桿,像尊門神一樣站在蘇墨白前,雲蔓跑了上來,抄起一把凳子,站在另一側。
那邊,駱冰打得行雲流水,許靜安看得目瞪口呆。
難怪駱冰說,只要小舅舅還在康復醫院,就會把人帶回去。
形矯健如燕,如同旋風一般,在那些形魁梧的大漢中穿梭自如。
每一次出手都快、準、狠,作乾淨利落,拳打,腳踢,肘擊,每一個作都充滿力量和速度,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
一個對十幾個,駱冰打得遊刃有餘。
有人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許靜安餘掃到他,跑過去,揮起平衡桿就朝那人手上打去。
那男人手一,往後退了幾步,許靜安連連,平衡桿打過去,桿桿見風。
那男人氣極,從腰間拔出一把刀。
有人大一聲:“兄弟們,快點,去搶那癱子!”
許靜安顧不了那男人,連忙跑回去守住蘇墨白。
駱冰幹翻了三個,招招都打在要害上,作越來越兇狠,大概是剛才那男人的喊聲刺激了。
許靜安和雲蔓這邊立刻圍上好幾個人,駱冰移了一下位置,直接封在他們三個面前。
許靜安揮著長桿,或挑或,得用力,速度又快,打落了幾把刀,那些男人搶不到的桿子,反捱了子。
八分鐘後,駱冰幹趴下最後一個,踩著他的背心,將人碾在地上。
許靜安走到剛才掏出手機打電話的男人邊,子橫在他頭上:“電話拿出來,不然我就敲西瓜一樣,讓你白瓤都流出來。”
那男人臉極為難看,往地上啐了一口。
駱冰二話不說踢了他一腳,“拿出來,我可沒那麼溫!”
那男人剛才就是被駱冰當一腳踢出來的,這一腳踢得他兩眼發黑,差點暈死過去。
他巍巍地將手機從兜裡出來,扔到地上。
許靜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他剛才撥打的是一個很奇怪的號碼。
駱冰示意許靜安把手機給,接過手機後,回撥過去,很快,手機裡傳來溫聲。
駱冰掛掉電話,淡定道:“虛擬電話,加過,查不到機主,他已經將這個人的號碼移出聯絡人列表,警察都找不到他。”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保安都爬起來,憤怒地打著那十幾個傷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
他們當保安多年,從沒像今天這樣,被打得如此慘。
沒多會,那些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他們才解氣,收手。
許靜安等他們打完了,揪著那領頭的問了半天,那人說有人僱他們跟蹤,僱主他們都沒見過。
警察來後,做了筆錄,押著那十幾個人走了。
許靜安打了個電話給吳,他們正在警局做筆錄。
他們兩輛車被五輛車夾擊,被懟在路中間,剛下車,十幾個人一言不發打了上來。
他們抓了六個,其他幾個在警車來後,跑了。
這個康復醫院,小舅舅肯定不能待了,許靜安問陳醫生有沒有別的辦法讓蘇墨白得到治療。
“去我們在越州的醫院吧,治療方式一樣,離得近,你們去看他也方便,我會經常去那邊做指導,不會誤了蘇先生的治療。”
陳醫生頓了頓,接著說:“保險起見,你們隨便編個份和就醫資訊。”
許靜安連聲道謝,說會盡快安排人過去。
在醫院附近找了個自取款機,取了三萬塊錢,拿給醫院的安保隊長,說給保安們治傷。
……
鬱歸文放下手機,目沉地看著桌上的淡藍毒針。
“事態很不對勁……阿明,那個機車人在幫,鬱辭的保鏢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對付不了他們,你去趟國外,親自幾個頂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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